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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獸斗場(酒後三巡,武玄月終於說出了宴請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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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玄華臉上閃過一絲不悅,卻還是強顏歡笑,繼續遊說道——


  「曹鎮主,這樣就不合適了吧~二妹想不想喝,願不願喝,有她自己的意願,曹鎮主這樣霸道,會讓人誤會的——」


  武玄月抬頭微笑,說道:「月兒現在已經是天門的子弟,縱使之前有再多的陋習,到了天門也該被規束一下了,多謝三哥的美意,所謂在其位謀其政,月兒也有多少的不得已,還請三哥的見諒。」


  武玄華一愣,這是碰了一鼻子的灰,這臉上還是不失笑意,只是這尷尬還是得自己吞下去。


  武玄華尷尬一笑,無奈收了手,面前幾句寒暄,算是自己給自己找個台階兒下。


  「嗨~看我這好揣人喝酒的毛病是該改一改了,這時候強迫二妹喝酒,確實有些過意不去哈。」


  武玄月微微一笑,沒有多說什麼。


  武玄華灰溜溜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笑著說:「那既然二妹沒有這口服,兄弟幾個就別客氣了,早就惦記昆陽兄府上的美酒,這就借著二妹的宴席,曹鎮主的東風,能夠嘗上一嘗這美酒,玄華也算是值了。來來,兄弟姐妹們都舉起杯子來,都嘗嘗這美酒。」


  武玄月起先舉杯附和,微笑道:「倒是月兒謝過各位兄長們厚愛,為月兒這宴席增添光彩,月兒以茶代酒,招待不周,還望幾位兄長見諒。」


  曹雲飛隨即舉杯,上官昆陽緊跟曹雲飛的步伐,也舉起了杯子來。


  一口酒水下肚,武玄華感慨讚賞道:「好酒就是好酒,這口感淳厚,醬香四溢,口齒留香,這茅台是有些年頭了吧~」


  上官昆陽一聽有人誇自己的酒水,這興奮勁兒又上來了,激動附和道:「可不是嗎!這茅台少說也有三十年純釀,豈是那街邊酒坊那些三五年的酒水可以對比的呢?你小子倒是真有口福!」


  武玄華故意瞟了武玄月一眼,有意調侃道:「哎~二妹是沒有這口服了,可惜了了——」


  對於一個有常年酒齡的人說,看著旁人平常世間少有美酒,而自己卻只能看著不能喝,這是一種何等的煎熬。


  武玄月看著那幾人喝酒時,自己兩眼泛光,卻還不得壓抑自己嗜酒的本性,這過程不知道有多痛苦。


  看著武玄月兩眼發紅,卻還不得拘著性子,在人前陪笑臉裝深沉,這一切都看在單靈遙的眼中。


  單靈遙無奈上前,給武玄月斟了一杯茶,有意將茶杯往前推了一推,提醒道——


  「小姐,茶香使人明目,多品茶對小姐身體有好處,靈遙已經吩咐下人,將小姐的茶水換成了溫性的普洱,還請小姐品嘗。」


  武玄月直勾勾地盯著曹雲飛的酒杯子,不時乾咽了一口口水,這饞酒的模樣,毫不掩飾。


  曹雲飛斜了對方一眼,登時將手中的酒杯從右側移到了左側,有意避開武玄月的視線。


  武玄月收回目光,幾分失落之色,這就聽著單靈遙的話,拿起來茶盞,索然無味地嘬了幾口。


  這不嘬不要緊,一嘬武玄月登時一驚,回頭驚奇地瞟了單靈遙一眼。


  單靈遙面無表情地輕輕頷首,武玄月頓時喜笑顏開,興奮地捏著茶蓋,撥開了所有的茶葉,一口將那茶水喝乾見地,那樣子貪婪極了。


  武玄華驚訝地看著武玄月的一舉一動,似乎發現了這茶盞的異樣,登時轉身一笑,向單靈遙索要同款茶水。


  「不知道這普洱茶葉有什麼特色,竟然讓二妹如此開懷暢飲,不如也給我上一杯唄~」


  單靈遙一愕,而後推到了屏風后,鼓搗了一會兒,為武玄華端上了一盞茶,武玄月笑嘻嘻看著單靈遙的茶盞,發話到——


  「此茶果真與天門真士的一樣?」


  單靈遙冷靜回應道,「三公子放心,都是一個茶壺裡泡出來的茶水,味道大致一樣。」


  武玄華瞟了單靈遙一眼,隱晦一笑,而後端著茶盞裝模作樣撥了撥茶葉,抿了一口,而後斜睨了武玄月一眼,頗有深意道——


  「果然是好茶~這天門的普洱就是不一般。」


  武玄月眼神一顫,武玄華這一詐,倒是讓她心虛了起來。


  原來,單靈遙知道武玄月饞酒,專門在她的茶水終中摻了茅台酒水,雖然味道與純茅台有所區別,但是能夠喝上這純釀,武玄月已然無憾。


  自然,在她在茶水中品出來酒水的味道后,自然興奮萬分,一干而盡,這般糊弄手段,既能夠掩人耳目,也能夠滿足武玄月饞酒的慾望,當真是一舉兩得。


  單靈遙就是武玄月心中的蛔蟲,武玄月不管想什麼,她都能夠馬上找到對方的點,而後傾力相助,不動聲色間,盡可滿足武玄月的一切需求。


  而武玄華突然要這茶水,並且做出這樣的表情來,武玄月畢竟心虛,自然有些不自在。


  武玄月回頭瞟了一眼身後女子,單靈遙搖了搖頭,武玄月變懂了,武玄華的茶水與自己不同,靈遙行事縝密,自然知道這件事情的輕重,更不會犯本質上的錯誤。


  適才,武玄月這才鬆了一口,這才噙著笑意,回應武玄華道——


  「三哥若是喜歡,月兒就讓手下給三哥多包一些茶磚,三哥帶回去滿滿品嘗便是。」


  武玄月勾嘴壞笑看了一眼武玄月,


  「既然二妹這般盛情,昆陽就恭敬不如從命,先謝謝二妹了~」


  武玄月微微頷首一笑,算是回應對方的話。


  而這時,武玄華臉色一沉,繼而故裝可憐相——


  「哎~說來慚愧,在座的幾位,一方鎮主,權族少主,天門真士,雖與武玄華都是血親,可是這樣對比起來,玄華大概是混得最慘的一個,以至於天天要靠各位兄弟姐妹接濟過活了——」


  聽到這裡,曹雲飛眉頭一緊,席中人他是最仗義一個,並且在這最近的幾件事非中,他對武玄華的影響還算不錯。


  「三公子此言差矣,你怎麼說也是武門的三公子,雖不及大公子盛寵一世,但是三公子得來這日里偷閑,錦衣玉食的生活,是多少人所羨慕的呢?」


  武玄華苦笑一聲,獨酌孤飲一杯,頹然笑道——


  「呵呵~~我這樣頹廢浪蕩的日子是可以選擇的嗎?好男兒哪一個沒有報復胸懷,哪一個沒有一腔熱血,誰人生來也不是想要當廢物的料,尤其是在武門那高門貴族中,但凡是一個有血性的漢子,也不想做一個閑來無事,浪蕩紈絝的公子哥!」


  聽到這裡,曹雲飛眉頭皺的更高了,他沒有想到武玄華會說出這樣一番傷感之詞,這可平日里他認識的武玄華一點都不一樣。


  「三公子此言何意?難不成你在武門……不對,你生平有什麼不順心的事情嗎?」


  武玄華獨飲美酒,一杯接著一杯,這形勢只要買醉。


  一看到武玄華這般德行,上官昆陽努嘴嘖舌,在一旁斥責道——


  「你這傢伙才喝了幾杯酒水,就變成了這幅德行了?沒喝多就開始說醉話了,這胡說八道些什麼。」


  武玄華低頭擺了擺手,緩緩抬頭間,他的笑容是那般頹然可憐,像是對世俗委曲求全一般。


  武玄月冷眼相看,她隱隱約約有種預感,自己的這個三哥哥這一系列的動作都是在博人同情好感。


  為何她武玄月會這般敏感,因為在某種意義上將,武玄月有時候的手段,跟武玄華十分相似,大概是看清楚了對方的套路,這才不會覺得有一點心疼。


  而那曹雲飛是最吃不了這一套,不管男女,只要跟他示弱賣慘,他立馬就會表現出強大的一面,好為強者,喜歡被人依賴的感覺。


  顯然,這武玄華的目的就是沖著曹雲飛的過去的,即使如此,武玄月怎麼可能讓對方的詭計得償所願呢?


  武玄月試了一個眼神,讓單靈遙繼續給武玄華上茶水,而她卻故意把手放在武玄華的手上,拍了拍——


  「三哥莫要這麼傷感,日子會一天天好起來的,所有的不順心,在你看清楚形勢,也就沒有那麼多不順心了——」


  武玄華志在博取曹雲飛的善心好感,可是武玄月的手在觸碰他手背的那一瞬間,曹雲飛的那醋勁兒一下子衝上了頭頂,難以自控。


  只見曹雲飛惡狠狠地瞪著武玄月的手,這會子功夫就差出手打人了。


  武玄華趕忙抽回手,被曹雲飛兇狠的眼神威脅時,他心顫害怕,便也不敢再作妖了。


  正好,單靈遙端著茶壺上前,捏開武玄華的杯子蓋,茶水徐徐而下,武玄華自知道武玄月這是在狙擊自己,也就不敢再有什麼小動作來。


  「既然三哥喝酒糊塗了,就喝些茶水醒醒酒,這權族之地,有些話能說,有些話還是少說比較好,月兒設宴本事希望款待幾位哥哥,多謝哥哥在月兒落難時多方照拂,那不開心的事情,那惹是非的事情,說多了破壞宴席的氣氛,三哥哥你說是不是?」


  武玄華一手抱著手,冷笑一聲,看著武玄月——


  「二妹這些年在外流落,這世故的本事倒是長進了不少。」


  武玄月呵呵一笑,微微抬額道:「人總是要先活著才有發展的資本,論起事故……呵呵~~月兒早在武門已經學會這兩個字,倒是三哥哥有些看低了月兒。」


  武玄華眼看話題跑偏,到了奇怪方向去,他呵呵一笑,算是打了一個馬虎眼代過。


  「武門本就是是非之地,深受其害之人,又何止是二妹一個人呢?罷了~正如二妹說的一般,這權族說話還是謹慎一些為妙,免得一句話說錯了惹禍上身。」


  武玄月舉著茶盞向武玄華敬去——


  「三哥哥這般聰慧,自然這其中的利害關係,既是宴席,咱們何不拋下那些不痛快的曾經,難得兄弟姐妹齊坐一堂,何不多談些開心事情,展望一下美好的未來的前景呢?」


  聽到這裡,武玄華突然靈機一動,心中壞主意又開始打轉轉——


  「哦?展望一下美好的前進,聽二妹的意思,看來這設宴的目的並非感謝這麼簡單了~~」


  武玄月微笑敬酒,一臉從容道:「三哥哥先喝下這盞茶,醒醒酒再說。」


  武玄華擰不過武玄月,只能夠從桌子上拿起茶盞,撥了撥茶蓋,象徵性地喝了一口,而他現在的興緻全被武玄月給勾了起來。


  武玄月舉著茶盞轉身邀約曹雲飛,上官昆陽——


  「兩位表哥,也一同喝下了這杯美酒如何?」


  曹雲飛自然是對武玄月有求必應,武玄月的話對他來說就是聖旨,這就端著杯子,拱了過去。


  四人喝了一杯后,武玄月又找了幾個介面,哄著騙著,抬著捧著身邊的幾人,多喝了幾杯。


  這兩杯酒水下肚后,幾個男人酒興大發,說話也不比剛才那般拘謹,宴席的氣氛越發熱鬧了起來。


  只是,曹雲飛依然厭煩身邊在自己耳邊巴巴巴說個沒完的上官昆陽,武玄華仍還是一副笑裡藏刀模樣,雖是笑臉相迎,其說話內容多多少少都有些挑撥的意味。


  眼看酒後三巡,幾人都進入了狀態,武玄月趁著幾人酒勁上漲,這才清了清嗓子道——


  「小妹初來乍到,在權族時日不多,但是也不想空手而返,不知道三位哥哥有沒有想要掙點閑錢的想法呢?」


  說到這裡,曹雲飛眼神微顫,他雖是死要面子一個人,但是囊中羞澀的他,在權族的高壓下,讓他自慚形穢,所以——他自然心動了。


  武玄華對掙閑錢這種事情其實沒有那麼大的慾望,但是讓他感興趣的是,武玄月這是要什麼樣的局。


  至於上官昆陽嗎——他早已經被曹雲飛迷的五迷三道,自然曹雲飛說什麼,他只會跟在後面附和,絕不會其他的想法。


  曹雲飛思考了一陣,放下手中酒杯,轉頭問之——


  「真士所謂的掙閑錢是怎麼個說法?」


  武玄月微微一笑,就知道曹雲飛會對這樣的提案感興趣。


  「其實很簡單,在權族想要掙快錢就看咱們夠不夠膽大,賭上一把!」


  聽到這裡,武玄華舉杯品酒,眉宇微挑,他口中品的是酒,心中滿打滿算的是算計。


  「賭上一把?此言何意?」


  武玄月鄭重其事:「道靈獸斗場下注買靈獸輸贏,這可是賺大錢最大的途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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