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花水月(武玄月說出綠林鯤獸的存在對於權族的重大意義)
武玄月又是一場動情且傷感的發言,她這是肺腑之言,情真意切。
曹雲飛聽到這裡,內心自然觸動頗多,心頭五味雜陳。
「你怎麼又與我說這話呢?咱們之間總是說誰拖累誰有意思嗎?今日我曹雲飛始終願意追隨你武玄月,不是圖別的,就是因為我喜歡你,我想要保護你,這是發自內心的呼喚,一想到你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受了欺負,暗自神傷時,我就不能原諒我自己,這樣的我還算是一個男人嗎?我曹雲飛對天下仗義,除惡揚善,卻是連自己最心愛的女人都不能保護,你說……等我百年之後,到了地府與閻羅王交差時,我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嗎?為了不負此生,我曹雲飛就是為了你武玄月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曹雲飛感慨直言,他火熱的內心頓時點燃了武玄月心中的寒傷,就是這一份熱情一直支持著武玄月走到了現在。
也是這一份熱情讓武玄月難以釋懷,讓她學會了守護二字。
人與人之間情感的羈絆說來很奇妙,只是一瞬間的功夫會讓人變得脆弱敏感,也是一瞬間的功夫讓人變得強大勇往直前。
聽到這裡,武玄月低頭苦笑一聲,這一笑意味深長,看似無奈卻充滿了希望。
「都說你什麼好嗎?至始至終還是那麼傻?放著好日子不過,與我這泥潭中攪合個什麼?」
「沒有你的日子算什麼好日子呢?你所謂的好日子就是當一個安樂鎮主,安樂祥泰,生活雖不會富得流油,卻也是一生衣食無憂,這樣的生活看似輕鬆愜意,卻不是我想要的生活,身為一個武者,一生的信念不該是如此簡單,我要的是與你轟轟烈烈的相愛,我西疆在你我一同的執掌之下,欣欣向榮,百姓的生活越來越好!而你武玄月也做到了,看看這些年,時間不長,但是我西疆的發展確實突飛猛進的,這不正是我列祖列宗想要看的局面嗎?我的另外一半,不該是一個安樂主,就該是你武玄月這樣能折騰的主,有些人是越折騰生活越來差,可偏偏是你武玄月,是我曹雲飛的福星,越折騰我的生活越來越好,你說你這樣發家的媳婦,我不好好守著看著,怎麼?讓別人惦記上了怎麼辦呢?」
曹雲飛的嘴巴變得越發甜了,從前那些難以啟齒的話,他羞於面子不敢說,而現在在武玄月的面前他是真的一點都不在乎所謂的面子,比起心愛的女人,面子又值幾個錢呢?
「切!我又沒有你說的那麼好呢?這話說得讓人甜得發膩~」
聽到這裡,武玄月雖是嘴上羞澀敷衍,心中早已經樂開了話。
曹雲飛看著武玄月口是心非的一面,又是一場甜蜜攻勢——
「我說的可都是掏心窩子的話,我現在終於明白什麼是對我最重要的,其他的都是其次,只要你過得好,我曹雲飛才能過得好,我管別人開心不開心呢?你武玄月開心才是第一位!只要你開心了,我曹雲飛才能開心。」
武玄月再也不掩飾心中的甜蜜之意,便是咯咯咯的笑個不停。
「高興了?」
「去你的!誰高興了?」
「你看你笑得都合不上嘴了,還叫不高興嗎?」
武玄月這才收斂了情緒,乾咳一聲后,表情變得嚴肅認真了幾分,說道:「好了,你有個正形吧,咱們說點正事,別總是嘻嘻哈哈的沒個正形。」
一看武玄月的態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曹雲飛也識趣地收斂了自己的言辭,便是跟著武玄月的節奏來走——
「行吧,你說吧,你到底想要與我說什麼呢?」
武玄月這才把話題引到了正點上:「今日你來了也是時候,我也正想與你談一談關於覃芙蓉的相關事宜。」
「那你說吧,你到底想讓我做什麼呢?」
「這就說來話長了,你與我之間的關係,有些事情我也就不瞞著你了,之前與你說的那綠林鯤鵬獸的事情都是事實,而現在問題的關鍵就在她覃芙蓉的身上。」
「你倒是與我說個明白了,我怎麼越聽越糊塗了呢?」
「綠林鯤鵬獸現在一直處於靜止的狀態,以至於你把它轉移到了其他的地方,也不過是一副軀殼,完全感受不到他的靈氣對嗎?」
說到這裡,曹雲飛連連點頭道:「是這樣沒錯的,你不與我說的話,我還真不知道上一次的轉移靈獸斗場竟是那那綠林鯤鵬獸的本體。」
武玄月悵然一嘆,幽幽道:「那鯤鵬獸的精神體早已經被覃芙蓉的困在了權族的某一處,他們覃氏一族最厲害的房中術並非只是能夠困住人類的情感,也能夠困住靈獸的情感,那綠林鯤鵬獸的精氣魂都被覃芙蓉的鏡花水月的招數轉移到了權族更需要的地方,就比如……」
「就比如?」
「比如那九龍所在地,有著鯤鵬神獸的精魂在,他們便是有那取之不竭的靈氣,這也是為何龍王陛下的九龍可以不受靈族的控制,招呼起來來去自如,因為他們有自己的靈體源泉。」
武玄月這才道出了九龍吸收靈氣的秘密所在。
聽到這裡,曹雲飛登時驚直了雙眼,他愣了半晌之後,這才反應過來。
「我勒個去!那龍王陛下也太不講武德了吧?要知道這綠林鯤鵬獸可是武師尊的御靈獸啊!他既利用武師尊的鯤鵬獸為自己的九龍注入靈氣,卻還是處處算計著武師尊嗎?這是不是也太不仗義了呢?」
「呵呵?在權族說什麼仗義這種話呢?就是一個笑話而已!你與他權族的人將人情,他們與你論世故;你與他們講仁義,他們與談生意,與這樣的人說什麼仗義呢?在他們看來,所謂的人情世故也好,資源往來也罷,都不過是一場生意罷了,他們一定要在各種關係中賺取利益,若是一點好處都落不著的買賣,他們可不會去做!」
聽到這裡,曹雲飛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氣,心中驚嘆:「知道權族孬孫!沒想到竟是孬孫到這種程度,這不是相當於吃著喝著武門的骨血,卻還在算計著怎麼取而代之的地步嗎?這世上怎麼可以有這樣厚顏無恥之人?」
「哈哈!他就是有了,你說這麼辦?」
「怎麼辦?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