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珍玉食(旭堯貝子口述古靈兒的身世)
上官昆陽一眼偷瞄,竟是把自己嚇個心驚膽戰——
自己不過是犯了一個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誤罷了,見到了美女就會管不住想要多看兩眼,結果也不至於如此吧……
竟被對方兇巴巴地回瞪了!
自己的眼神到底有多邪惡,讓人家公主感受到了褻瀆和冒犯了嗎?
他哪裡知道,這一位看起來美艷高貴的公主就是平日里跟自己三言不合就開懟的單靈遙,人家會瞪他也是正常,誰讓他在人家那裡沒留下什麼好影響呢?
至此,上官昆陽再也不敢去看那單靈遙了,這一眼就夠夠了,還敢多看嗎?
單靈遙之所以這麼兇巴巴地瞪著那上官昆陽,確實有幾分氣不過,平日里對自己趾高氣昂,目中無人,擺明不把自己這個下人放在眼裡。
怎麼?
自己不過是換了一個皮囊,換了一個稱呼,你這混小子就態度轉變那麼大?
這對美人的態度也太明顯了吧?
單靈遙自然不會跟上官昆陽一個好臉色。
旭堯貝子安置好武玄月後,正好站在單靈遙旁邊,打量了一下這位美人,轉身問道武玄月道——
「真士,這一位鬼族的公主……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說著,旭堯貝子象徵性地為單靈遙的拉開了椅子,只是這動作可不比之前對武玄月那般尊敬。
單靈遙倒是不在意,反正在她心裡,自己本就該事事不如那武玄月,就算被人冷待了也是理所應當。
單靈遙順勢坐了下來,她沒吱聲,只記得武玄月囑咐自己,只要保持儀態端莊,尊貴既可,剩下的交給自己就是。
武玄月會意地看了單靈遙一眼,輕描淡寫道:「哦~你說這古靈兒公主啊?這是我閨中密友,她小時候被送到武門修鍊過一段時間,我倆年紀相近,特別投緣,日後她離開武門后,我倆經常書信來往甚密,距離雖遠,可是內心很近~沒曾想這一次我出使東蒼,她也正好趕巧有這個機會來東蒼,趁著這個時機,我倆就湊在一起了。」
旭堯貝子有意瞟了一眼單靈遙,他遲疑了一下,便轉過身去,走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心中對武玄月的說法多多少少有些懷疑。
上官昆陽見到武玄月最大的樂趣就是喜歡拆台,聽到武玄月這漏洞百出的說法,他冷笑一聲,不假思索就拆穿道——
「這什麼亂七八糟的關係來著!你這丫頭胡謅的本事漸長啊!這是什麼跟什麼來著?什麼你這身邊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妖姬,是有些美貌,卻要冒名頂替鬼族的公主,也太牽強了些吧!說吧,你今日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
武玄月轉頭呵呵一笑,對於上官昆陽的惡劣態度,她早就見怪不怪了。
「這一位是不是真的公主,不用我說,其實旭堯貝子最清楚不是嗎?」
武玄月突然把話鋒轉到了旭堯貝子的這裡,這一點上上官昆陽十分吃驚。
「什麼?她是不是公主,為何會跟旭堯貝子有關係呢?」
旭堯貝子別有深意地看了單靈遙一眼,單靈遙登時心虛,臉上卻還是保持從容端莊。
「古靈兒是公主,這點上我是清楚的。」
聽到這裡,武玄月滿意地笑了,上官昆陽驚掉了下巴。
「這……這……這到底哪裡跟哪裡?你們玩的是哪一出?!怎麼感覺就我一個人蒙在鼓裡呢?」
旭堯貝子不急不忙為上官昆陽斟滿了杯中酒,緩緩為其解釋道——
「古靈兒其實是五代鬼王的私生女,是鬼王在東蒼遊離時,與極樂閣中的狐妖一夜生情,沒曾想那狐妖就是這一晚上懷上了孩子,極樂閣的規矩你也知道的,但凡其中的姑娘有了身孕,便不會讓其繼續接客,直到誕下此孩童為止,五代從覃芙蓉哪裡聽說了自己白得了一個漂亮的姑娘后,別提有多開心了,當即下了詔書,要將其納回公主,封為公主,後來因為五代鬼王的後宮爭寵,皇妃聽說了這個消息,惱羞成怒,便派人刺殺這幼女,房星君為了保護這幼女,將其輾轉到了安全的地方,鬼王那個時候因為受朝堂上各種關係的鉗制,無法馬上迎接自己的女兒回宮,只能把古靈兒公主託付給了房星君。」
上官昆陽和單靈遙豎著耳朵聽旭堯貝子講故事,武玄月都是一副早有聽聞的沉著模樣。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鬼族的公主怎麼說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總是在妓館呆著也不是什麼好事情,這玄武宮中派出的殺手一個接著一個,雖是都被房星君給攔了下來,可是這也不是常事,到了後來,房星君託了關係,將這一位古靈兒公主託付給了武門中,一來是為了讓她遠離這妓館的環境,二來是為了讓古靈兒學些武藝防身,三來更是為了讓其能夠榮光回宮做些準備。這通過武師尊作保回宮,總比通過房星君回宮有說服力的多。」
「所以,昆陽少主還在懷疑月兒的話嗎?這些都是實實在在的實事,話也是從旭堯貝子嘴中說出來的,字字屬實,若是昆陽少主不相信旭堯貝子的話,大可找人去查證一下。」
在雙方對峙下,上官昆陽敗了下風,他撇了撇嘴,又是一臉的厭棄。
自打他跟武玄月交手后,從來都沒有佔過上風,可是他還是不死心,每一次見到武玄月總還想去跟她鬥鬥氣。
眼看旭堯貝子助陣,他上官昆陽算是徹底敗下陣來,對於這單靈遙是古靈兒公主的身份,他也不好再質疑什麼。
「好吧!縱使如同你們二位口中所說的一般,這一位古靈兒是公主,那有和今日的赴宴有什麼關係呢?若是我沒有記錯的話,真士可是天門的儲君,怎麼不守著自己的門派清規,打扮成這副模樣掩人耳目出現在這八珍樓中的目的又是?」
武玄月側眸一眼深沉,嘴角微勾,就知道這上官昆陽不會因為自己的三言兩語善罷甘休。
這不,又出新的問題來刁難自己呢?
「也是呢~說來也是,我武玄月放著好好的天門真士不守規矩,非要來這八珍樓給自己找麻煩不是?」
上官昆陽白了武玄月一眼,繼而舉起酒杯,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