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珍玉食(酒釀當街質問納蘭若葉,鬧出笑話)
花兒被酒釀鼓吹的沒了脾氣,這就拿著手中的票子,正要往八珍樓方向走去時,卻被納蘭若葉隻身擋前,攔住了去路。
花兒一臉不解,抬頭而視,問之:「何姑娘……你這又是何意呢?」
酒釀一看這何容兒突然跳出來欲要破壞自己的計劃時,她登時怒火三丈,上前一步就質問道——
「何姑娘你這是要幹嘛?」
納蘭若葉稍微定了定神,微笑說道:「花兒姑娘,容兒倒是覺得這一趟你完全沒有必要去。不對,若是你去了反而實則其反,給咱們自己找麻煩。」
一聽到這裡,花兒遲疑了,她向來耳根子軟,誰說話有理,她便多聽別人說兩句。
「何姑娘這話又是怎麼講的?」
納蘭若葉正想開口解釋什麼時,卻被酒釀氣呼呼地打斷了。
「別聽她胡說!她就是見不得我酒釀好,故意跟我對著干,這才來蠱惑姐姐你,不想讓你有所作為,咱們也不好在白先生那邊落好。」
聽到這裡,納蘭若葉樂呵了,她本來是想把自己的考慮全盤托出,可是一聽酒釀的話,她頓時來了興緻,想知道這丫頭腦子裡的都在想些什麼。
「聽酒釀姑娘的意思是,我是故意阻攔你,為得就是不讓你去白先生哪裡買好嗎?」
酒釀翻了一個白眼道:「你自己怎麼想的,你最清楚!你不就是好見不得我酒釀好嗎?我稍微有點想法,你就千般阻攔,是真的大局著想,不過是為了自己的私心著想罷了!」
聽到這裡,花兒一愣,趕忙斥責了酒釀兩句,畢竟在她心裡,何容兒是何等的光輝形象。
「酒釀!你胡說什麼呢?何姑娘不是你說的那種人!趕緊給人家道歉去!」
納蘭若葉對小女生的爭風吃醋一點都不放在心上,看著對方氣鼓鼓的臉,她倒是更加樂了。
「呵~花兒姑娘你不用斥責酒釀姑娘了,這小丫頭時候真性情,她對我有意見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既然她心中有怨氣,不如就趁著這個機會把話說說明白了,大家都揣著矜持又何必呢?」
「是啊!何姑娘這話說的一點不假,何必在這人前裝什麼白蓮花呢?明明心中早已經恨我要死了不是?所以才事事跟我作對,打壓我的目的就是為了抬高自己的身價,我說的沒錯吧?」
「打壓你又是為何?酒釀姑娘說的可笑,我為什麼事事都要跟酒釀姑娘過不去呢?」
「還不是為了能夠在白先生面前多留一點好感嗎?你打壓我,不過是嫉妒我跟白先生關係甚好,白先生事事都寵著我,你心中不服,卻有要維持自己高大光明形象,所以才會在各種事由,以冠冕堂皇的理由反對我,打壓我,否定我,讓我覺得自己凡是都不如你,讓我知難而退,好給你何容兒空出來位置不是?」
酒釀這會子功夫是真的氣急了,什麼沒羞沒臊的話都往外冒,也不管身邊有沒有人,適不適合的場合。
聽到這裡,花兒登時滿臉通紅,身為女子的她都覺得羞臊起來。
她好意提醒,小動作拉了拉酒釀的衣袖,小聲提醒道——
「酒釀……酒釀……別說了……」
酒釀說道激動時,那還顧及著那麼多,一把甩開花兒的手,音調提高八個度道——
「你那點小心思以為誰人不知道是嗎?你騙得了所有人,偏偏騙不了我酒釀!收起來你對白先生的心機!我告訴你,有我酒釀在一天,你就別想走進白先生身邊!」
聽到這裡,納蘭若葉外頭渾濁一笑,臉上顯出幾分嗤意。
「說完了?」
酒釀氣呼呼攥著拳頭,兩肩膀聳立一抖一抖,兩眼恨不能噴火瞪著那納蘭若葉。
「沒有!我要說的話還很多!!」
納蘭若葉輕笑,抬手指了指周遭環境道:「行吧~只要你覺得這裡合適的話,你就說~啥時候說過贏了,再停——」
此話一出,酒釀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她猛然回頭環顧私下環境,只看那一雙雙眼睛正盯著自己不放,自己早已經成為眾人眼光的焦點。
而就在酒釀這一回頭的瞬間,那些關注她的人瞬時收回了眼神,該走路走路,該炒菜的炒菜,彷彿剛才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似的。
看到這裡,酒釀瞠目結舌,滿臉逼得通紅。
「恭喜你啊!一下子就成了名人了~」
納蘭若葉故意在其身後風淡雲輕,冷嘲熱諷一番。
酒釀陡然回頭,登時羞臊萬分,狠狠瞪了花兒一眼,低頭沒好氣道——
「你剛才為什麼不攔著我來著……這丟人都丟到了外面去了……」
花兒甚是委屈道:「我攔了啊……只是你剛才那麼激動,要是我能攔得住你才好……」
此刻的酒釀恨不能在地上掘一道縫隙出來,鑽進去得了。
而此時,她身後那個刺耳的聲音又再次響起——
「怎樣?現在還想去人家八珍樓探聽虛實嗎?只怕以現在的知名度,這條街誰人不知道你的名氣呢?」
「你?!」
酒釀猛然扭頭,衝冠眥裂。
「我什麼我?是我讓你這麼出名的嗎?話都是自己個說的,怪我什麼事情呢?呵呵~你就是笨蛋,不知道閑人喜歡看戲,你這出對峙情敵的戲演的極好,旁人沒有給你拍手喝彩已經算是虧了,怎樣?這齣戲還要繼續唱下去嗎?」
酒釀咬牙切齒,惱羞成怒,登時猛然轉身,拂袖疾步而去。
花兒正想追著酒釀安慰兩句時,卻被身後的納蘭若葉抓住了衣袖。
「讓她去!讓她好好冷靜冷靜,你越是勸著她,她越是上臉,因為有了倚仗才會肆無忌憚,她雖然年小,也是到了該懂事的年紀,總不能事事都覺得她胡來吧?」
花兒停了下來,她心中惦念著自己的姐妹,加之剛才了酒釀的話,她也是聽進去了幾分,這會子功夫對身後的女子也不是那麼信任了。
花兒緩緩轉身,她一手擺開了納蘭若葉的手,面色冷清問道——
「何姑娘,那酒釀再不好,到底也是我花兒的親妹妹,總是我如何縱著她,那也是我心甘情願,可是何姑娘總是跟我家的小妹妹過不去,花兒想不明白了,你是一個挺大度的姑娘,為何總是跟酒釀一個小丫頭片子過不去呢?難不成真如她說的那樣,你是故意針對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