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珍玉食(黃莆父子隱藏頗深,其實二人根本沒有患病)
黃莆東澤在疫情營中人氣頗高,不僅僅是因為他的背景和家事,更重要的是他特別會做人,在這段時間內,但凡有人向他求助,他都會不遺餘力相助,這邊還要守在老父親身邊盡孝,旁人對他的評價極高。
眼看這黃莆父子處境如此可憐,那些曾經受過黃莆東澤恩惠的人,心中留有一善,也就幫著這對父子說上了兩句好話。
而冷靜的姦細卻似乎不準備放過這一對父子,尤其是對他黃莆東澤,姦細對他警惕十足,總覺得這個男人離開自己視線,心裡總覺得不踏實。
他寸步不讓,死死盯著黃莆父子,那眼睛陰狠且犀利,似乎能夠洞察一切。
只是旁人在二人的遊說下,情緒高漲,等不了這一時半刻,開始在一邊催促。
「算了!別叫他倆去了,一個老不死的,帶著也是累贅,一路上還得照顧他何必呢?」
「就是就是!我看這黃莆東澤也不跟咱們一心,讓他跟去了,沒準還會出什麼亂子,就別讓他去了!」
那姦細抵不過群人呼叫,他狠狠地瞪了此二人一眼,而後轉身帶著隊伍出去了。
聽著腳步聲遠去,那黃莆華睿的咳嗽聲也跟著漸漸消失了——
此時,黃浦華睿像是換來一個人似的,臉上露出老道且深沉的表情來。
而黃莆東澤也不再裝模作樣為黃莆華睿撫胸順氣,坐直了身子,在一旁乖巧得很。
黃莆華睿正了正色,乾咳了一聲,一本正經道——
「不必要跟已經頭腦發熱的人爭論,他們根本聽不進去你說的話,此刻他們在生死邊緣掙扎,頭腦想的只是該怎麼保命,又怎麼可能冷靜下來分析局勢呢?」
黃莆東澤雙手壓在兩膝之上,低頭認錯道:「是!父親教導的極是,東澤受教了。」
黃莆華睿悵然一嘆,他抬手壓在了自己兒子的肩頭拍了一拍,語重心長道——
「東澤啊……你時運不濟,明明一身武藝加身,胸有抱負,若是上了戰場便是那獵鷹英豪,絕不遜色與權族任何將領,我的兒子什麼樣子,我最清楚!只是無奈啊……該你實現抱負時,我黃莆家族受家人所害,家道中落……若不是你姑母嫁的好,咱們黃莆家只怕就要滿門抄斬了……你生在黃莆家,卻沒趕上一天好日子,黃莆家正式虧欠你了!」
黃莆東澤甚是乖巧,懂事地搖了搖頭道:「父親言過了,能夠守在父親身邊盡孝,便是東澤人生最大的幸事——什麼領兵打仗,加官俸祿之事,在東澤看來都不如在父母有生之年盡孝重要。」
看著自己甚是懂事的兒子,黃莆華睿更將心疼了幾分。
「東澤,你相信命運嗎?人生一路起起伏伏,人不可能一輩子走背運,總會有石來遠轉的一日,你相信父親,你的好日子馬上就要來了!」
黃莆東澤緩緩抬頭,微蹙眉宇中顯出幾分不解——
「父親……到底在盤算什麼呢?從一開始咱們淪落靈獸斗場時,你就叫東澤隱忍,還不讓東澤吃靈獸斗場任何肉食,而這一次混在疫情營中,這麼多人染上了疫情,為何只有你我二人沒有染上這疫情呢?」
黃莆華睿斂眸深沉一笑,緩緩道——
「叫你隱忍,不單單是為了保存你的實力,更重要的是保存你那四頭御靈獸的實力,在靈獸斗場上你單單之祭出了一頭夔牛,已經引來權族的注意力,若是讓旁人知道你有四荷御靈之軀,那還了得?只怕你我父子倆再也別想從那那靈獸斗場走出去了吧!不讓你吃那靈獸斗場的肉食,那是因為靈獸斗場的肉食來路不明,我的暗線告訴我,給靈獸斗場提供肉食的出處,竟是八珍館,你覺得八珍館這樣的規格的酒樓,會給靈獸斗場的囚犯們提供什麼樣的肉食呢?事出反常必有妖,有些事情不能只看表面,要是深究下去,只怕結果要比你想象中的醜陋恐怖得多;再者為何只有你我沒有染上這疫情,那是肯定的!若是染上了早在靈獸斗場咱們就染上了,那個時候沒有染上,現在你我父子身上都有了食珍症的抗體,又怎麼可能會染上食珍症呢?」
「什麼?食珍症……這是什麼……」
聽到這裡,黃莆東澤一臉驚慌失措,他從來沒有聽過父親跟自己講過這一番話,而今日之話,倒是讓黃莆東澤驚愕萬分。
「食珍症其實權族一種不明的暗疾,這種病在權族很常見,只出現在低級努力身上,卻不曾在高官身上發作,這算是權族給奴隸加了一個項圈更好管理,簡而言之就是讓那些奴隸不知不覺吃下靈獸的腐肉,腐肉在奴隸身上紮根后,就會發生病變。」
聽到這裡,黃莆東澤大驚失色,瞪眼問道:「可是……可是為什麼這病症在權族沒有發作,而到了西疆卻……」
黃莆華睿微微一笑,解釋道:「權族只是為了控制奴隸,卻不想讓他們死,他們死了誰來伺候孝敬權族呢?每一次投食,眼看就要發病時,權族會定期給這些奴隸服一些減緩病症的藥物,此葯則是參雜在食物中,奴隸吃下那一餐會覺得特別神清氣爽,其實不知道他們只是被暫且緩解了病情罷了,而若是有朝一日這哪裡徹底脫離了項圈,那些陳年舊疾就全部發作了出來。」
黃莆東澤聽罷,吃驚后緩緩垂眸,若有所思道:「怪不得,父尊總是讓我把肉食讓給身邊人吃,我還想不通,原來是為了保護我……」
黃莆華睿認真道:「這樣做,表面你是樂善好施,實則是在保護自己免受他人控制,靈獸斗場的官員會定期檢查腐肉的殘留情況,你的肉食總是被別人吃掉了,他也就查不出究竟來,算是逃過一劫。」
「可是……為何咱們的食珍症西疆人也會患病呢?」
黃莆黃瑞悵然一嘆:「大概是這食珍症病毒變異了,通過呼吸道也可以傳染給抵抗力弱的人,你我常年跟食珍症患者相處,體內早就有了抗體,所以……你我才能性命於此。但是你我必須裝作跟他們一樣患病,若不然那些人肯定饒不了你我二人!」
「這個……兒子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