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花水月(白華義舉,受到當地一眾好評)
覃芙蓉回到了極樂閣之後,並不是急著去找曹雲飛,而是找出之前白華給自己的一張小紙條,盯著那紙條看了一陣子。
站在一旁的覃三叔似乎看出了覃芙蓉的心思,忍不住性子問道:「你要去嗎?」
「估計是要去一趟吧,雖說咱們這次煙草丟失已經鎖定在了白虎軍的身上,到底咱們沒有什麼證據不是?只能先去會一會這一位白華先生了,我借著幫我診斷這件事情,談一談那邊的口風。」
覃三叔聽罷也是不住地點頭,想到自己確實這邊沒有什麼證據指正曹雲飛,只靠猜測的話,是站不穩腳跟的,唯有現在白虎軍那邊取得進一步的證據之後,才能夠把關係捅破。
畢竟這一次可是捅了她極樂閣的命門上去了,煙草不見了,極樂閣撐不了幾日了,若是在這幾日之間不取得進展,那可就要出大事情了。
該怎麼說呢,這裡的一草一木,一個亭台一個樓閣都是留有覃氏一族的武氣的痕迹,每一位極樂閣的老闆都會用自己的武氣在極樂閣中建造一個屬於他們那個時代的建築,既有時代特色,有沉澱了文化,最重要的是證明了覃氏一族活下來的痕迹。
而若是極樂閣顯了真面目,那曾經故人們的手筆便是在頃刻間煙消雲散,即便在重啟極樂閣的鏡花水月的幻境,那故人們僅存下來的武氣早已經消散,曾經具有時代性的輝煌便是一去不復返,那故人留下的痕迹就此消失了。
想到這裡,覃三叔就十分的慌張,這裡可是祭奠了覃氏一族祖祖輩輩的心血啊,怎麼可以斷了煙草呢?
覃三叔從未有那麼慌張,這種事情從古至今都沒有發生,怎麼就讓那白虎軍看到了關竅了呢?
「丫頭,你覺得此次去談判,你有幾分勝算呢?」
覃三叔還是忍不住性子,多問了一句。
覃芙蓉長長吐了一口煙氣,說道:「這個嗎……我也不知道了,畢竟咱們不知道人家到底在盤算什麼……說來咱們極樂閣與他曹氏一族無冤無仇,怎麼就會盯上了咱們了呢?」
覃三叔無奈嘆息呢:「誰知道呢?問題到底出在了哪裡呢?所想做那麼極樂閣除了為黃家搜集情報之外,在外卻是廣施善緣,按理說咱們的做法應該十分和他們白虎軍的心意啊……」
說著,覃三叔越發想不通了。
覃芙蓉又是一陣吞雲吐霧,覃三叔想不通的事情,她覃芙蓉一樣想不通,只是她不必覃三叔那麼明面上的慌亂。
「罷了,三叔就不要多想了,什麼事情只有見一見本人才知道。」
說著,覃芙蓉便是吩咐下人套馬驅車,欲要與白華見一面。
不多時,他們便在曹雲飛下踏的驛館門口看到了白華的身影。
此刻,白華還是與從前一樣行善義舉,在驛館門口搭了一個簡單的攤位,專門為那些窮人們義務看病,分文不取,只行善舉。
看著那熙熙攘攘的人群,足以可見白華在這裡的人氣如何,覃芙蓉雖是來這裡興師問罪的,可是看到這樣的場景,不禁心中肅然起敬。
而白華這邊,早早就看到了進了那華麗亮眼的花車從不遠處緩緩行來。
白華心中暗喜,知道這是魚咬住餌的結果,便是不動聲色的繼續為病人看病。
覃芙蓉的馬車停到了驛館門口,那驛館的掌柜的一看這可是大來頭的貴客,便是從屋內殷勤地迎了上來,熱情招待了起來。
那花車可是極樂閣的招牌,誰人一看就知道便是覃芙蓉的出行來此,自然聰明的醫館掌柜的自然知道該如何招待。
「覃老闆今日咱們得空來咱們驛館呢?來人啊~趕緊了上茶,要那最好的雨後龍井。」
覃芙蓉走進了驛館,先是眼神上下左右環顧了一下驛館的環境,這裡環境比著招待貴客的驛館不知道簡陋了多少倍,看來這官家是真的看不上西疆來的這一幫,竟是讓這三流的驛館來招待他們。
看到此,覃芙蓉不禁有些嫌棄,懶得與這掌柜的搭話,便是使了一個眼色給自己身邊的下人,自己這是一副傲慢相,緩緩抽著香煙。
「掌柜的,那門口的郎中是怎麼回事?」
覃芙蓉的貼身侍婢自然明白覃芙蓉的心思,便是主動問了掌柜的關於白華的相關事宜。
那掌柜哈腰賠笑著道:「這個啊~那是二樓三房的白虎軍中的一個醫師,說是義舉,專門為咱們方圓百里的窮苦百姓免費看診,這擺攤也是有段日子了,還別說這一位醫師倒是有點本事,前來看病的病人沒多久就治好了,你瞅瞅~這是那些病患集大家之力,竟是為那位白先生湊錢做了一個匾額送了過來——」
說著,那驛館的掌柜的隨手一指身後的匾額,說道:「就是這個。」
覃芙蓉一眾人的眼神隨著掌柜的手指方向看去,一個匾額赫然掛在裝櫃后牆的房梁之上,四個大字「再世華佗」。
看到這裡,那掌柜的似乎已經明白了這一眾人的來意,怎麼說自己這麼小的三流驛館引來如此大來頭的貴客,原來人家也是聽說了這白先生的名聲,前來尋醫看診的。
到此,那掌柜倒是十分機靈,又道:「這一位白醫生可是醫術相當高超,旁人我就不說了,就說說我自己的感受吧,前些時日我不知道吃了什麼壞東西,鬧肚子難受的很,得了痢疾,那白醫生就看了看我的面色,便是給了一顆小小的藥丸,還別說,這還真是藥到病除,我上午吃了葯,下午肚子就舒服了,我問那白先生這是什麼靈丹妙藥呢?從前我這痢疾也是老毛病了,請過有名的大夫,也去過大藥房看過病。也就是奇了怪了,那先生們給我開的葯,是吃了就有效,不吃過不了多久就要犯病了,斷斷續續好機會,可是給我折騰得夠嗆……」
說著,那裝櫃的就無奈嘆息道:「也不是說咱們東蒼的醫生的醫術不成,就是合著人家白先生的醫術相比,卻是有些差距,我這吃了人家自家調配的藥丸,藥到病除,真的就沒有犯過這樣的痢疾,還有我家的夫人也是呢……」
一說到這白先生的醫術,那掌柜的便是滔滔不絕,興奮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