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獸斗場(福晟爵爺中途退場,武家兄妹計劃落空)
又是一輪天花亂墜的吹捧之詞,不一會兒的功夫,福晟爵爺不勝酒力,敗下陣來——
只見此時的福晟爵爺醉眼矇矓,雙頰通紅,酒嗝一個接著一個,眼看武玄華的酒杯又攻了過來,福晟爵爺搖了搖腦袋,連連擺手道——
「不行了不行了!不能再喝了,再喝就要誤事了……」
武玄華呵呵笑道,他暫且收回了酒杯,溫聲問道:「福晟爵爺還有要事嗎?」
福晟爵爺又打了一個酒嗝,眼前都是重影,他使勁了晃了晃腦袋,呵呵笑道:「當然是有要事了……若不然我何必勞師動眾請你們一起來呢?你說是吧?真士……」
醉得七歪八扭的福晟朝著武玄月嘿嘿一笑,這心中頗有幾分深意。
武玄月故裝不知,微笑頷首應之:「若是有要事的話,福晟爵爺不如現在就說明白了,到底需要月兒做什麼呢?」
沒曾想福晟爵爺晃晃蕩盪站起來身來,帶著酒腔,命令道——
「來人~扶我下去,端些醒酒湯來——」
武玄月與武玄華一愣,二人又是相視一眼,這一眼中略顯得慌張。
好不容易漸入佳境,將那福晟爵爺灌得點上,他突然來這麼一出,豈不是剛才的一番計劃都白費了嗎?
武玄華一眼看穿了武玄月的心思,他倒是個好幫手,這裝模作樣地起身扶著福晟爵爺,好生勸道——
「福晟爵爺這是怎麼了嗎?平日里你酒量可不止如此,這就喝醒酒湯還有什麼意思?難得咱們知己相逢,把酒言歡那是人家一大樂事,怎麼說離場就離場了呢?」
武玄華軟刀子直入,笑盈盈間又準備給福晟爵爺下套,沒曾想這時福晟爵爺突然變臉,一把推開了武玄華的手,狠眼一瞪,他的身子還在晃蕩,嘴巴里的話變了味道。
「少廢話!你倆接二連三灌我喝酒,到底是為何意?」
武玄華被福晟爵爺推了兩米遠的距離,差點沒摔倒,還是武倀眼疾手快,飛奔上去,接住了武玄華,這才免了一劫。
「公子,沒事吧?」
武玄華緩緩站直了身子,他輕輕推開了武倀,臉上依然掛著笑容,不急不慢解釋道——
「看看,福晟爵爺是誤會了玄華了吧?玄華難得碰到知心人,今日聊天甚是開心,多飲了兩杯也是常有的事情,福晟爵爺也是看到了,玄華可沒有偷懶躲酒,就是因為覺得福晟爵爺是一個真性情,今日玄華能夠結交福晟爵爺,三生有幸,這多喝酒也是證明玄華對福晟爵爺的重視。」
說到此,福晟爵爺也沒有在繼續斥責武玄華,而是站在原地搖搖欲墜。
只看這福晟爵爺雙手扶著桌子,他的頭一搖三晃。
這時,樓下傳來「噔噔噔」地上樓聲,不一會兒樓上呼呼啦啦來了一堆青龍兵。
福晟爵爺被蔣刃攙著下了樓,臨走之際,福晟爵爺還吩咐道——
「你們招待好幾位貴客,待我稍稍救醒時,在與貴客相會。」
樓上來了一個衛隊的衛兵,虎視眈眈地盯著房中人,這哪裡是招待客人的陣仗,擺明就是看管監視屋中人的一舉一動。
武玄月和武玄華相視一眼,二人哀哀一嘆,果然這件事情最後還是落敗了。
他倆一同回頭,看到趴在酒桌上早已經被灌得不省人事的上官昆陽,武家兄妹突然笑了。
武玄華緩緩回到了桌面上,他一邊嘆息,一邊斟酒。
「看來還是沒能幫上二妹你的忙。」
武玄月端坐微笑,婉轉應答,「三哥這是什麼話呢?月兒只看三哥與福晟爵爺相見恨晚,交談甚歡,本以為你們是酒桌上遇到了知己,原來是三哥再幫月兒呢?」
武玄華一聽這話,登時品出來對方的話里話的意味——
這呼呼啦啦進來這麼多的官兵,說是招待屋中人,誰人不知道這些眼睛在此的目的為何。
武玄華本想甩鍋給武玄月,沒曾想武玄月壓根就不接招,並且把這鍋再次給甩了回來。
武玄華呵呵笑道,他抬頭一飲,心中清楚,自己這個妹妹是人精,不必上官昆陽和曹雲飛好糊弄,看來自己的心思早已經被對方給看穿了。
武玄月一語拆穿了對方的壞心思,她一點也不心虛,而是穩坐鎮靜,觀看形勢。
一杯酒下肚,武玄華心思縝密,他緩緩低頭間又是一張笑臉。
「二妹還是跟從前一樣,說話那麼耿直,那麼傷人。」
武玄月怒著眉頭,故裝無辜糊塗起來:「耿直?傷人?月兒剛才到底哪句話讓三哥感到了不舒服了呢?三哥說出來,月兒一定改。」
武玄華側眸瞟了武玄月一眼,他呵呵一笑,沒在說話。
武玄月還是一副無辜樣,這樣子是裝給福晟府上家兵看的。
二人之間突然沉默起來,氣氛十分尷尬。
武玄月實在無聊,便逗弄其左邊的七王——
武玄月起先把七王抱在懷中,夾了一塊兒竹筍送到了七王的嘴邊,七王張口咬住了竹筍,在嘴裡咕嚕咕嚕咀嚼了幾下后,「呸」得一聲吐了出來,登時伸出來舌頭,哈哈舌頭氣起來。
原來武玄月故意使壞,將那辣椒壓在了竹筍的下面,一同送進了七王的嘴巴里。
七王一口吞下了竹筍,在口中咀嚼回味時,登時感覺口腔中一股辛辣衝上了頭,它這才反應了過來。
看到七王這醜態百出,武玄月非但沒有心疼,還哈哈大笑了起來。
靈遙見狀十分心疼,趕忙倒了一杯水喂著七王喝了下去。
喝下水的七王臉色才回復了過來,他緩過來氣后,轉頭怒瞪武玄月一眼,登時氣呼呼地飛了起來,沖了出去。
單靈遙緊急去抓那七王,沒曾想這小傢伙還挺靈巧,未等單靈遙伸手時,它已經飛出了窗外,嗖的一聲沒了身影。
單靈遙急了,轉身問詢道:「小姐……這七王就這樣跑了……合適嗎?」
武玄月一副恬淡自若的模樣,她品茶間幽幽道:「隨它去吧,這麼不禁逗?不就是喂它吃了一顆辣椒,擱得住生這麼大的氣嗎?它要走就讓它走!怎麼?我這裡還容不下他了不是?要是不想回來,一輩子都別回來最好!」
單靈遙聽罷,雙眼微顫,而後失望地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