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陽選妃(武玄月邪魅笑意間,竟然要挾上官侯爵)
終於,到了兩個能人坦誠布公的時候——
權族雖然行事虛偽,但是在利益面前,他們會變得簡單直接。
上官侯爵取捨后,他知道孰輕孰重,也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若是武玄月手裡沒點東西,別說是他親自下獄釋放對方,只怕對方死在那個破街小巷中,他一點都不會關心。
而現在,這丫頭也不跟自己玩虛的,直接將籌謀放在了賭桌前,就問你要不要。
親情在絕對利益前,似乎分量也沒有那麼重要了吧。
所以,當武玄月承認了自己手中有將武令時,上官侯爵心中的天平已經導向她這邊。
只是,上官侯爵畢竟是龍王,即便他再怎麼想要獲利,上官侯爵也會顧及吃相,注意體面,這就是權族的虛偽之處,明明想要的要死,卻總是擺著一副你放在我嘴邊,我也不想吃的甚高姿態,待你真的走了,他會想盡辦法從你的手中掠取你手中的資源,哪怕是不折手段。
得了便宜還賣乖,這就是權族最讓人嗤之以鼻的地方。
武玄月早就見識了這一眾虛偽之徒的嘴臉——所以,跟這種人打交道,沒有必要跟他們演戲下去,因為他們的演技比你更加高超,並且很有可能在你自我陶醉時,已經被地方下了套。
武玄月清楚,對付這種人就得有一說一,直截了當,不給對方耍花腔的空間。
武玄月臉上微笑而視,不緊不慢道:「我一個弱女子而已,又能夠有什麼想法呢?只是,月兒總是流落在外,寄人籬下的生活實在不好受,這人啊在外漂泊的時間久了,難免會想家,偏偏月兒這身份只怕是武門那個家已經容不下月兒了吧……」
說著,武玄月裝作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傷感一瞥,有意觀察上官侯爵的臉色。
上官侯爵不語,繼續看這鬼機靈丫頭的演技。
「月兒想要的很簡單,認祖歸宗,我需要權族的認可和扶持,讓月兒重獲武門二小姐的身份。」
上官侯爵深刻一瞥,那墨綠色眸子深邃中參雜幾分猶豫。
「就那麼想回去嗎?你可知道你若是回去了,哪裡處境未必有在權族輕鬆,甚至你選擇天門或是義門也比要回去強得多,那可是龍潭虎穴,深不可測的深淵。你忘記你是從哪裡出來的嗎?可是被人從地理刨出來的一具屍體,你可知道你這次若是再要回去,或許……就再也出不來了呢!」
武玄月微微一笑,她臉上的笑容著透著堅定。
「落葉歸根,那武門就算是龍潭虎穴,月兒也要回去,那可是我父尊傾盡一切創立的門府,我武玄月是武門的骨血,又怎麼可能流落在外,不為別的,就為已故父尊的臉面,月兒一定要回去!那裡有再多的洪水猛獸,也是月兒的家!」
此話一出,上官侯爵又沉默了,要知道他本想勸說這丫頭斷了回去念想,倒不是他又多惜才,只是他不想再參雜到武門的鬥爭中,這些年自己的妹妹背後使了多少的陰損的手段,旁人不知道,他上官侯爵最清楚,因為上官金陽是所作所為不說全部,至少八成都是他親自授意的,與其說是那是上官金陽的手段,不如說是上官侯爵故意將那上官金陽安插在武明道的身邊,為得就是好從中作亂,扼制武明道的發展。
而現在?眼前的丫頭兜了那麼大一個圈子,竟然出現在的面前,並開出條件,由自己來扶持和支持回歸武門,這不是讓自己打自己的臉嗎?
上官金陽那邊自己該怎麼交差?說來這些年上官金陽為權族做的已經夠多了,而現在若是由自己親自將武玄月送回去的話,只怕的妹妹會瘋掉吧……
這就相當於,自己棄了妹妹這顆棋子,仍由她自生自滅了去,上官金陽不是傻子,她會看不清這局勢嗎?
武玄月這丫頭果然狠毒,她的手段可比著她父母要強硬的多!
估計,她給自己開出這樣的條件,只怕是早已經明白上官金陽在武門這些年的手段,全是因為權族背後撐腰,這才故意到自己面前說這些。
上官侯爵這一次是被人退到了進退維谷的地方,他想要武玄月的手中的將武令,可是他卻不想讓這丫頭回武門去。
武玄月一眼看穿了上官侯爵顧慮,而她一點也不奇怪,而是幽幽道——
「龍王陛下這般為難嗎?果然,武門那邊開出的條件要比月兒開出的條件更加豐厚對嗎?若不然,龍王陛下也會如此憂鬱。」
上官侯爵驚目一瞥,他竟然在這一刻被武玄月給說懵,一時間竟沒有反應過來。
武玄月也根本不會給對方反應的機會,繼續道——
「不管武門那邊給龍王陛下開出什麼樣的條件,月兒的誠意才是最重要的,月兒好心提醒龍王陛下一句,現在的天門今時不同往日,納蘭幽夢她不喜歡我是真的,可是她欠我一份人情也是真的,不管怎麼說,因為我武玄月,她天門才逃過一劫,納蘭幽夢的個性也是這武道有了名的耿直,她不喜歡欠人的人情;哦!對了,我還想起來,曹雲飛現在追我追的正緊,只要我稍稍點點頭,他曹家門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辭了……」
聽到這裡,上官侯爵突然嗅到了危險的味道,他緩緩抬頭,故裝鎮定問道——
「二小姐這話什麼意思?」
武玄月低頭摳手指,邪魅一笑,玩味道——
「若是我現在心情不好,只是彈彈手指的瞬間,我便可令天門和義門發兵,夷平這東蒼——」
聽到這裡,上官侯爵勃然大怒,瞪目惡嗤:「你敢!」
武玄月呵笑一聲,抬眼看去,全是邪魅壞意——
「我怎麼不敢!龍王醒醒吧,別在強撐著了,我手中有將武令的雀符和虎符,而現在天門和曹門也是月兒的麾下之兵,而龍王陛下手中可有籌謀還剩什麼呢?縱使你有那御荷九龍的本事,沒有了龍符,這東蒼就是一座破了口子的城池,我若揮兵東上,龍王陛下自己合計合計,你到底有幾分勝算?」
此話一出,上官侯爵眼神一滯,登時變了臉色,咬牙磨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