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跟蹤(單仁邪放心不下歐陽琳琳,時常跟蹤對方行蹤)
歐陽琳琳似乎被單仁邪的情緒所影響,自己的情緒更加低落了幾分。
單仁邪眼看如此,心中愈加驚慌,他笨拙安慰道:「琳琳姑娘!琳琳姑娘你這是怎麼了嗎?我這嘴笨,不會說話,怎麼又惹得你不開心了呢?是不是又是我說錯了什麼~~看我這張嘴,總是惹得別人不開心還不自知,琳琳姑娘你就饒了我吧!」
單仁邪總是喜歡把別人的情緒原因,歸結在自己的身上,總是感覺是因為自己做得不夠好,才會惹得對方心情不好。
自責和自卑兩種情緒作祟,才導致他現在的個性。
歐陽琳琳看這單仁邪這笨拙的道歉模樣,破涕而笑,剛才明明低沉的情緒竟然在這小子笨嘴拙舌的行為下,消除了大半。
眼看佳人突然笑了,單仁邪傻了眼,一頭霧水,完全搞不清楚狀態,竟然撓著頭,陪著對方傻笑了起來。
「呵呵~笑了?笑了就好~~笑了我就放心了~」
歐陽琳琳別過臉去,哼聲嗤笑,淚花雖依然懸挂眼眶,只是臉上的笑靨格外的好看。
單仁邪撓頭傻笑,小心瞟了一眼,那風中飄舞的碎發,勝雪晶瑩的肌膚,微紅的雙眼,無疑不讓單仁邪炫目。
對了——那些年,自己不就是被眼前的女子蠱惑了真心,為了她自己可以連江山都捨去了,只為換得她一世安危。
當初,自己是下了多大的決心,放了她走呢?看著她日日夜夜抵觸,日思夜想自己的孤立,單仁邪明明想要帶走她,卻還是妥協了……
大概是因為太過善良所致,因為不想讓對方遺憾悲傷,單仁邪最終還是選擇了放手,讓歐陽琳琳回到了日思夜想的故里。
在外奔波的日子裡,單仁邪無時不刻不挂念眼前的女子,這一次他撒了謊——
說是自己歸來看完家人,只是一個說辭罷了,因為他真正心中挂念的人,至始至終都是只有她一個人罷了……
夜晚人靜的時候,他去她經常出入的處所,偷偷藏在窗檐之下,聽到對方推開房門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慵懶抱怨一日的勞累,便開始對鏡卸妝,合衣入睡。
到此,單仁邪倚著牆頭,低頭沉思,對於眼前女子是思念,卻隨著時間的推移,越發濃烈的起來……
每個數日,單仁邪都會來此地,看一看歐陽琳琳的近況,若是無事便也心滿意足地離去,沒有過多的奢求,只要能夠默默守候。
然而,今日一來,他發現歐陽琳琳到了歸來的時辰,卻未曾出入出錯,那個時候的他已經察覺出來有異,便隨意找了一個修武女修的牆頭,細細聽來房中私隱的話語,方才知道歐陽琳琳遭了難挨了毒打。
他像是發了瘋一樣,到處尋找歐陽琳琳身影,終於在恭房的庭院中,發現了歐陽琳琳的身影,他本想逃開,可是那一眼視線的對接,讓單仁邪改變了主意。
單仁邪知道自己偷偷跟蹤監視的歐陽琳琳的事情絕不能夠暴露,若是暴露了,只怕自己連朋友都沒得做,這方便隨手捏來一個瞎話,搪塞歐陽琳琳的同時,也希望自己通過比慘的方式,寬慰對方的心。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小心機,卻惹來對方的傷心事,倒是事與願違,完全超出了單仁邪的預料。
單仁邪驚慌失措間,卻意外看到了這丫頭破涕而笑的笑靨,這一下子內心溢滿了愛意——
單仁邪臉紅了一大片,他非常感謝這一次契機,終於可以像從前一樣跟眼前的女子正常對話了,終於可以走近對方內心了一步。
歐陽琳琳理智下,她突然想到了,自己攔下單仁邪,不是單單為了跟他敘舊這麼簡單,她也有她的小心機。
歐陽琳琳緩緩回頭,直眸而視,認真道:「單大人——」
這突如其來的正經,又讓單仁邪驚慌了一陣,他一手豎起,擋在了自己與歐陽琳琳之間,張口道:「單大人就算了~琳琳姑娘那些陳年舊賬還是讓他過去了,也不是什麼光彩事情,提了徒增傷悲,再無什麼作用,我現在就是單仁邪,如果姑娘不嫌棄的話,就叫我仁邪好了。」
歐陽琳琳愣了一下,試圖叫出「仁邪」二字,卻不知道這簡單的兩個字,竟然讓人如此羞恥。
歐陽琳琳臉一下子紅了,垂眉抿嘴,尷尬道:「單……單大哥可好?」
單仁邪愕然,繼而噗嗤一笑道:「行啊!叫哥哥總比大人順耳的多,姑娘喜歡這樣稱呼,仁邪也就不勉為其難,這一聲哥哥,仁邪受之歡喜之——」
大概是自從有了青藏王在自己的體內助陣,單仁邪越發的變得聰明,能說會道起來,尤其是在異性關係的處理上,他像是無師自通一般,比從前那個笨拙沒有眼色的自己,有手段得多。
此話一出,歐陽琳琳臉色紅暈倍增,連同脖子根也一同被傳染了去。
一個清修的姑娘,哪裡聽過這般撩騷的言辭,眼前的男人高大威猛,雖是鼻樑骨上疤痕顯著,但是在歐陽琳琳眼中,這是可是男人最有魅力的象徵。
武者,那一個不是身經百戰,他在戰場上的每一道疤痕,不是恥辱,而是一個武者的功勛的最好證明。
歐陽琳琳哪裡知道,這兩條溝壑分明的疤痕,全都是因為她而起……
歐陽琳琳一臉羞澀,不敢再與單仁邪對視,眼神左右顧盼,就是不敢再看單仁邪一眼。
單仁邪看到這裡,嘴角揚起邪魅弧度,這樣的羞澀剛剛好,既不做作,也不過分,讓人看了眼饞心熱,喉間乾咳難耐。
歐陽琳琳情竇初開,春心蕩漾,就在這一句「單大哥」,心意不由己。
單仁邪見準時機,背手上前一步,壞笑之:「琳琳姑娘叫我一聲大哥,自當是把我當成了自己人,說吧~~是不是有有求與我這個單大哥呢?」
歐陽琳琳心跳加速,向後下意識撤了一步,這突如其來的熱度,讓自己猝不及防。
歐陽琳琳嘴角抖笑,氣勢全無,硬著頭皮,猛然抬頭倔強道:「單大哥是怎麼知道的?我確實有一事有求與單大哥——」
單仁邪矚目眼下可人兒,邪魅一笑道:「你滿臉都寫著幫幫我,這點我還看不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