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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花水月(覃芙蓉公然承認了那一批煙草的真相)

  覃芙蓉自知道在白華的面前,自己早已經被看得透透的,而她向來也不是一個虛偽的人。


  一陣煙氣良久,覃芙蓉終於下定了決心,直接向對方撂明了來意。


  「我極樂閣在煙館進了一批煙草,卻在一夜之間消失不見了。」


  覃芙蓉說到這裡,緩緩吐出了一口煙氣,便是有意瞟了一眼白華,只看對方臉色的變化,通過觀察對方的表情,來獲取自己想要的答案。


  卻不想,白華卻是一個頗有城府之人,在他的臉上,覃芙蓉看不出任何的端倪來。


  白華聽著這話,卻是微笑著,緩緩轉頭,動作十分遲緩,他很清楚這個時候自己越是表現的淡定,越是能夠吃准對方。


  「這個……覃老闆為何回突然與白華說這個呢?若是極樂閣丟失了重要的財物,報官便是,白華又怎麼可能知道這批煙草的下落。」


  眼看白華沒有承認的徵兆,而這也在覃芙蓉的意料之中,若是換做是自己的話,就算是做了,若是沒有達到目的之前,也定然不會承認這一切。


  覃芙蓉又是一口吞雲吐霧,她思索一下又道:「報官了那就不成了撕破了臉皮了嗎?現在的問題的關鍵就是那批貨物一夜之間消失,那麼大的批量能夠在一夜之間消失不見,這天下到底誰人能有這個本事呢?我是想著吧,若是熟人辦案的話,定是有了什麼難處,所以才會選擇這麼極端的手段,既然是熟人,我覃芙蓉向來念舊,不想這件事情波及太大,索性就上門來,問一問,到底是什麼個意思?」


  覃芙蓉把話說到這個份上,傻子也聽得出來了,這是來興師問罪的。


  而白華偏偏裝作比傻子還傻,繼續裝糊塗道:「覃老闆到底什麼意思呢?白華怎麼越聽越糊塗了呢?」


  覃芙蓉便是抬眸瞥了白華一眼,明知道對方是在演戲,卻也不能把話說的太難聽,因為一旦撕破了臉,倆人之間的關係就崩了,到時候會更麻煩。


  「白先生還不明白嗎?我的意思是,這天下能有這在一夜之間轉移大批量財物本事的人,除了他曹鎮主之外,這天下大概也就沒有了別人吧?想來,我與曹鎮主是有些交情的,這些年也未曾得罪過曹鎮主,不曾想曹鎮主為何在這件事情上有什麼難處呢?若是金錢上有什麼困難的話,與我說一聲就是了,我一定會慷慨解囊,不必要做這樣的手段吧?」


  覃芙蓉索性就不裝了,想要叫醒那裝睡的人太難了,索性把話說透,倒是看看對方會是個什麼態度。


  「曹鎮主向來光明磊落,做事仗義敞亮,估計是真的有什麼難處,才會出自下策,若不然也不會動了這批貨的心思,白先生就與我說一說,曹鎮主到底想幹嘛呢?缺錢嗎?若是真的缺錢的話,這都不是一個事情,咱們都是自己人,有必要撕破臉鬧到官府哪裡嗎?真的查下去,對曹鎮主可不是什麼好事。」


  此刻的覃芙蓉是已經認定了了實事的真相,這哪裡是來詢問的意思?這語調高一點,就跟討伐沒有什麼區別。


  聽到此,白華已然清楚,不能再用裝糊塗這件事情來糊弄事情了。


  「原來覃老闆是這樣想咱們曹鎮主的啊?呵呵~還真是讓人傷心啊,覃老闆若是咱們真的缺錢了,曹鎮主如此神通,大可去偷了錢莊,劫了那珠寶行,這不是來錢更快嗎?何必去費力不討好的搶一批煙草呢?」


  「那你說,曹鎮主到底有什麼目的?」


  覃芙蓉趁著白華說話之際,突然插話,就是想通過這樣的手段打亂對方的陣腳,繼而達到詐對方的目的。


  「呵呵~看來覃老闆是已經認定了這件事情是我家鎮主做的嗎?既然你已經認定了,可有證據嗎?」


  而不成想,這白華可不是一個好對付的,覃芙蓉突然的詐聊根本沒有打亂了對方的陣腳,白華依然一副笑盈盈的淡定模樣應對之。


  一看此計心,覃芙蓉埋頭抽煙,腦子有起了新的念頭。


  「白先生,你就與我說實話吧,這一次真的不是曹鎮主的作為嗎?」


  白華呵呵笑著,說道:「覃老闆,你也是了解我家鎮主的,可是覺得這樣的作為是他的做派嗎?我們西疆雖然窮,可都是有骨氣的,怎會做那雞鳴狗盜之事呢?」


  覃芙蓉一看這白華的嘴巴極其堅硬,這一時半會兒撬不出來一點有價值的消息來。


  轉而,覃芙蓉又道:「那白先生與我分析一下,若是不是曹鎮主,那會是誰呢?」


  白華故裝苦思冥想之後,便是裝模作樣地詢問那批貨物的相關信息。


  「覃老闆,可是方便與我說一說這批貨物的詳盡信息。比如這一批多少量,是什麼品種。」


  覃芙蓉長長吐出了一口煙氣,說道:「這一批貨物中,都是些煙草,數量嗎……十斤的箱子有二十有餘,其中有一個箱子中裝滿了罌粟,這也是這批貨物中最名貴的煙草了。」


  聽到這裡,白華眉目微挑,要知道這罌粟花可不是什麼好東西,用之過量會讓人產生幻覺,食之過久就會有依賴……


  在醫學中,這東西可用來作為麻痹病人疼痛的麻醉劑,尋常人食之,會消磨人的意志,榨乾人的精血。


  而白華其實早就知曉了覃芙蓉這一批煙草中,最重要的貨物是這罌粟花。


  白華皺起眉頭,身為一個醫者,當聽到這樣害人的東西出現在煙草中,他一定會追問其究竟。


  「覃老闆,你進那麼量的罌粟嘛?十斤之餘,那可是一筆不小的量。」


  「怎麼?白先生這是在質問我嗎?在我們東蒼罌粟花可是允許商業通用的,我為什麼不能進這煙草呢?」


  此話一出,倒是問住了白華,此話的意圖非常明顯——


  你白華是不是有點太多管閑事了呢?我們國家還不管我的作為,與你有什麼關係呢?


  白華眉頭皺的更緊了,他可不管國家允許不允許這樣的行為,而他身為醫者,是絕對不允許這樣的髒東西混跡於世。


  「覃老闆,你果真認為這罌粟花沒什麼大不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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