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珍玉食(武玄華成功在上官昆陽這裡洗白)
「這……這……不能夠吧……這種事情一定是訛傳!那下賤坯子怎麼可能會有這麼高的出身呢?」
此刻的武玄月早早驚掉了下巴,他萬萬沒有想到武玄月的出身會是如此的高貴,從前自己那般詆毀她,想來都覺得有些後悔了。
武玄華呵聲一笑,小聲且正面回答了上官昆陽的話:「原來我也是跟昆陽兄想得一樣,覺得這江湖傳聞不可信,而這一次我在看到武玄月出現在我眼前的時候,我開始相信這江湖上的傳聞了……你想想看,武玄月縱使於天門再大的恩德,拯救了天門一族的命運,若是她與天門沒有半點的關係,那納蘭幽夢完全可以以其他的嘉獎方式與她獎勵,可以給她一個外戚至高無上的身份,再加之黃金萬兩,這也是足夠的誠意了吧?為何她納蘭幽夢會許她武玄月天門未來的江山呢?還賜姓納蘭姓氏呢?要知道這納蘭姓氏可是只會賜予靈族的血脈,旁的不說,就說那丫頭身旁的跟班單靈遙也被賜姓納蘭姓氏,其實也完全可以理解,因為墨狐一脈本就出生於靈族,單靈遙的身上也是流著靈族的血,而武玄月呢?若是她身上沒有靈族的血脈,這天門的真士和納蘭的賜姓又說明了什麼呢?」
「那沒準是天門為了掩人耳目,為了向世人證明自己報答恩人的厚德而做出的讓步,這天門真士也不過是一個虛名罷了,其實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意義呢?」
上官昆陽的思維卻是一個大條的,他到現在還沒有看清楚形勢嗎?亦或是他根本就不想看清楚形勢,更不想承認自己的情敵有著跟自己一樣強大的背景,偏偏是要貶低武玄月的身份來自我安慰。
而武玄華卻心如明鏡,他微微一笑,兩眼左右瞟了瞟武玄月身邊的左右護法司空嫣與堯曦冉,說道:「若是一個虛名,會讓天門的二品階的女官如此緊張和敬重嗎?天門女子各個自命不凡,傲骨使然,對於一個虛名的真士,她們會用盡全力去守護嗎?我想她們若是真的不把武玄月看在眼裡的話,對她所有的行徑都只會敷衍了事,應付差事一般,而眼下你看看她們是怎麼對武玄月的?這可是真正把她當成天門未來的王來珍視對待的。所想,若不是天門真正的正主,這些女子根本不會把她當回事吧……」
聽到這裡,上官昆陽眼神一暗,整個人臉一耷拉,氣勢竟是消去了大半,他知道能讓自己這位表弟分析到位,並且正視的人,絕非是凡人,而他……也確確實實低估了武玄月的實力。
到此,武玄華又補上了一句:「所以說……不要去低估一個人的實力,尤其是像我家二妹妹這樣不顯山不露水的能人,她能有今時今日的身份,絕非偶然,昆陽兄現在還以為這丫頭是從前那個不起眼的小透明、受氣包了嗎?」
「我……我……我怎麼會料到她是這樣厲害的出身呢?我本以為她不過是一個庶出的丫頭,何德何能坐到現在的位置呢?若不是吃了狗屎運,老天爺的眷顧,她根本不配!」
武玄華哼笑道:「年少時老天爺虧欠她武玄月的,日後便會一一償還給她,她這些年在武門吃了太多的苦,並不是她那個年紀該承受的……這人啊從小被善待的孩子,長大后一定不會去虧待這個世界;相反,從小被虧待的孩子,長大以後一定不會去善待這個世界的……」
聽到此,上官昆陽不知道為何突然覺得一陣冷寒,他緩緩將目光落在武玄月身上,只看那女子臉上始終掛著客氣且禮貌的笑容,而她從小到底都承受了什麼……
「你給我說句實話——你們大房是不是經常欺負她武玄月呢?」
上官昆陽此刻才有了微微的憐憫之心,回想之前武玄月將武門那一件醜事曝光后,便是當眾命中了武玄華的命脈,掣肘他的實力,讓他動彈不得……
所想——這丫頭經歷的蹉跎屈辱之事絕非一件兩件那麼簡單,讓她爆出的不過是冰山一角罷了。
武玄華聽罷,有些為難地點了點頭。
看到這裡,上官昆陽頓悟,便是又小聲追問道:「也就是說,這些事情你都是知道的?你也不管一管嗎?」
聽到此,武玄華更是苦笑連連道:「管?怎麼管?就我一個武門的三子,無權無勢,連同自己的身份都是岌岌可危,我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哪裡還有心思去管別人的閑事呢?表兄你也是知道我的,最不喜歡管閑事了,若是我有那心思,我也不是今時今日的武玄華了不是?」
「那你跟我說句實話,欺負她——你有沒有參與?」
武玄華故裝吃驚道:「這怎麼會呢?我武玄華雖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卻也不是那恃強凌弱之輩,我雖沒有管過自己家的哥哥和妹妹欺負她武玄月,可是我也果真沒有參與其中啊!」
「也就是說,欺負她的人是你家的兄弟姐妹,你武玄華根本沒有參與嗎?」
「哎呦!我……我好像是說錯話了……不是那個……也不是欺負了……就是平日里的教導……」
「好了好了!你也別跟我裝了!這些時日我也算是看明白了,你們武門的那些人看似各個人五人六,那乾的都不是些人事!我聽說那武玄侯出事了,緊接著武朝陽也出事了,我還曾以為都是這死丫頭搞的鬼,十分厭惡她小人作為!不過現在想來,是他們這些人活該!所謂一報還一報,這人得勢的時候萬不可欺人太甚,這老天爺是張著眼的,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上官昆陽到底是傻不拉幾地怒罵,竟不知道自己何時已經被武玄華帶著情緒走……
而武玄華這一番話就是為了給自己脫罪,把所有的罪孽都推到了自己的兄弟姐妹身上,好為自己脫身而找的說辭。
他這種人最陰險,明明所有的奸計都是他一人的設計的,到頭來出了事情,壞人都是別人,而他卻慣會裝無辜,換了一個立場,就是另外一套說辭,成了好人的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