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析戰況(目睹青藏王戰場威風,單仁邪驚目)
十天後發生的一幕幕景象,通過天眼銅錢全都映射成了映像,出現在單仁邪和武玄月的眼前。
單仁邪驚呆了,這一切來得太突然,他沒有想到自己的那個病嬌主上原來真么厲害,這實力遠遠在自己的預期值之上。
單仁邪驚目而視,不自覺驚嘆道:「青藏王……青藏王這麼厲害……」
武玄月抱背而視,不以為然回答道:「那你以為呢?青藏王到底是鬼王,若是沒有那震懾鬼族全軍的實力,他何來的底氣,坐穩這北冥的江山呢?不要太小瞧的青藏王的實力,他的能力遠遠超過世人的想象。」
單仁邪乾咽了一口氣,繼續問道:「那遊離是怎麼出來的呢?」
武玄月深深吸了一口氣,臉上顯出幾分厭惡生氣,卻還是開了口道:「有錢能使鬼推磨,若是我沒猜錯的話,上官王上買通典獄官,讓其放了遊離吧。」
聽到這裡,單仁邪登時怒火咬牙,罵咧咧道:「又是上官王上,這鬼族之地都沒有他不愛管的閑事不是!好好的北冥都是因為他上官王上干涉太多,才會走到現在這一步,他這個權門世子,還真是哎多管閑事,唯恐天下不亂。」
武玄月冷嗤道:「天下不亂,他權門何來坐穩江山之說?上官王上果然是百年難遇的權謀奇才,遠籌帷幄間,不費一兵一卒,卻足以讓北冥外憂內患不斷,鬼族被權門鉗制,卻還不得不卑躬屈膝討好權門,這一步棋走的漂亮!」
單仁邪緩緩轉頭,怒視望去,不解道:「蘭醫官——聽你的話,倒是對上官王上這個人頗有好感啊!」
武玄月感受到了單仁邪眼中的殺氣,適才微微一笑,解釋道:「怎麼會?我不過是就事論事,本官稱讚上官王上權謀之術高超,但卻未曾認同他的這種做法正確,每個人追求的東西不一樣,在上官王上看來,什麼所謂的真心和人名都沒有權勢重要,所以他才會對權謀之術如此執著。」
聽到這裡,單仁邪方才收回眼神,揚天而望,繼續觀察卦向形勢。
眼看這青藏王以一制敵勝券在握,單仁邪握拳興奮,暗自叫爽——
「對嘍!就是這樣!殿下威武,不比留情面,分分鐘搞死這些豬狗不如的東西!」
卻在這個時候,一個白衣女子,衣衫不整,頭髮散亂,雙手握住匕首,趁著青藏王轉身的空檔期,沖斥而去,將那明晃晃的刀子捅進了青藏王的胸膛。
看到這裡,單仁邪瞠目錯愕,徹底懵了——
「這……只是怎麼回事?哪裡來的瘋婆娘!那個瘋子都幹了些什麼!」
預料之外的刺殺,武玄月也驚呆,她定睛一看,這兇手不是別人,而是蘭靜官本人。
武玄月腦子一下子亂如麻,混沌忐忑,不知所措。
蘭靜官捅了青藏王一刀,哪裡不好,偏偏是青藏王最薄弱的器官心臟。
被青藏王鬼氣驅使的鬼將行屍,還有那召喚天地間的玄武神獸,頃刻間消失不見了……
武玄月心頭一涼,徹底傻了眼!
這……這……怎麼可能?
竟沒想會是這樣一個結果,這兇手為什麼會是蘭靜官,到底發生了什麼!
接下來,青藏王與蘭靜官的對話,傳進了武玄月的耳朵,聽完這一番對話,武玄月徹悟。
到此,武玄月抄起右手猛怕自己的腦門,這會子功夫除了後悔,就剩下了內疚了!
自己都做了些什麼?自己怎麼忘記了這件事情呢?
在自己的靈體離開蘭靜官身體的那一刻,她本體的靈魂就會蘇醒過來,而作為蘭靜官本人,並沒有與青藏王朝夕相處半年的經歷,作為當事人的自己,記憶人停留在半年前,自己被青藏王強擄進宮的階段。
這小子可好,鬧得烏龍事件,現在這兩個人之間的誤會這麼深,該怎麼解開?
就在這個時候,單仁邪已經忍不了,瘋狂咆哮起來——
「蘭醫師你到給我一句話,為什麼!為什麼!那個蘭靜官會捅殿下!她是不是瘋了!」
武玄月暗自罵道:她不是瘋了——該瘋的人是自己才對!
自己都在造什麼孽呢?以為自己可以掌控一切,而現在看來以為是的人,就是自己!
武玄月後悔莫及,而現在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該怎麼去解決呢?
想想也是,若是自己是蘭靜官本人,一覺醒來被一個鬼族的王給玷污,這若是自己,不想捅死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才有病吧……
完了完了!一切都玩完了,事情發展到了這一步,完全失控了!這不是自己想要的結果……
到底是哪個環節出錯了呢?不應該啊!
每一步,自己都已經捏算精準,不可能出現問題——
「問題就出現在時間上,這世間萬物,變化莫測,永遠不要在時間上投機取巧,因為時間是永遠不會妥協你的個人意願……」
武玄月腦海中突然冒出來一番話來,這一番話特別熟悉,曾經納蘭雨落教導自己就是這樣。
「多少次了?為什麼就不能夠改一改你那急躁的個性呢?欲速則不達,凡是急於求成的結果,總歸是差強人意,時機不到,萬事則不備,時機的重要性,我要跟你講多少次呢?」
武玄月低頭扶額苦笑連連,她又一次體會到了母親當初的叮嚀和告誡,自己何嘗不後悔呢?
但是後悔有用嗎?後悔的結果也造成了不是嗎?
與其後悔自己闖下了禍,不如冷靜下來,該怎麼彌補自己錯誤的判斷。
單仁邪則是更加猴急跳牆,親眼目睹自己的主人,被人背後捅了一刀,小人之輩得利,這正要重振旗鼓,反水而戰,單仁邪怎麼可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展下去呢?
說時遲那時快,單仁邪再也等不及武玄月發令,趁武玄月不備,縱身一跳,鑽進了那黑極一側。
武玄月回過神來,就聽到撲通一聲,她抬頭一看,為時已晚,單仁邪已經跳進了黑極一側,沒了蹤跡。
武玄月目瞪口呆,回過神來,臉上又平添幾分煩躁。
「又是一個不省心的主!怎麼這麼一根筋呢?多給我一點時間怎麼了?」
武玄月一邊罵罵咧咧,一邊大步流星而去,縱身一躍,跳進了那黑極一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