鏡花水月(覃芙蓉說出自己對曹雲飛的真實想法)
看著曹雲飛在場上侃侃而談,自信且沉穩的一面,覃芙蓉心中感慨,嘴中吐出長長一陣濃煙,而後呵笑一聲說道——
「看來這小子是不少做功課來著,竟是對這七鳳冠了解的如此清楚。」
「足以可見,曹鎮主是一個認真做事的人。」
覃三叔隨即附和,而此時,覃芙蓉便是將目光收了回來,轉而投向覃三叔身上,又是一陣吞雲吐霧起來,說道:「難道是我的錯覺嗎?我怎麼覺得咱們家的姑娘們似乎不太禮貌呢?」
聽到這裡,覃三叔低頭呵呵一笑,說道:「這也讓芙蓉你看出來了呢?」
「是個傻子都看得出來,雖是沒有說到明面上,自打這曹雲飛上來之後,這氣壓一下子就冷了下來,我想……不是我敏感,估計在場上的曹鎮主也能夠真切地感受到自己不受待見的實事了。」
「呵呵~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啊,畢竟這不正是芙蓉所希望的嗎?」
聽到這裡,覃芙蓉緩緩轉過身來,一眼深意,看去覃三叔那邊,說道:「我希望什麼呢?」
「其實你打心眼裡也不是很待見他們西疆人嗎?只是不說,而你身邊卻能夠感受到了你身上的厭惡氣焰,便是效仿著你這樣待人罷了,你的手下所作所為都不過是芙蓉的心中所想罷了。」
聽到此,覃芙蓉冷笑一聲,便是有意解釋道——
「讓他曹雲飛出場,我不並不是故意為難他……」
「這個,我自然明白了,你的初衷旁人不了解,我還是能看出來幾分的,一來以你現在的狀況,實在不適合出席這樣的重要的會意,你為了維持現在的局面,將自己所有的武氣都堵在這個局上,而你因為消耗了太多的武氣,身體已經出現了老化的狀態,再怎麼說你也是要面子的不是?總不能讓自己的下人看到了自己現在這幅模樣吧。」
聽到此,覃芙蓉無奈長長吐了一口氣說道:「我本是不在乎自己的長相的,只是……人活在世上,你不在乎,不代表別人不在乎,這一局,不僅僅是為了引出了他黎青來……或許壓根就沒有黎青這個人,若是如此話,那就是咱們與曹氏一族的較量,再怎麼說我不能丟了咱們極樂閣的臉。」
覃芙蓉這話也算是變相認同了覃三叔的觀點。
「你瞧這曹雲飛不也是如此嗎?輸人不能輸陣,為了能夠在氣場上佔據上風,他可是不少做了功課,這介紹起來七鳳冠可是振振有詞,一點都看不出來他是第一次干這事的人啊。」
「也是,這人活著怎麼說都是為了一個體面,芙蓉你有這樣的想法,我也是完全理解的。」
「你也說,一來……那麼二來呢?」
「這二來……不是剛才芙蓉已經給出了答案了嗎?」
「我給出了答案了嗎?」
「可不是嗎?因為從一開始起,你就不相信有黎青這樣的人物存在,為了能夠證實你的想法,所以……從你決定讓曹雲飛出席這介紹人的角色起,就是在試探對方,畢竟他出現在人前,暴露在強光之下,他不可能再有什麼小動作起來,若是這一次黎青沒有出現,那就說明了,咱們的糧草就是他曹雲飛一黨偷得!畢竟,一人難飾兩個人的角色,他曹雲飛已經出現在了會場前,眾目睽睽之下,就很難再出手去行偷盜之事。」
「呵呵~還是三叔了解我~」
「不過……你沒有想過嗎?這七鳳冠沒準就已經被掉包了呢?」
「這個……我根本不會擔心啊~」
「為何?」
「因為從一開始,這七鳳冠就是他曹雲飛找來的,與其說是找來的,不如說是從他的小女朋友哪裡借來的,是真是假又如何呢?賊喊捉賊,總是要要贓物是別人家的才成立,若是這東西本身就是他個人的,你說他偷了自己的東西又有何用呢?」
此話一出,覃三叔恍然大悟,連連點頭稱讚道——
「我說呢!芙蓉你真是高明啊!一來二下就把問題給梳理清楚了,我還想著,這七鳳冠這麼名貴是怎麼流落到咱們東蒼的?那南湘不得寶貝著嗎?果然,還是芙蓉你有辦法啊!」
「算不得什麼辦法吧~那曹雲飛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總是要拿出點誠意吧,他西疆雖不富有,可是他有個厲害的女人啊~若是想要自己的清白,得是要拿出些有誠意的東西才是。若不然,他的窮困是他作案的最顯而易見的動機。」
此話一出,覃三叔捂嘴一樂,便是破有深意說道——
「看來,芙蓉你是對曹鎮主沒有什麼好感啊?」
「話也不能這樣說,我不是對他曹鎮主有什麼成見,我是對那些沒品的窮人有看法罷了。」
「什麼意思?」覃三叔好奇問道,顯然這樣的回答讓覃三叔有些吃驚。
因為在他的理念中,覃芙蓉從來不是一個嫌貧愛富,恃強凌弱的人,相反,對於弱者她非但沒有鄙視,而是儘可能給予最大的幫助。
而對於曹雲飛的這般態度,倒是打破了覃三叔對覃芙蓉以往的印象。
「出身是不能改變的,人可以窮,但不能志短!若是讓我知道了他曹雲飛為了錢,做了哪些雞鳴狗盜之事,那邊是斷了我與她娘親之間的感情。我覃芙蓉生平最討厭的就是剝削壓榨行為,不論是富人剝削窮人,還是窮人壓榨富人,這樣的行為我都嗤之以鼻!」
此話一出,覃三叔先是一愣,而後笑著問道:「這富人剝削窮人我倒是常聽說,可是這窮人壓榨富人……這話我還是頭一次聽說,你這丫頭到底想要表明什麼呢?還有這窮人可是一窮二白,又怎麼可能去壓榨富人的呢?」
「呵呵~那你就小看有些沒有品,沒有下限的窮人了!這作惡其實不分窮富,你瞧那窮人騙著富家女下嫁,結果全家把人家富家女當成了搖錢樹,一邊吃著軟飯,卻是罵著人家富家女不解風情,這邊在外頭又是瞟又是養二房的,一邊裝可憐博同情,說是人家富家看不起人,不把他當人看了,他活在人家家中壓抑了……呵呵!這樣的沒品的人,三叔你見識的少嗎?」
「這個……在極樂閣中,倒是不少見靠著女方家發家的窮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