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珍玉食(司空嫣分析之前局勢,細思極恐)
「可不是嗎!也不看看時候誰在背後操刀的呢!咱們家的南宮師姐可是廚界赫赫有名的大人物,人家是不出手則已,一出手肯定是要驚艷全場!要說我跟在妙蕊師姐在天門后廚房當學徒也有十年的時間,今天的菜品一現世可謂是驚若天人,連同我都驚住了不少,更何況是那些王公貴族呢?沒曾想南宮師姐會想到把詩詞和風水畫與食物結合起來,一下子就拔高了這美食的境界和檔次,他們這些達官貴族有這樣的反應,也是情理之中的。」
一個跟在南宮妙蕊身邊很久的老人也跟著附和了司空嫣兩句,對於南宮妙蕊這瀕臨險境出奇招的做法,她是真的佩服得五體投地。
這回去后廚房的路上,小女修們大概是對比賽的結果太過激了,便不似剛才來的那般整齊,而是圍成了一圈,有說有笑而行。
「喂~你們剛看到了那賓鴻樓的代表隊臉了嗎?」
「別提了!自己個長得丑就算了,那耷拉低沉的臉也不知道給誰看呢?這個時候,全是靠實力來說話,誰要看他們臉色呢?你再看看他們展台上的食材,近乎都沒有怎麼動,剩下的可真是不少。」
「所以說嗎~再一次印證了剛才三師姐的話,那評委們也都不是傻子,很一般的飯菜,根本入不了人家評委的法眼,想要糊弄~呵呵呵,只怕是不成事的~」
「哎哎哎~我可是記得有人流傳,說什麼賓鴻樓話下重金聘請極樂閣的女子去展廳服務,人呢?我怎麼沒有見到呢才色絕佳的女子在展廳出現呢?」
聽到這裡,默默無聞的司空嫣不時嘆了一口氣,說道:「你們現在終於明白了吧?在這是非之地,每個人說每句話都是有目的性的,你們現在是不是特別慶幸,差一點就上了那奸人的當呢?」
聽到這裡,一幫子小女修連連點頭,應道:「可不是嗎?今天咱們才知道什麼叫做用心險惡,瑤兒師妹不過是去了一趟茅房,在門外就恰巧聽到了有人議論關於賓鴻樓的策略問題,咱們還以為是佔了多大的便宜呢?結果……倒是咱們成了笑話!幸虧三師姐火眼金睛,識破了那小人們的奸計,若不然……咱們素來靜心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光景了……」
聽到這,幾個小女修剛才還在眉飛色舞地分享喜悅的樂趣,而一想到之前的不愉快,她們各個都低下了頭,慚愧萬分。
一個女修思索了片刻,說道:「現在想想都覺得后怕,若是以二師姐的個性,她看到咱們這般矯揉造作地打扮,只怕打死也不會讓咱們再在這比賽展廳出現了,二師姐又是一個急脾氣,根本容不得咱們解釋……咱們不能去展廳,這個時候,那權族的人又來人督促上菜,這一計接著一計……若是讓那青龍軍帶著咱們素來靜心的作品去展廳,有沒有咱們自己的人作陪,這比賽作品最終會不會送到餐桌上,也未盡可知了……再者,只有三師姐一個人前去,若是真的鬧起來了……三師姐以你一己之力,真的能夠抵抗得了那身高馬大的青龍軍嗎?」
聽到這裡,司空嫣突然停下了腳步,她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這小女修,呵聲一笑道:「你認為呢?丫頭聰明了,腦子終於開竅了!試想,縱使我有通天的本事,也寡不敵眾,再者退一萬步講,我真的能夠打敗這青龍軍,而在爭鬥中,這比賽菜品八成是要跟著遭殃了,最後咱們天門還會因為不尊重主辦方,被扣上各種罪名……官字兩個口,在人家權族的地界,咱們有什麼話語權?到了那個境地,咱們就是任人宰割的羔羊了。」
說到這裡,在場的女子們都沉默了,一想到這種可怕的可能性,大家不由得覺得背脊生涼,心生恐懼。
「老實說,我沒有想到不過是一場比賽罷了,竟然會牽扯那麼多的矛盾……這哪裡還是什麼比賽了,黑幕和潛規則太多,讓人想象都覺得恐怖。」
「我本以為權族和咱們天門的關係不錯,就憑咱們天門與權族的關係,到了關鍵時刻,權族也會顧及著情面幫天門一把,而現在想來只覺得可笑,還指望權族能幫咱們天門什麼呢?能不害咱們天門已經算是不錯了!」
「誰說不是呢?這權族人也太狡詐了吧?人前客客氣氣,這人後凈幹些讓人說不出憋屈的小動作,噁心死個人!」
聽到這裡,司空嫣悵然又是一嘆,說道:「你們現在看清楚形勢還不忘,日後你們可要小心了,有什麼事情一定要及時彙報給我或是二師姐,不要自作主張,你們年歲還小,很多事情看的不是很透徹,所以難免犯一些低級的錯誤,有些錯誤一旦行進踏錯,害得不止是你一個人,連同咱們整個團體都要跟著一同利益受損,大家可都明白了?」
「明白了……日後咱們一定都聽二師姐和三師姐的話,四師姐是主攻廚藝,咱們也不好打攪她,分散她的注意力,日後不管外界有什麼風吹草動,咱們肯定是第一時間告知二師姐和三師姐,一定做到互通有無,通力合作。」
「嗯!你們有這樣的覺悟我也就放心了,困難不怕,就怕自己人害了自己人,這出門在外一定要長個心眼,自己覺得困擾時,不要害怕,把心中的困惑跟師姐們說一說,師姐們絕不會害了你們。」
「好……」
終於,司空嫣通過實事已經將天門女修的思想覺悟高度統一了起來,這就為日後管理她們做好了鋪墊。
就在這時,一個青衣打扮的官員直接走向司空嫣方向,上來先是彬彬有禮地作揖行禮,問之——
「請問,閣下可是天門的司空女官?」
司空嫣疑惑瞟了這一眼青衣男子,臉生的很,卻認得他這一身衣裳官服。
「對的……在下就是天門的女官司空嫣,不知這位大人有何事貴幹?」
那年輕且面善的青衣男子依然一副弓腰卑微之態,溫聲道——
「我家程大人有要事找司空女官相商,不知可否進一步說話?」
聽到這裡,司空嫣遲疑了一下,問之:「程大人?可是程素素專員?」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