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珍玉食(酒釀炫技,驚艷全場)
酒釀抬頭一看,對面的行情讓她驚眸。
那裡三層外三層圍堵的人群,一個個吃得如痴如醉滿意的表情,無疑不是對天門代表隊美事的認可。
最重要的是人家真的在吃罷后,心甘情願為素來靜心投上一票!
終於最讓人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酒釀雖然心中不甘,可是事實就擺在面前,剛才自己還是信誓旦旦說什麼人家是虛張聲勢,這啪啪打臉的節奏來得極快。
酒釀再也忍不住心性了,她持刀的手竟然在不自覺的瑟瑟發抖,連她自己都沒有意識。
白華已經注意到了酒釀的情緒,他隨著酒釀的眼神向對面看去,這個結果也是在他的意料之中,所有他沒有酒釀那般吃驚。
天門的素齋天下聞名,而今日天門派出的代表代掌勺大廚可是天門赫赫有名的南宮妙蕊,她若是出馬,看來天門這一次是下定決心要弄出喜名堂來,若不然也不會動用這般大的陣仗。
酒釀涉世未深,對武道的世界並不了解,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這丫頭性子中帶有一些狂妄,沒曾想在這裡碰了釘子。
白華這一次帶她出來,算是讓她張張眼界,也看看這武道的世界高手迭出,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可是,這丫頭眼看心態就崩了,連持刀的手都已經經不住事,白華無奈之下,放下手中剛剛準備好的銀針,將手上的羊肉血漬擦乾淨,走上前去,溫聲問道。
「看什麼呢?這麼入神?」
酒釀一愣,趕忙低頭,那心虛的表情使然,可是偏偏嘴上不能吃虧。
「沒……沒看什麼。」
說著,酒釀低頭開始處理整頭羊的臟腑,只是她現在心思完全不在這手藝上,崩壞的心態,讓她變得緊張萬分。
白華微微一笑,從身後伸手捂住酒釀不穩的手,這一刀力道下去穩健,羊的肚子被拉開了一個大口子,五臟六腑瞬時流出來的部分。
這一近身,白華更加真切的感受到了酒釀的緊張情緒,原來她顫抖不僅僅是手,連同全身都在發抖。
「你在緊張什麼呢?這可不像你平時的個性。」
白華附在酒釀耳邊溫聲打趣道,酒釀此刻的內心不僅僅是緊張,還有幾分嬌羞,她躲閃別過頭去,嘴巴依然強勢。
「我……我哪裡緊張了!師傅盡會看酒釀的笑話。」
白華一聽這裡,登時鬆開了手,抽開了身子,抱著背站在不遠處,看著酒釀起了壞心眼。
「不緊張的話,就像平常我教你的那般,把這頭羊抓進時間的肢解了,我還等著用它身上的部位入菜呢。」
酒釀攥緊了刀柄,憋著一口氣,兩眼通紅直勾勾地盯著那側躺在案台之上的羊,心一橫縱然一躍,她飛奔而起,手起刀落,空中繚亂身手,那羊已經被肢解分明,頭斷腳落,每一個部位被肢解的明明白白。
酒釀這一出手,驚艷了全場,連同剛才瞧不起西疆的南湘代表隊眾人各個都看直眼,那眼神彷彿再說——
呵呵,小瞧這丫頭了,本以為嘴巴厲害點,沒什麼本事,沒曾想還是有些手藝傍身。
酒釀迅速肢解罷整頭羊之後,這還不算完,她落地時,將手中斬骨刀換成了小一號的剔骨刀,抓起一塊羊腿肉手法嫻熟地開始剔骨過程,不過三五秒鐘的時間,沒人看得清她的手法,那羊肉便乖乖從腿骨上脫落了下來,酒釀眼疾手快將那腿骨肉用刀劍一定,那肉面便撐開了來,她在空中旋轉了幾圈肉面,只聽「噌」得一聲,羊腿肉向白華方向飛去。
白華微笑讚賞,這是對酒釀最大的認可,只見他接過那羊腿肉時,因為身體慣性,他掃身一周,便將那羊腿按在了砧板上,只見他快速從針袋中取出三根又長又粗的銀針,迅速朝那羊腿肉方向刺去,一排排、一列列有規律的下手;正面刺完后,迅速翻面,又開始對背面下手。
此二人配合默契,親密無間,酒釀在這邊剔骨剝肉,白華改刀處理肉質紋理,這一系列動作下來,在旁人眼裡是在炫技,而在納蘭若葉、花兒和朵朵眼中,這是赤裸裸的秀恩愛。
花兒端著手中的盤子,兩眼驚閃閃地看著自己的小妹妹再耍寶,不禁感嘆道——
「沒曾想咱們家的酒釀還有這身手,這些年她跟在白先生身邊,倒是成長了不少。不過……她是怎麼做到的呢?她那麼瘦小的身子骨,跺這羊肉可是要費些力氣的,別說是他了,就是那街上的屠夫,處理其這整頭羊頭都是要費些功夫,她一個小姑娘家,這一系列動作下來,讓人看得心驚。」
納蘭若葉微微一笑,幽幽接話道:「這丫頭是利用的醫學的方法,使用巧勁兒,幾刀下去全是找到了那羊肉的經絡處,順著巧勁兒就把整頭羊肢解了,旁人看得是野蠻了些,但這也是人家的本事,正如你這個姐姐所說一般,這丫頭跟在了白先生身邊是學到了不少本事。」
聽到這裡,朵朵也跟著附和起來:「可不是嗎!當初就屬二小姐偏心,非要把這小丫頭送到了白先生身邊,若是把咱們都送到了白先生哪裡,沒準我跟姐姐也會學有所成。」
聽到這裡,納蘭若葉又笑了:「醫學也是要一定天賦的,酒釀姑娘她悟性極高,對醫理和藥理都有獨到的見解,白先生看重她,不僅僅是因為二小姐這一份人情,更重要的是這丫頭自己爭氣,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快速提升自己的醫術,那邊是她自己個的本事。」
聽到這裡,朵朵臉色一紅,顯得幾分羞愧,這話自己本事無心,更沒有跟自己妹妹爭風吃醋的意思,不過是隨口一說罷了,可是這樣聽來倒顯得自己有些小家子氣了。
「朵朵不是這個意思,朵朵也沒有嫉妒妹妹的意思,朵朵……」
朵朵顯出幾分驚慌,急著解釋起來,而這些小女生的心思,在納蘭若葉哪裡根本不算什麼,要知道她可是女兒國的首領,天天泡在女人堆里,那些亂七八糟的小心思,她若是一一計較,還不把自己給累死了。
「無妨事~你們是姐妹,在一起相互有照應,又怎麼可能會不指望自己的姐妹好呢?」
納蘭若葉順勢給了朵朵一個台階下,這事就算是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