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獻策(武家父女相互為對方考慮處境)
看著單仁邪裂眥嚼齒的臉,武明道哼哼笑意。
「怎樣?單大人看來是對武明道諸多不滿啊!既然如此,羅士官把大公子帶下去,單大人既然喜歡他們兄弟團聚,明道只能成全!」
此話畢,羅甘象徵性向前上步,單仁邪一把攬過自己的兒子的身子,將其藏到了身後,他惡狠狠地瞪了武明道一眼,咬牙道。
「算你狠!兒子——咱們走!」
說著,單仁邪拉著自己的兒子就要往外沖,見此情景,武明道成玉而生,隨手一擲一個腰牌。
空中一道白影閃過,單仁邪歪頭躲過,凌空接住了腰牌。
武明道張口道:「這是給單大人的見面禮,日後只要腰牌上有指示,那就麻煩單大人跑上一趟——不為別的,只為單大人的家人的周全。」
單仁邪攥緊了腰牌,氣哼哼地甩袖而去!
躲在門后的武玄月和納蘭若葉嚇得連一句話都不敢吭,此二人眼神一致,一同望著單仁邪的背影,乾咽了一口氣。
這時,武玄月身後傳來了武明道聲音:「還不進來?在外面看了半晌的好戲!要不要給我掏一下觀賞費?」
此話一出,武玄月臉上略顯得尷尬,她臉上勉強一絲笑意,走了出去。
「哈哈哈哈……是不是本尊出現的不太是時候呢?」
納蘭若葉也只能跟著武玄月一同灰溜溜地走了出去。
武明道給羅甘使了一個眼色,羅甘會意地撤離了,他知道只要是武玄月在的地方,自己就不能出現,武明道也是為了自己免受尷尬,才讓自己退去的吧。
羅甘知趣會意,這就利索地退去了。
只是,臨走之際,羅甘十分懂事地端來一個托盤,一同撤走了武明道作案之上鬼王的頭顱。
武明道乾咳了一聲,哼笑道:「怎麼會不是時候?你來的恰到好處!」
武玄月呵呵傻笑,大概是做賊心虛的緣故,畢竟躲在牆根聽人話不是什麼光明磊落的行為,並且還被當事人抓個正著,武玄月這不是尷尬要死。
武明道抬眸一眼,嘴角微勾:「坐!」
武玄月尷尬雖是尷尬,倒也是一個不客氣的主,這武明道剛說讓坐,她就真的利索地坐在了椅子上,並且賤兮兮笑道:「還是坐著舒服!」
武明道抬頭白了武玄月一眼,嘀咕道:「這沒臉沒皮的樣子也不知道像誰?」
武玄月過了心虛勁兒,這嘴巴片刻不饒人:「可不多說了,女兒最隨爹!父尊大人認為月兒像誰呢?」
武明道翻著眼皮盯著武玄月良久,切了一聲算是過了。
武明道終於放下手中的書,雙手交疊與腹前,身子向後傾靠,斂目間,問詢道——
「說說吧,去那個時間都有什麼發現?」
武玄月倒是不避諱,將自己奪舍的經歷,一五一十都交代了清楚。
聽到這裡,武明道已然換了坐姿,只見他右手拳抵著下顎,若有所思地細細聽來,臉上露出城府的意味。
武玄月話之,武明道發問——
「那麼納蘭至尊是怎麼看的呢?」
「什麼怎麼看?」
「關於鬼族與天門,還有關於禁婚制的問題。」
說這裡,武明道的眼神下意識地落在了納蘭若葉的身上。
「還有——納蘭師尊對於廢除禁婚制的態度,依然堅持中立嗎?」
納蘭若葉被問得語無,她目光失神,頓時陷入了思考中。
「本尊……本尊現在覺得,其實……若是真的廢除了禁婚制,也未嘗不可。」
聽到納蘭若葉鬆口話音,武玄月心中大喜,她激動的轉過頭去,一手拽著納蘭若葉的手臂,毫不掩飾自己的興奮之意。
「什麼?師尊真的想明白了嗎?」
納蘭若葉應聲點了點頭。
武玄月喜上眉梢,恨不能興奮地跳起來。
這時,武明道拳抵嘴唇,皺眉乾咳,責意武玄月注意姿態。
「咳!納蘭至尊太過大喜大悲,凡是就不能無形與色嗎?」
武玄月登時抿嘴白眼,卻不敢多埋怨一句,哪怕是自己心中腹誹連篇。
顯然,武明道看清楚了武玄月的心思,懶得戳穿,繼續道:「既然二位在廢除禁婚制的問題上達成一致,那麼明道有一事要提醒二位,上官主君從來不是一個人人算計的人,至尊以為自己美色可以騙得了上官主君,然而當他滿足了至尊的意願,卻自己未得償所願,你知道那是什麼後果嗎?」
問到這裡,武玄月怔然抬頭,與自己父親對視。
良久,武玄月移開眼神,張口道:「本尊也不知道之後會發生什麼事情,但是本尊清楚的是,若是不踏出這一步來,誰也不知道結果會是怎樣!既然選擇了,就不後悔,哪怕這條路崎嶇難行,那也是我的選擇。」
武明道冷嗤,他是了解自己女兒的個性的,雖是平日里看著嘻嘻哈哈沒個正經,那主意比誰都正,她只要打定主意,根本不需要徵求別人的同意。
事已至此,自己再多說什麼也改變了什麼,何必呢?
對與武明道來說,除了無條件支持武玄月的決定,他沒有其他的選擇。
「行吧!既然至尊已經下定了主意,武明道也不好說什麼,不過明道還是要著意的提醒至尊一句,盡量不要去招惹上官主君,那不是你可以招惹得起對象。」
武玄月自知道自己對父親對自己不會有歹心,雖是啰嗦了點,到底是好意。
武玄月應聲點頭道:「本尊謝過武大人的提醒,一定會留意上官主君。」
武明道唉聲一嘆繼續道:「還有——關於單仁邪,明道有意拉攏,剛才聽下人來報,二位已經見過了那單仁邪的夫人,通過她內人的談話,可有什麼突破?」
武玄月接話道:「武大人依然把住了單仁邪的命脈,只要挾持其家人,尤其是她的夫人,這單仁邪命脈就牢牢攥在了武大人的手中,不過……」
「不過什麼?但說無妨!」
武玄月舉起桌面的茶盞,玩味撥茶,不急不慢道——
「不過強硬要挾,不如攻心為上,單大人的弱點還是在她夫人身上,下一次任務的時候,本尊倒是勸武大人一句,放虎歸山時,記得洗其腦轉其觀,讓其夫人勸說對方武大人歸順,可比這事事要挾有用得多。畢竟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呢,這野馬想來只能順著勁兒捋毛,對吧?武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