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珍玉食(白華與何容兒交談甚歡,忽略了酒釀)
「還是算了,春桃在裡面那是在救死扶傷,我過去非但幫不上什麼忙,我這粗人,笨手拙腳,不給她添亂算是好的了,這個時候就不要讓她分心了……」
聽到錦瑞此話,酒釀顯得十分吃驚,兩眼瞪得滾圓,好奇問之:「錦瑞大人真的是這樣想地嗎?難道你不想念春桃姐?」
錦瑞低頭沉醉一笑道:「思念肯定是思念的,可是我知道她是一個對待工作非常認真的人,若是這個時候我去打攪她,非但不能駁得她的好感,反倒是會讓她覺得我是一個公私不分的人,若是如此我寧願暫時阻隔思念,也不想在她的心中減分。」
酒釀還是太小,她實在理解不了錦瑞這言語中的含義——
「這就怪了呢~書上下的男女相愛,不應該如膠似漆,朝朝暮暮嗎?既然是喜歡就要大膽地說出來,要時時刻刻守在對方的身邊,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相愛相守相戀……怎麼感覺錦瑞的情愛那麼克制呢?」
錦瑞聽罷,登時噗嗤一笑,一手按在了酒釀的頭上,胡亂一揉道:「你個小丫頭都是從哪裡看得斜片書呢?什麼亂七八糟的情愛!小小年紀不學好,都看些什麼東西?」
酒釀不高興地推開了錦瑞的手,一邊生氣地整理自己的頭髮,一邊反駁對方道——
「什麼小小年紀不學好?酒釀今年已經十六歲了好不好!還有……人家看得不是什麼斜片說,是當紅最熱門的書籍《西廂記》,是錦瑞大人孤落寡聞,跟不上時代的潮流,還在嘲笑酒釀!」
聽到這裡,錦瑞很是吃驚,問道:「什麼書?」
酒釀木著臉道:「《西廂記》!錦瑞大人要不要看?我這裡收了一本精裝版的,現在這精裝版的市面上已經絕版了,錦瑞大人若是想要看的話,酒釀可以借給錦瑞大人看。」
錦瑞揣著面子,自然是不會跟個小女子借這種男歡女愛的書籍,就算是私下裡自己偷偷摸摸去買,也絕不會跟個小女子面前低頭。
「得了吧!那種歪風邪氣的書,也就是哄哄你們這些小姑娘的,咱們這些好男兒倒是喜歡看《三俠五義》這等英雄氣概的故事,誰要看那男女卿卿我我的故事?」
酒釀白了錦瑞一眼道:「所以說嗎!你們男人永遠不了解咱們女人,根本不知道咱們女人想要的是什麼,都是你們想當然的認為我們女人需要什麼,若不然啊~以錦瑞大人的聰明才智,早就抱得美人歸了!也不至於住了那麼久,春桃姐一點都沒有察覺。」
聽到這裡,錦瑞臉上騷紅,怒氣下又伸出了毒手,在酒釀的頭上一通亂揉,這還不解氣,嘴上說道——
「小小年紀都操的什麼心?胡說八道!」
酒釀一看自己剛整理好的頭髮,又被揉得沒了形,這別提多惱火,身子一挪,終於躲開了錦瑞的毒手。
「算了算了!錦瑞大人隨便你吧!算是我沒說!我真是沒事找事跟自己找麻煩。」
錦瑞抽開手后,看到酒釀氣呼呼的笑臉,心中莫名眼中被治癒的感覺,那種曾經求而不得的心情,在這一瞬間算是釋懷了。
錦瑞終於明白了武玄月和白華為何這麼在乎這個丫頭,她身上確實有閃光點——
這丫頭雖是有些小聰明,可是本性善良,討厭誰會寫在臉上,但是卻也從來沒有想過去迫害誰,這就是她可愛之處。
錦瑞突然想明白了,為何酒釀處處針對何容兒了……
之前,他總是把這丫頭當成一個小女孩,從來沒有把她想過是一個女人,可是剛才聽到她說那一番成熟的言論,錦瑞明白了,是他看低了對方。
鬧了半天,這丫頭是在吃味啊!
看到一個如此強大的勁敵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日後會經常與自己的的心上人朝夕相處,並且這個人什麼都比自己要好,若是換做是自己的話,會出現在這樣一個人的話,自己該怎麼辦……
錦瑞突然行明白了一些事情,可是再剛明白這一切時候,只怕為時已晚——
正巧,白華跟何容兒從疫情營中走了出來,而此刻白華與那何容兒交談甚密,言語間白華大多竟是請教,神情中白華對此女多了些許的崇拜和依賴……
看到這裡,錦瑞愕然,他的目光緩緩落線酒釀身上,果不其然,此刻的酒釀再也不似從前那般活潑開朗,竟是變成了霜打的茄子蔫兒了下來。
錦瑞登時有幾分心疼酒釀,他本想安慰兩句,卻沒曾想酒釀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加堅強。
前一刻的黯然失色,后一刻的奮起爭取——
這是酒釀的個性!
酒釀眼神一定,加快步伐沖了過去,殷勤笑著,上手幫花白褪下防護服。
「先生這次去,可有什麼發現嗎?」
白華此刻所有的注意力全在何容兒身上,只顧著跟對方商議病情,沒太在意酒釀,就順著對方的意思,退下了防護服。
「白先生,容兒剛才的建議不見得完全正確,只是以經驗之談說了說對病情的看法,若是想要知道病情真實的源頭,還得請先生相助,提供相關病例詳解,容兒才可以給出更加全面的建議。」
白華二話不說,當即應下了對方的要求:「這個是當然,白華每天都會對病情做出分析和總結,已經記載了不少相關病例的信息,在我藥房中放著,不如容兒姑娘跟白華一同去藥房中詳談,還有關於藥方的配方的問題,也要請容兒姑娘指點一二。」
何容兒微笑點頭道:「算不上指點,咱們算是共同探討,容兒也不過是有些經驗罷了,白先生不必這般謙卑,我們共同把事情辦好就成,救命治病才是最重要的。」
說著,二人褪下那防護服,相繼向白華的藥房走去,全然沒有顧到酒釀的存在。
望著此二人背影遠去,酒釀失落地撿起來地上的防護服,心頭凄涼,卻還是為自己打氣。
這個時候錦瑞有些看不過眼,也湊了過去,要一同幫酒釀撿起來地上的衣服。
「別動!大人且不可亂動,你手上塗抹沒有硫磺和酒精,千萬不要直接觸碰這些衣裳。」
錦瑞一驚,這趕緊抽回了手……
「心裡是不是有些痛呢?」
酒釀心頭刺痛一下,她苦笑了一聲,強顏歡笑道:「嗨~白先生也是為造福眾生,果然……那位何容兒姑娘醫術了得,白先生……很少那專註在一個人身上,他一旦把精力都放在某件事情或者是某個人身上,眼睛就再也容不得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