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獸斗場(東方朔關心則亂,為東方煜到處奔走)
上官昆陽擰不過武玄華,趕忙吩咐手下將此案情上報刑部,接下來幾日,權族的刑部派眾兵來此,封鎖了現場,又一個個排查取證證人們的言辭,已經基本坐實是黑白無常害死了東方煜與武朝陽。
茲事體大,這件事情很快移交大理寺,畢竟這是皇室大事,刑部的許可權受限,管不了這麼的案子。
東方朔聽到此訊,哪裡還能坐的住,這東方煜表面是自己的兒子,實則可是自己的親侄子,東方家根正苗紅的血脈,這東方煜出這麼大哥事,這讓他怎麼向自己的哥哥東方影交代呢?
東方朔急得上火,這敢接到信,連夜衝到了刑部,恨不能親自審理此案,了解事情。
聽罷白虎軍、青龍軍和朱雀軍的正詞后,東方朔對鬼族的仇恨到達了極限,若是因為自己還是青龍軍的一員,他被迫顧及著龍族的顏面,只怕他早就衝到了鬼王宮中,揪出來那閻羅王,好好審一審。
東方朔心中仇恨瀰漫,但是他倒不至於失了理智,這種事情畢竟關乎權族和鬼族的關係,即便他心中再多不滿,他也不敢逾越了權族的族制,只能把這件事情向上彙報,並且命自己東方府上人到這懸崖下面去尋找東方煜和武朝陽二人。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你們可聽明白了?」
東方朔關心則亂,何玲吩咐自己手下,一定要找到了此二人的身體。
只是,這家兵派出去了三日之久,這深潭周邊讓人找了多少遍,並且有人已經下了深潭,在水下打落幾巡,愣是連個人影都沒有發現。
七日過去了,案情該有的眉目都已經明了,只是那東方煜和武朝陽下落全無,就像是人間蒸發,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東方煜幾次登堂,向上官侯爵彙報此情,只希望得到上官侯爵的允准,自己好去那鬼族鬧上一鬧,問個究竟!
上官侯爵卻是一副穩住對方的姿態,總是以這件事情交給他來出來,讓東方朔稍安勿躁,事後一定給他一個滿意的答覆。
這樣的言辭,不外乎就是在打發人,東方朔氣惱,卻只能憋著,這個說法不可能讓他滿意。
看著這幾日東方朔整個人情緒失常,上官侯爵索性給了對方一個告假的理由,讓他安心在家調整,大把時間可以尋找東方煜的下落。
上官侯爵這做法很明白,這是在推脫躲避東方朔——
上官侯爵要比東方朔冷靜地多,畢竟這件事情他涉身事外,能夠理智縱觀全局。
早在東方煜處事當晚,他的眼線已經彙報了這個情況,上官侯爵察覺不對勁兒,就趕緊問詢鬼族情況,尤其是那黑白無常的行蹤。
而不曾想,那一晚上,黑白無常二人打著工作的旗號,跟自己的下人去吃花酒了,這向上彙報沒法應付,只能硬著頭皮說是工作去了。
這事弄得,這麼巧合?
怎麼偏偏是這個時候,這兩個關鍵人物有了難言之隱呢?
上官侯爵已經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現在黑白無常是咬死之去工作,但是你問他到底去哪裡執行任務,他倆卻支支吾吾說不明白,就說如常按照閻羅王分配的任務執行,這是秘密任務,不便向外透露。
事情就僵死到了這裡,黑白無常現在也是頭大,自己若是承認那一晚上自己去喝了花酒,那就是犯了玩忽職守的大嘴,只怕是要進油鍋炸一炸才能贖罪。
這兩個老奸巨猾的老臣,怎麼都不可能在這個時候犯混,索性把所有的鍋都推給了閻羅王,讓閻羅王去應付權族。
而閻羅王更是可笑的存在——老實說,他拿著那生死簿純屬是擺設,因為他根本不會勾畫生死簿,每一筆為人續命或是為人減壽的賬面,都是權族的高人親自執筆執行。
而他不過就是聾子的耳朵純屬擺設,說白了他就是一個保管生死簿的高級官員,他手中的許可權非常有限,只是身份說著好聽罷了。
上官侯爵已經深刻的意識到了,自己的對手藏在暗處,對閻羅殿上的一切情況都瞭若指掌,才會出了這麼陰險的圈套。
就是因為了解閻羅殿上的亂象,才讓那有心人之人趁虛而入了,捅了那麼大的窟窿,還把東方家和曹門的夫人都牽扯了進來,這一當頭一棒,打得上官侯爵頭蒙。
上官侯爵還沒有時間反應呢,這東方朔接二連三拜謁求見,這不是給自己火上澆油,找不痛快呢?
他是了解自己這個手下的,雖是聰慧,但是不能觸及他東方朔的底線,一旦觸碰了他便是會翻了臉,六親不認非要討一個公道才成。
而現在讓自己怎麼給他公道,除了先穩住對方的情緒,找個由頭打發了他,上官侯爵無計可施。
看著東方朔氣呼呼離開的身影,上官侯爵清楚地知道,對方肯定惱羞成怒,心頭壓著一頭火呢。
可是自己又能怎樣?自己何嘗不是心頭一股怒火,想要找到對手,卻找不到一絲馬腳,這藏在暗處的對手也太狡猾了吧!
東方朔出了宮門氣得咬牙切齒,他現在已經不想再依靠皇權,就想自己找到那羅剎問個清楚。
司徒蘭卻早早在宮門外恭候多時——他接令而至,其目的就是為了勸阻東方朔不要義氣用事,凡是緩緩再看形勢。
司徒蘭一看一臉鐵青的東方朔,司徒蘭笑著迎了上去,問之——
「東方大人這是怎麼了?難得見你這般氣急敗壞,到底是出了何事?」
東方朔停下了腳步,咬著壓根,悶哼了一聲:「這事若是陛下不給東方朔一個交代,那東方朔就要自己給煜兒討一個公道來!」
一聽到這裡,司徒蘭笑容僵直,一拳捶到了東方朔的胸腔上,警告之——
「你再胡說些什麼?你想做什麼?」
東方朔冷著張臉,彈了彈司徒蘭的拳跡,陰著臉道——
「煜兒可是我東方家的根!他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東方朔該怎麼向東方家的列祖列宗交代?又該以何顏面去面對我那常年在外執行諜戰任務的兄長呢?」
司徒蘭眼看著東方朔憋紅的雙眼,不甘不服的表情,他內心一顫,頃刻間滿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