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花水月(白華道出了事情的關竅)
「你才多大啊?怎麼可以說出這樣喪氣的話來?」
「呵呵~我若說我的年歲在你之上,你會怎麼想?」
「我……」
白華一下子被覃芙蓉噎住了,不成想這個狐狸精會如此直接懟自己。
「難道說現在的女子都這麼會保養呢?」
白華轉念一想,便是呵笑一聲後接話道。
「不是現在的女子會保養,而是我覃芙蓉會保養~畢竟咱們乾的都是以色示人的行當,這美色若是不能永駐,又怎麼可能留得住男人的心呢?不過話又說回來了,白先生之所以會有這樣的感慨,大概是因為你見過太多這樣的女子了吧?」
覃芙蓉順應形勢接住了白華的話,彷彿站在對方的立場想,又道:「畢竟白先生在天門修鍊過,自然那些上了年歲的年輕女子見得多了,就以為天下女子都是這樣的女子,呵呵~白先生誤會了,不是每個女人都如同天門的那些仙女一般,這天下大都女人都是平庸之輩,雖有花期,卻不過短短數年,過了花期之後,便是要經歷年老色衰,生老病死的過程,白先生可不要犯了以偏概全的錯誤。」
說著,覃芙蓉緩緩抽著煙氣,又是一番感慨,估計是與白華說話說開了,也就沒有什麼顧慮了。
白華呵呵一笑,竟是覺得自己在口舌之上,根本不是她覃芙蓉的對手。
如此這般,白華也對覃芙蓉的印象有所改觀,大概是從前那樣這個女人給自己太多的是冷傲孤僻的印象吧。
白華低頭搖頭,頓感無奈。
這個時候,覃芙蓉突然開口道:「白先生與你說那麼多,似乎有些偏移了覃芙蓉來此的目的了,白先生也沒有必要繞東繞西的,覃芙蓉我啊,就是一個直腸子,有什麼事情就說什麼事情,不會拐彎抹角這一套,咱們還是說點正事吧。我的那一批貨……實不相瞞,對極樂閣非常重要,若是曹鎮主單純是因為手頭比較緊,恰如其分,想要通過劫富濟貧這條路,弄點閑錢花一花,覃芙蓉完全可以理解,畢竟嗎~來我東蒼這裡,可是哪哪兒都需要錢,尤其是曹鎮主現在還要追求姑娘,那姑娘可不是一般的姑娘,若是沒有銀兩打頭陣,又怎麼可能抱得美人歸呢?」
此刻,覃芙蓉也是懶得再寒暄了,直接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自然,聽到這裡,白華顯然是有些吃驚的,雖然這一批貨是由曹鎮主截胡的,但是曹鎮主絕非是為了錢,更不是為了討好武玄月,他的目的不像覃芙蓉想象中的那麼狹隘,而對方如此猜測他,卻是讓人有點難以下咽。
或許,覃芙蓉故意說難聽話刺激白華,而達到自己想要獲取真實情報的結果。
不管出於何種目的,白華可不是段八郎,更不會情緒用事,只見他嘴角微微一勾,裝出來一副無奈相,說道:「原來……覃老闆是這樣想我家的鎮主的呢?呵呵~也是啊,咱們白虎軍確實挺窮的,也確實需要錢在東蒼站穩了腳跟,至於天門真士啊~上面人的事情,咱們這下人也不好說什麼,畢竟……那是人家的事情,不知道情況,也沒必要胡亂揣測。但是,覃老闆不覺得自己說這話有些過了嗎?難得我家的鎮主還把覃老闆當成了自己人,旁人怎麼想我家鎮主不重要,而若是自己人也這樣想自己人,那是不是有些不合適那?」
白華說這話都是場面話,也是為了堵住覃芙蓉的嘴,才把話說的這般漂亮,又是這般委屈。
聽到此,覃芙蓉內心的真實想法是:誰跟你是自己人呢?少往自己臉上貼金?我與白虎軍有多少交情呢?就算有也是在他曹雲飛老子那一輩也就斷了,到了他一個小屁孩還與我攀什麼關係呢?
覃芙蓉心中想著,嘴上卻是另外一副場景,畢竟自己的來這裡的目的是為了索要自己丟失的煙草,只要能夠達到目的,說什麼不重要。
到此,覃芙蓉長長吐了一口煙氣,說道:「是啊~就是因為關係熟,所以才找熟人下手是嗎?這算不算得上是殺熟呢?」
聽到此,白華哈哈笑了起來,這又解釋道:「聽覃老闆的意思,是真的就把目標鎖定了我家鎮主了,旁人是一點都不懷疑了是嗎?」
「那白先生教一教芙蓉,芙蓉該怎麼做呢?」
此話一出,白華笑著說道:「其實吧,覃老闆目光不要總是盯著咱們曹鎮主,若是我告知覃老闆,你懷疑的人其實另有其人,你會不會覺得白華是在推卸責任呢?」
覃芙蓉一愣,緩緩抬頭,遲疑一眸,問之:「白先生這是何意呢?」
白華無奈長嘆,眉毛耷拉了下來,無奈且無力解釋道——
「其實吧,最近江湖上出現了一批神秘的組織,名為暗門,不知道覃老闆聽說了嗎?」
覃芙蓉不禁挑眉,暗自心道:什麼啊?這是什麼稀罕事情嗎?那暗門早些年就有了,是武明道為了監視武道四國的動向,而秘密安插在武道四國中的密探組織。
覃芙蓉心中有數,嘴上卻已然裝作糊塗來:「暗門啊~什麼情況?我怎麼沒有聽說過呢?況且這狗屁組織與我丟失的煙草有什麼關係呢?」
「關係可是大了很!那暗門中高手如雲,這麼跟你說吧,我家鎮主曾經與那暗門中的一命高手交手,不曾想對方竟然有等同於我家鎮主的本事,竟然可以隔空取物,分分鐘將那大批量的貨物轉移到了其他的地方,也是這等人物,經常暗算我家鎮主,不知道做了多少次栽贓陷害的勾當,這罪過全都落在了我家鎮主的身上,沒辦法……誰讓我在明,敵在暗呢?為此,我家鎮主頭疼不已,畢竟明面上懂得這白虎嘯吟的本事只有我家鎮主,那等卑鄙小人做的所有賴賬也知道能算在我家鎮主的頭上,而覃老闆這一批貨只怕是成了賊人的惦念,而……我家鎮主也是與覃老闆一般是妥妥受害者,覃老闆丟得是貨物,而我家鎮主可是丟了名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