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叱責(曹將國怒斥武明道)
曹將國帶著四個人剛在西疆曹府落定,武明道霍然轉身,出其不意,一掌氣成玉,登時玉化了身後羅甘全身。
看到這裡,曹將國一臉驚愕道:「這……這時何故?」
武明道挽了挽衣袖,低頭哼笑道:「他來此的目的不是為了支援,而是為了阻斷情報來源。」
聽到這裡,被玉化僵直的羅甘驚恐睜圓了雙眼——他驚悚間,總算是知道,從武明道打定主意只帶自己來此地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懷疑自己的立場。
羅甘吃力地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可是偏偏自己渾身的武氣都被武明道給玉化了,一動不動,全身僵硬,自己除了能夠感受到自己跳動的心臟,這身體但凡通氣的地方,都被封印地死死的。
武明道連多看羅甘一眼都覺得噁心,他背過身去,冷冰冰道:「曹鎮主,麻煩你手下的人,把這個傢伙給我藏好了,現在他還不能死,日後他必有大用!」
此話一出,曹將國二話不說,舉手勾了勾手指,身後圍來三五個白衣將士,連抗帶拖將羅甘移到了地牢中。
支走了礙事的人,武明道適才鬆了一口氣,趕忙奉拳行禮,這一次更是恭敬誠意。
「二弟拜見大哥!若不是大哥出手及時,這會子功夫,明道早被那上官侯爵算計沒了退路——」
此話一出,上官甄珍眉頭緊皺,一臉懵然。
「這……這……」
上官甄珍遲疑的目光投向曹將國,完全沒有搞清楚形勢。
曹將國爽朗大笑,揚手拍了拍武明道的肩膀,豪邁義氣。
「好兄弟!你找我幫忙,就憑你我之間的關係,還不是一句的話事情?況且,這件事不單單涉及到你,還有咱們三妹?我怎麼可能做到坐視不理呢?那可不是我曹將國的性格。」
說著,曹將國端著武明道的肩膀,將其身子扶正。
武明道順勢而為,站直了身子,臉上露出了久違的輕鬆笑容。
「還是看到大哥格外親切,不比在權門之地,凡是都要小心翼翼,哪哪都是耳目,做人都要帶著面具做,若不然我一個不小心說錯了話,就被人給記下來,成了墊磚打小報告的把柄。」
曹將國恍然大悟,似乎想到自己之前時時犯傻,在權門口無遮攔,說了不少的坦露之言。
曹將國略顯得尷尬道:「二弟……你大哥我是不是在權門說了什麼不合適的話?」
武明道瞟了一眼在曹將國身邊一側的上官甄珍,意味深長道:「怎麼會?有大嫂在大哥身邊提點,大哥哪裡會說話不周全呢?」
聽到這裡,曹將國又是一把攬過上官甄珍的肩頭,爽朗得意道!
「還別說,自打我娶了珍王妃后,這時運大轉,之前的霉運煙消雲散,我這算不算是娶得賢妻,時來運轉?」
武明道顏面嗤笑,會意地點了點頭道:「可不是嗎!大哥這是交上了好運,能娶得嫂子這樣賢良淑德,溫潤如水的女子,那是大哥的福氣!」
上官甄珍頓時羞紅了顏,她低下了頭,整個人都羞澀了起來。
「武大人過獎,甄珍不過是一個婦道人家,哪裡會懂你們英雄的雄才偉略呢?說到底,甄珍嫁夫從夫,只知道三從四德,這輩子是夫君將我從水深火熱中解救了出來,甄珍除了傾力輔助夫君,別無他想——」
聽到這裡,曹將國笑得更加猖狂,這攏著上官甄珍肩頭的手更加用力了幾分。
看到此,武明道輕笑幾分,當真是羨慕嫉妒眼前一對璧人。
曹將國笑罷,拍了拍上官甄珍的肩頭,寵溺一眼道:「要不你先去東廂房休憩片刻,一會就到了晚飯的點,你的廚藝好,親自下廚為我兄弟做上兩道拿手好菜,本王要親自為我二弟接風洗塵。」
上官甄珍十分懂事地欠了欠身子,這就退去了。
目送上官甄珍的倩影后,曹將國眼神閃爍認真,轉過頭來,嚴肅詢問道:「你跟上官長公主的婚事到底是怎麼回事?這才幾日不到,二弟竟然會移情別戀,還真是讓大哥失望。」
聽到這裡,武明道尷尬苦笑,一手撓頭道:「哎——說來尷尬,這件事情豈非是三言兩語能解釋清楚的呢?這麼跟大哥說吧,我與上官金陽的婚事是迫於無奈,而至於說我移情別戀……這就搞糊塗明道了?明道到底是從哪裡移的情又別戀與誰人呢?」
眼看武明道不老實,曹將國向來耿直,眼中揉不得沙子,更不喜歡聽那些官腔十足的強調。
「本王一直認為二弟與三妹的感情非常,就算本王再傻,也看得清楚二弟對三妹不一樣的眼神,以及三妹對二弟十分的依賴……你……你怎麼能夠背信棄義,到了權門貴族,就忘記從小的情義了呢?怎麼高權顯貴就真的比真情實意更實在嗎?」
武明道自知道自己這位兄長的個性,行為正義,做事耿直,最見不得那些表裡不一的人,更看不慣那些曲折是非的事。
只是,關於這兩件事情,武明道當真是有苦難言啊!
他總不能告訴曹將國你所見的三妹,其實根本不是你的三妹,而是你的小侄女吧?
他更不能告訴曹將國,自己頭頂多大一頂綠帽子,這裡是與權貴聯姻,簡直是背黑鍋戴綠帽的災難現場!
而這些話,武明道死要面子,就是打破牙也要吞進自己的肚子里去!
武明道撓頭苦笑,尷尬殆盡,只能夠編個瞎話應付差事——
「大哥有所不知,你以為我是真的想娶那上官金陽嗎?是那丫頭纏我得很,人家姑娘主動,我又能怎樣?」
曹將國冷瞥一眼,頤指氣使道:「你說的是什麼屁話!人家姑娘纏著你,你倒是拒絕啊!嘴巴長在你的臉上,說一句我們沒有緣分,還請公主另選他人!就那麼難嗎?」
武明道苦笑道:「若是真的想兄長說的那麼簡單,這世道就不會有那麼多麻煩事情了……我……我……哎!該怎麼跟兄長解釋呢?真是難死我了呢!」
曹將國凝眉怒視,吹鬍子瞪眼睛。
「現在三妹怎樣了?你可知道三妹廢除而來禁婚制,可都是為了你個臭小子!結果你呢?你還真是夠兄弟!我都替三妹氣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