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珍玉食(武玄月出馬,言辭犀利質問黃莆華睿)
曹雲飛曉之以情,誘之以利,沒曾想黃莆華睿這個老奸巨猾之徒,卻是個油鹽不進的主,縱使那曹雲飛苦口婆心勸說,似乎根本不起一絲作用。
曹雲飛也是陷入了為難的境地,他是真不想讓黃莆東澤這個安全隱患待在武玄月身邊,即便明知道是公事,他的私心作祟,也是抗拒的很。
而眼下,能夠化解武玄月難題的唯一辦法,就是說服這老賊乖乖為武玄月效命,偏偏這老小子非要跟自己擰巴著干,曹雲飛能不著急上火嗎?
只是,眼下他干著急也沒用,論其口才,他根本不是那黃莆華睿的對手,論其腦子他到底年輕,怎麼比得上這老狐狸呢?
曹雲飛生氣也沒用,也不能把這老小子怎麼著。
眼看自己的男人敗下陣來,武玄月也在忍著,索性走上前去,一上來開口便是質問。
「好一句一家人平平安安就好,只怕黃莆大人這話說得口不應心。」
一聽到這裡,黃莆華睿的目光登時投向武玄月方向,他一驚,頓感對方來者不善,便也是笑臉相迎,欲要見招拆招。
「二小姐此話何意……黃莆華睿不才,沒太聽明白……」
武玄月徑直走上前去,直奔黃莆華睿眼前,斷然有幾分闊力果斷——
「若是正如黃莆大人口中雖說那般的洒脫,那為何今日一戰,貴公子嶄露頭角,不惜祭出自己四頭御靈獸,那戰場上的風光矯健,可不像是那種為了生活隱姓埋名的隱者。黃莆大人是個明白人,應該最清楚一個道理,若是想要過得安穩,首先第一條就是要學會低調行事,即便有鋒芒也要遮掩起來,讓自己看著跟尋常人無異,融入身邊的環境,不讓自己那麼出挑,才是最好的保護色,但是為何東澤公子在這關鍵時刻,卻突然一改常態,變得如此冒進呢?」
此話一出,黃莆華睿臉上噙著笑意,似乎對於武玄月這樣的問題,他早有準備,一點都不顯得凌亂。
「吾兒是心善之人,這疫情營陷入危難之中,吾兒豈能見死不救呢?怎麼?這行了行俠仗義之事,再二小姐眼中倒成了苦心頗意的算計了嗎?」
武玄月呵呵一笑,就知道這老小子嘴裡有話等著自己呢,所以她一點也不吃驚。
「也是……行了行俠仗義之事——那月兒就疑惑了,在權族那麼多不公不平之事,貴公子看到了卻裝作看不到嗎?怎麼到了這疫情營變成了俠義之士了呢?要知道,大人和東澤公子,可是這疫情營中唯一倖免,沒有染上食珍症的患者,若是大人和東澤公子真心仗義的話,想當初在靈獸斗場時,大人怎麼就不把權族那黑暗的勾當告知眾人呢?讓其都不要吃那靈獸的腐肉,這樣大家豈不是都很安全?也不胡現在這一遭事情的發生了~說到底,東澤公子的善心和俠義,也是要看人看事看局勢的不是?這樣還要被分成不待遇的俠義之心,還真是變了味道……」
一聽到武玄月這一番言談,這個時候的黃莆華睿才知道自己遇到了對手,武玄月的那張嘴可是有了名的厲害,那若是讓她逮住誰人的把柄,不把男人給咬得喘不上氣,那可真不是她武玄月的個性!
黃莆華睿頓時覺得理虧心虛,嘴角一抽一抽抖笑,尷尬解釋道——
「這不……這不是相應白虎軍到底號召嗎……白虎軍號召天下武者,行仗義之士,懷仁慈之心,咱們雖是後來入土的後輩,但是身為西疆的一員,怎麼也不能對白虎軍的法度置若罔聞吧……」
武玄月聽到這裡,登時笑了,她回頭故意問那曹雲飛道——
「曹鎮主,月兒只聽說白虎軍行俠仗義之舉,全憑良心,難不成這行俠仗義之事還有分門別類之說?這什麼意思?」
曹雲飛眼看自己女人氣勢十足,一下子就壓住那老賊的氣焰,看著那黃莆華睿被武玄月噎的難受的樣子,曹雲飛頓時覺得自己出了一口氣,心中偷著樂,臉上卻故裝端正道——
「這個——本鎮主是絕對不予許的!」
武玄月呵聲一笑道:「也是!若是曹鎮主是這樣精於算計之人,只怕這疫情營的人活不到今天吧……哪裡還有讓人討教還價的餘地呢?」
聽到這裡,黃莆華睿心頭一緊,趕忙伏地大拜,大聲求饒——
「曹鎮主恕罪,二小姐恕罪……小的……小的說錯了話……並沒有其他的惡意……還請……還請曹鎮主恕罪……」
武玄月垂眸蔑視了眼前維諾之人一眼,老實說自己是打心眼裡看不起這等勢力小人,心中明明是各種算計,一肚子的壞水,卻還總是把自己說得冠冕堂皇,把自己裝得很可憐。
不過,從另外一種意義上將,權族的人就要這樣人去對付才行!
武玄月再一次審視了一下眼前這個能屈能伸的刁滑之人,知道什麼叫做審時度勢,也知道什麼時候該裝可憐,如此進退有度,倒是讓人挑不出什麼毛病來。
縱使他有錯,人家認錯的態度是極好的,知道該如何保護自己,利用身邊一切可以利用的資源……
這樣的人才,自己雖不喜歡,卻是可以變成一把利劍,刺向權族的腹地。
武玄月眼神一定,並沒有讓曹雲飛免了那黃莆華睿的禮數,她說話時口吻中帶著幾分強硬。
「黃莆大人口口聲聲稱自己白虎軍的一員,那今日月兒就代曹鎮主說幾句公道話,曹鎮主自打把你們這些權族的落魄之士救回西疆時,就沒有把你們當外人,他帶你們真心不真心,黃莆大人心裡最清楚吧!」
黃莆華睿伏地抖索道:「是是是……曹鎮主是當之無愧的大英雄,也是一位世間難得的明君,黃莆華睿佩服曹鎮主的人品。」
武玄月繼續道:「算你還算有點良心!這話說的算中聽!實不相瞞,你可知道你們這三日吃下那延緩壽命的藥丸是什麼煉成的嗎?」
黃莆華睿搖了搖頭,卑微道:「小的……小的不知……」
「那可是曹鎮主的虎膽之氣!為了救治你們的病症,他不惜廢掉了自己多年的修為,抽取自己的肝膽之氣,為你們眾人續命,而你們呢?到了國家需要你們的時候,卻為了自己的利益著想,推推綽綽,實在讓人失望透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