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珍玉食(欣賞日出,雲月夫婦相互立下了誓言)
曹雲飛挽著武玄月的腰肢,深情款款而視,嘴巴卻一點也不饒人。
「嘴巴說的甜,可是行動總是抵觸,你這樣真的很讓人懷疑你的真心。」
聽到這裡,武玄月不再掙扎了,緩緩抬頭相望,眼中儘是羞澀。
「我……還不是擔心你的身體嗎?大病初癒,死裡逃生,你怎麼就不知道愛惜自己呢?」
曹雲飛邪魅一笑,挑了挑眉頭道:「又是這一套說辭,平日里咱們有機會獨處,你不還是老躲著我嗎?」
武玄月嗤聲一笑,回想起曹雲飛口中所謂的有機會,哪一次不是時機不對,就是場合不對,這傢伙怎麼竟說些胡話呢?
「哥哥~我是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那就別說了!」
說著,曹雲飛壓過頭去,甜甜膩膩的吻了上去——
這一味,冗長且甜膩,武玄月不像從前那般抵觸,欣然接受,大概是為了打消對方的疑慮,武玄月這一次十分配合,也十分享受。
四唇分離時,曹雲飛又邪魅一笑,看著難得嬌羞武玄月的模樣,他在其額頭上輕輕一吻,說道——
「好了!今日看你態度不錯,算是放過你了,走吧——」
說著,曹雲飛不由分說地拉起武玄月的手就往這城池最高的樓塔上走去。
武玄月一愣,還沒有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就被對方強硬地拉著走了。
二人一前一後攀上了這極具歷史印記的高塔之上,二人望著遠方沙漠的邊際處,太陽正在緩緩升起——
這一刻,黎明的曙光揭開了黑夜的輕紗,吐出一片片朝霞來;東方的一片天,水平線上露出了一帶魚肚白,隨之雲霞里拋出一道道細細的光線,這線紅得透亮,閃著金光,衝破了雲霄,飛躍而出。
宛若鵝蛋黃的太陽緩緩升起,朝霞漸向四周擴散,天色也被那柔和的紅色映得淡了……
遠處的天,一片片、一抹抹、一絲絲、一層層——全都是金色的雲霞,稀稀疏疏布滿了半壁的蔚藍。
地,微微一躍,一輪紅日噴薄而出,頃刻間黃色的沙漠點亮了,成了金色的世界。
望著這絕美的日出,武玄月佇立塔樓之上,痴痴看傻了眼。
曹雲飛站起身邊,放遠望去,一邊欣賞這美景,一邊說道——
「我早就想帶你一同看一看我們西疆的日出。只是……苦於沒有合適的機會,而今日這機會剛剛好……」
武玄月臉上滿滿被那日光照亮,她露出了難得真心笑容,原來自己的內心也可以這麼平靜的時候。
這些年,什麼樣的壯觀景象自己沒有看過呢?而唯獨今日的日出讓她格外傾心,因為身邊有他在——
「這日落真美——」
曹雲飛緩緩回頭,看著在日光沐浴下武玄月俊俏的臉,不禁道——
「你看這日出的模樣才是真正美景——我很少沒有看過你這麼發自肺腑的開心過,上一次見你這般燦爛的笑時,還是在你十二三時,你看著集市上的眼花,那般天真爛漫的笑容。」
武玄月垂頭抿笑,心中突然揚起一絲苦澀——
「我這個人啊,註定這輩子,不可能有太多的高興的時候……」
「為什麼?」
曹雲飛擰著眉頭問道。
武玄月緩緩抬頭,眼神又望向遠方的天空——
「往往人心最美好,最美通透的便是最初的純真和簡單……而我……卻從出生那一刻起,就註定了不可能活得那麼簡單且純粹。我的身份,我的宿命都將我的人生攪盡了一場混戰中,不管是苦苦掙扎也好,還是奮力反抗也罷,都註定我這輩子不可能有太多的開心,即便是開心也是一瞬間的事情罷了,便如那一夜煙花,或者今晨的日出,都會稍縱即逝。」
聽到這裡,曹雲飛登時心疼了起來,他明白武玄月身不由己的處境,也清楚她不服輸的個性……
他改變不了她,卻可以與她并行,同甘共苦,並肩作戰!
曹雲飛一把攬過武玄月的肩頭,他依然望著遠方,擲地有聲道——
「不怕!有我在,不管是夜幕的煙花還是這沙漠中的日出,我都會盡最大的努力滿足你——」
武玄月甚是感動,她把頭倒在了曹雲飛的肩頭,這一刻她再一次感受到了曹雲飛肩膀的厚度和堅實——
這個,是自己這輩子可以依靠的男人!在他身邊,她真的很安心……
武玄月閉上了眼,日光雖不強烈,可是她想把這最美好的畫面都烙印在自己的心頭,有朝一日不管時過境遷,還是人心已變,只要自己還記得這樣的瞬間,便也是好的。
「有你在……真好!你是這世上除了父尊,最真心待我的男子,我武玄月發誓,不管日後怎樣,此生絕不負君。」
聽到這裡,曹雲飛臉上也露出了欣慰且幸福的笑容。
「我也曹雲飛也起誓,這輩子只認定你武玄月一人,生要相伴,死要雙穴,不管你在哪裡,我都會與你共行,即便我不在身邊,而我的心卻時時挂念著你……」
武玄月低頭嬌羞抿笑,整個人都沉浸在幸福的時刻——
「所以!日後你若是敢做出對不起我曹雲飛的事情來,就別怪我曹雲飛心狠手辣……」
說著,曹雲飛挽著武玄月的肩膀越發用力了起來。
武玄月猛然睜眼,曹雲飛突如其來的警告,大煞風景,登時破壞了現在的美好的氣氛。
武玄月扭頭驚瞪,嘴巴驚得合不攏。
「說那麼多的話!弄了半天,你是在這等著我了不是?說到底,你還是不信任我不是?」
曹雲飛哼聲一笑,扭頭與武玄月對視——
「怪誰?還不是怪你狡詐?怪你不安分!」
「我……」
「你什麼你?!我可警告你,回去東蒼那邊,別總是打扮地花枝招展的,也不要總是把自己弄得那麼香!你以為自己聰明,那東蒼可是虎狼的巢穴,就你這樣的小咩羊,那天被那群虎狼之輩吃得連骨頭渣渣都不剩,到時候你連哭得地方都沒有!」
一聽到這絮絮叨叨的斥責,武玄月登時覺得索然無味,一手打開曹雲飛的手,憤憤向樓下走去。
曹雲飛緊追不捨,在其身後還不停道絮叨警告,像極了一個愛管事的老媽子。
此刻,於武玄月來說,這佔有慾極強的聒噪男人,自己還是舍了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