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珍玉食(武玄華下意識偏幫何容兒)
「曹鎮主的身體無大礙,可是三公子的身體可就不容樂觀了。」
武玄華本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品茶不吱聲,沒曾想這事竟然牽扯到了自己的身上。
一聽到自己身體不樂觀這等字眼,武玄華登時眼神一沉,他放下手中的茶杯,有意微笑掩飾自己的心虛。
「何姑娘此言差矣,玄華身體好得很,每個月武門總會有醫官為我們這些官家子弟請平安脈,沒有醫者說喧嘩的身體哪裡有問題,怎麼到了何姑娘這裡,玄華身體倒不成事了呢?」
何容兒上前一步,倒是一副不依不饒的姿態。
「旁的醫生說的是他們的說辭,而身為醫者的容兒,見不得患者身上有任何不妥,若是三公子不相信容兒的話,不如讓容兒為三公子切切脈搏,一切便可知曉。」
一聽要給自己診脈,武玄華顯得十分抵觸,嘴上笑著推辭著,這右手拚命護著左手的脈搏,生怕那丫頭趁自己不注意,摸了上來。
「呵呵~還是算了,我武玄華只相信家中的醫師,對於旁門左道的那些……」
曹雲飛卻突然接話,力證何容兒的醫術:「三公子不要這麼說!本鎮主之前跟你的看法一致,對這樣一個小女子的言辭一點都不信任,就剛才她幫我診脈,說出來我身體的那些癥狀后,雲飛算是徹底服了!明明我剛才什麼都沒有說,結果呢……她算是神了,什麼都診出來了,若不然,三公子就跟聽信她的話一次,沒準容兒姑娘對你的身體有所發現呢?老實說,有病不怕,咱們可以治,治好了還是漢子一條,若是……若是有病一直拖著,諱疾忌醫的話,那就不好了……」
武玄華突然臉色一沉,陰沉道:「玄華無病,勞煩曹鎮主和容兒姑娘操心了。」
曹雲飛眼看武玄華態度堅決,自己也不好說什麼了,局面有些尷尬,這就揮了揮手,讓何容兒退下去,並未武玄華打圓場道——
「既然三公子說之沒病,那咱們就不要多操心了,何姑娘的醫術,雲飛是認可的,這樣,正好錦瑞一會要押著藥材去疫情營,姑娘若是不嫌路途勞累,就跟著一道過去吧?早早接觸病患,也對病情的抑制有好處。」
何容兒見狀,也就不再多說什麼,她撤後了兩步,朝著曹雲飛欠了欠身子,應道——
「容兒真有此意,百姓的病情是第一位,容兒早就迫不及待想要奔赴戰場了,多謝曹鎮主成全!」
曹雲飛拍案交好,大力稱讚何容兒——
「好!容兒姑娘果真是女中豪傑,在大難之前絕不退縮,迎難而上,何姑娘繼承了何老的風骨,這次抗議戰役若是能夠打贏,何姑娘就是我西疆的大功臣,雲飛代西疆的百姓感謝何姑娘的義舉!」
何容兒點頭示意,謙虛道:「醫者父母心,這是容兒身為醫者責無旁貸的責任,曹鎮主不多多言,在這場抗議戰爭中,容兒絕不會退縮,與西疆百姓共進退。」
曹雲飛遞了一個眼神給錦瑞,錦瑞趕忙扶起來了何容兒,曹雲飛最後囑咐道:「錦瑞,我把容兒姑娘託付給你了,你要好生護送她去疫情營,她可是咱們西疆的希望,你可明白自己身上的擔子?」
錦瑞不敢怠慢,當即奉拳領命道:「錦瑞領命,一定完成曹鎮主的任務。」
說著,錦瑞轉身抬手,為何容兒開路——
「容兒姑娘這邊請——」
何容兒準備起身時,那眼神又落在了武玄華身上,她到底還是有些擔心武玄華的身體狀況,臨走之際,雖沒有為其診脈了解詳情,但是她還是覺得自己有義務囑託對方几句。
「三公子——就當是何容兒對嘴一句,凡是不要強求,身子骨才是自己的,我這裡有一瓶治療內氣的藥丸,若是三公子覺得那一日心灼難忍的時候,便可服下這藥丸,雖不能治本,至少能夠緩解三公子疼痛感。」
說著,何容兒從袖管中掏出了那白色藥瓶,硬塞給了武玄華手中。
武玄華接過後,臉上露出五味雜陳的表情來,他到底沒有拒絕對方的好意,偷偷將那藥丸塞進了自己的袖管中。
交代過事情后,何容兒轉身跟在錦瑞身邊走去,望著何容兒那窈窕的背影,武玄華看呆了眼,待他一晃神,他嘴角一扯邪笑了一聲。
你再想什麼呢?一個沒有背景的女人,說的胡話你當真了嗎?不過是才貌出眾了點,與你平日見到那些花魁想必,美貌不及她們七分,你再心癢難耐什麼?
曹雲飛看出了武玄華眼中的慾望,他乾咳了一聲,命身邊下人添水倒茶。
「來人,續茶——」
武玄華神情一閃,那遊魂算是回來了,他趕忙收回了眼神,抖笑應付道——
「這個何家姑娘倒是一個奇女子,不曾想西疆也有這等尤物。」
曹雲飛深意一笑道:「也就是名頭大了些,這能力強不強還是要看看她日後的本事,一個女子罷了,也沒有見得有多出挑。」
武玄華低頭呵笑道:「那曹鎮主剛才還把她捧得那麼高?也不怕她一個弱女子坐不穩這位置,摔得太疼?」
曹雲飛端盞抿茶:「捧得高嗎?本鎮主只是說他若是有這能力控制疫情便是我西疆的英雄,若是沒有這能力,殺一殺這丫頭銳氣也是好的~本鎮主最討厭徒有虛名之徒,光靠嘴巴上說說有什麼本事?真刀實槍干一場,拿出來成績讓我看一看,那才叫本事!」
武玄華深意一笑:「果然……這天下所有的王者都是如此,對待弱者毫無憐憫之心……要的只有結果。」
曹雲飛微挑眉宇,他抬眸深意看了武玄華一眼,幽幽道:「看來,這位何容兒姑娘已經走進了咱們三公子的心裡了——」
武玄華一驚,趕忙解釋道——
「曹鎮主此言何意?一個只有一面之緣的女子,是有點才色,也不至於讓我武玄華動心。」
曹雲飛笑道:「既然沒有動心,那三公子為何言里言外總是偏幫那個女子呢?」
武玄華細品自己從前說的話,是有那麼點偏幫的味道,這就解釋道——
「嗨~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尤其美艷的女子,哪個男人會憐香惜玉呢?幫她是出於男人的本能,並非真的動心。」
曹雲飛眼看武玄華死不肯承認,他也就不再追問下去,又那一塊兒馬蹄酥遞了過去——
「三公子既然喜歡吃這馬蹄酥,就多吃一點,咱們西疆的馬蹄酥最正宗,其他地方可真是吃不到這個味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