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珍玉食(單靈遙勸說武玄月納才的條件)
「既然有些勢力外科太僵硬,咱們打入不了,不如從內策反最好,咱們是不了解權族的內部事情,可是咱們有人了解啊!靈遙不知道吧,這黃莆華睿有多老奸巨猾嗎?他們父子倆早就知道這食珍症的來源,從來不肯吃靈獸斗場的任何肉食,而這一場疫病襲來時,唯獨只有黃莆父子倆倖免此病。」
聽到這裡,單靈遙恍然大悟,她自然明白,若是沒有強大的情報網,那黃莆父子倆不可能安然奪過此劫。
武玄月繼續道:「靈遙你可以打探一下,這食珍症是權族為了控制鉗制下臣的手段之一,在權族內部,其實很多官員都患有食珍症,只是他們還有用,上官侯爵並沒有讓其發作,一旦有一日這些官員不聽話了,他的小命就攥在上官侯爵的手中,還能不從嗎?而黃莆家族的父子,雖說是一代罪臣,卻能夠得到權族高層得來的消息,倖免於食珍症的威脅,你可想而知,這黃莆華睿的信息網有多廣。」
聽到這裡,單靈遙算是徹底信服了,她不再質疑武玄月的眼光,畢竟自己做不到的事情,也不能阻攔自己家的小姐採用手段來彌補信息網的短板。
單靈遙點了點頭道:「也是,若是按照小姐這麼一說,看來這黃莆華睿卻是是有過人之處,靈遙自愧不如,願意聽從小姐的命令。」
武玄月一看單靈遙態度變得溫馴了許多,不免有些心疼,她知道對方心裡多多少少有些不舒服,畢竟她是跟在身邊最久的老人,功勞無數,陪自己過關斬將,卻因為權族的一個落魄貴族被自己貶得沒了價值,換做是自己,心裡也會有些不甘。
武玄月想到這裡,不由得一嘆,好聲安慰道——
「靈遙怎麼了?是不是剛才我的話讓你覺得不舒服了呢?我沒有別的意思,對於那黃莆父子,我是看重,可是他們怎麼可能跟你比呢?你在我心裡是無人可以取代的。」
「可是靈遙到底有觸及不到的領域,幫不了小姐,還凈說些吃味的話,心中慚愧罷了。」
武玄月聽到這裡,更加心疼了起來,連連道歉道——
「看我剛才說的什麼話啊!我就是那會子急著論述自己的立場,完全沒有考慮到你的感受,剛才那話說過了,你可別放在心上啊!你若是因為剛才的話記恨我的話,那月兒就鄭重向你說一聲道歉。」
靈遙低頭一嘆,臉上揚起一絲愁云:「靈遙怎麼可能會記恨小姐呢?小姐沒錯,錯的是靈遙不夠強大,不能事事為小姐分憂,若是靈遙足夠強大的話,小姐又怎麼可能重用他人呢?」
武玄月一聽,又急著解釋道:「人無完人,誰人都不可能做到盡善盡美,你如此我亦如此,何必為了別人的一句話而讓自己傷神呢?凡是別老是往自己身上攬錯,這跟你有什麼關係?」
單靈遙垂頭喪氣道:「肯定是有關係的,總是那黃莆父子有天大的本事,其忠心還是讓人無法輕信,小姐是要成大事之人,每重用一人,還希望小姐慎重考慮。」
武玄月明白了,單靈遙終究不相信這一對父子,畢竟她可是暗門的領主,若是她不接納這一對父子,武玄月就是再如何勸諫,效果也不會太好。
單靈遙從事從事底下諜戰工作多年,雖是少言寡語,卻是難得穩重縝密,她有所顧慮也是正常。
本來這黃莆父子二人的身份就不值得信任,加之他們又是新人,從前與其完全沒有打過交道,單靈遙心中有芥蒂也是情有可原。
別說是單靈遙會有想法,就連武玄月自己對此二人的忠心也是保持懷疑態度。
武玄月盯著單靈遙看了很久,她在觀察對方的態度,而對方始終是一個表情,面若無情,毫不動容。
武玄月看了良久后,而後無奈一嘆道——
「就這麼不願意接受黃莆華睿嗎?」
單靈遙倒是不隱瞞自己的情緒,直言道——
「實不相瞞,小姐,那黃莆華睿做人太奸滑,他可以為了咱們去背叛權族,有朝一日他了解暗門太多事情,小姐就不怕他會出賣暗門的情報,出賣小姐你嗎?」
此話一出,武玄月登時陷入了沉思,這個問題她還沒有來得及想,就一頭熱將人招了進來,現在冷靜下來想想,確實是這麼一個理。
單靈遙眼看武玄月聽得進去自己的話,繼續道——
「二小姐,有些人不是靈遙不願意重用,想當初武師尊把暗門交到了靈遙手中,可是囑託靈遙一定要守好暗門,因為暗門是武門最後的防線,若不是底細乾淨,為人中正之人,絕不可以輕易納進暗門,在選拔暗門之士時,德才兼備便是最好,若是二者不能兼容,德一定要排在才之前,而在這黃埔華睿身上,我……我似乎看到了一個人影子,讓靈遙不得不防。」
武玄月抬眸一問:「你看到誰的影子?」
「羅甘……」
聽到羅甘兩個字,武玄月眼神微顫,對於這個小人他恨之入骨,卻無力反擊。
單靈遙繼續道:「想當初,就是武師尊太重用了羅甘,給了他太多不該給的權利,以至於到了後來,讓羅甘控制局面,架空了武師尊,這種德性極差之人,他們想得都是自己的利益,卻沒想過要為武道做些什麼。武師尊一世英名,在戰場可謂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卻敗給了一個小人,你說可惜不可信,可恨不可恨呢?」
聽到這裡,武玄月兩眼充滿了仇恨,越想越覺得單靈遙的話有道理。
「靈遙你說的沒錯,對於那黃莆華睿,咱們可以利用卻絕對不可以重用!因為他這個人立場不堅定,唯利是圖,若是給了他太多的權利,日後很難說會不會培養出下一個羅甘來!父尊栽過的跟頭,我武玄月絕不能再犯!正如靈遙你說的這般,重用人才,德先於才,有才之人無德有時候比那庸人更恐怖……」
「那麼二小姐想好了嗎?」
「這個……容我再想想吧……黃莆父子時候不可多得的人才,怎麼做才能使其為我所用,卻又能夠受得住咱們底線,這是一門學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