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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誤會(單仁邪當初退出,皆因武玄月的一番話而起)

  單仁邪喪氣抬頭,從未有過的清醒,在這些離開青藏王的日子裡,他頓悟了——


  「曾經我以為我是殿下的臂膀,有我在他身邊一日,他就會踏實一日,我的存在能夠成就他的地位,而後來漸漸我發現,我錯了……」


  單仁邪低迷嗤笑一聲,回憶道:「那一日,我與琳琳姑娘在我府上,一同喝酒,酒後三巡,我雖是有了幾分酒意,但是我腦子是清醒的,那一段時日壓在我心頭的愁苦,終於如同洪水一般破濤洶湧,借著酒勁兒,我道出心中愁苦,目睹遊離的步步高升,他離青藏王的心裡的位置越來越近了,他的存在讓我有了前所未有的危機感,我第一次感受到了,原來在青藏王心中,還有一個比我更適合輔佐他,那個時候,也是我第一次感受到了即將被拋棄的落寞——」


  聽到這裡,武玄月眼神微顫,單仁邪的話講他的思緒重新帶回了那一晚上——


  還是歐陽琳琳身份的武玄月,看到單仁邪這樣狼狽的模樣,頓時恨鐵不成鋼,她最見不得男人消沉頹廢的樣子,明明還沒有爭取,就已經擺出來要輸的姿態,把自己演成一個可憐,想要什麼?博人眼球嗎?

  論其可憐,誰人沒有可憐之處呢?


  單仁邪第一次感受到自己寵愛被人分走了一部分的煩躁,那是嫉妒,那是不甘。


  單仁邪雖是說的自己可憐兮兮,可是他心中到底不服氣,畢竟曾經的他一枝獨秀,在青藏王這裡備受寵愛,而偏偏遊離的出現,打破了現狀。


  武玄月規勸這單仁邪少喝兩杯,這澆愁酒水越喝越容易上頭,越上頭就越煩躁。


  然而到了這個時候,單仁邪怎麼可能放下手中杯中酒呢?


  他的愁苦,他的委屈,跟誰人訴說呢?


  眼看自己規勸不成,單仁邪越喝越來勁兒,武玄月當即發了怒,拍起來桌子,怒罵之——


  「你以為你是誰呢?青藏王殿下憑什麼就只能夠寵你一人?你覺得你是青藏王的臂膀嗎?臂膀是強者的翱翔天空羽翼,卻不是限制困頓強者的繩索!而現在的單大人鬥志全無,說什麼喪家犬的喪氣話呢?在鬼族之地,若不是殿下處處維護單大人,幫襯著你,單大人怎麼會有今時今日的地位呢?連一個遊離,在底層摸打滾爬的小角色,還有力爭上遊的心!而大人呢?稍稍受了點委屈,稍稍被人分了寵,就開始自暴自棄了,自怨自艾了嗎?看看大人你現在像什麼模樣呢?爛泥一灘,就現在的大人,憑什麼去做青藏王的臂膀!大人,你醒清清醒好不好!!不要再這樣消沉下去了……」


  想到這裡,武玄月心頭一顫,適才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


  當初自己狠下心來怒罵單仁邪的話來,並非本意,大概也是因為酒後上頭,情緒暴漲,就見不得單仁邪像個娘們一眼嘰嘰歪歪沒完,才賭氣說出來那一番話來。


  自己本意不是為了打壓單仁邪的意志,就是想通過激將法激起單仁邪鬥志來,結果好像是起了反作用吧……


  果然,此時的單仁邪因為聽了武玄月的話,更加認識到了自己的不足,越發的自暴自棄,破罐破摔了起來。


  「就想琳琳姑娘那個時候說的那樣,我根本不配做殿下的臂膀,我就是一個靠著青藏王上位的喪家犬,沒有了青藏王,我單仁邪什麼都不是!我憑什麼回去?我回去繼續做青藏王的累贅嗎?呵呵……若是這樣,我寧願有點自知之明,再沒有徹底拖累青藏王殿下之前,主動退出了比較好。」


  聽到這裡,武玄月扶額支頭,愁眉不展,氣絕生吞——


  武玄月無奈至極,暗自反思:自己到底那一話有問題呢?這一根筋的傻狗子,分不出來話的好歹嗎?拜託你不會找重點嗎?我明明是希望你趕緊給我站起來,千萬別輸給那小人,結果你呢?

  來來來——你來告訴我,你是怎麼理解我的話的呢?

  我哪句話讓你主動退出了呢?這個誤會是不是有點鬧得大了呢?

  哦!鬧了半天,原來一場事所有的原因,都是因為當初我武玄月醉后一番怒罵不爭的話嗎?

  想到這裡,武玄月恨不能捶胸跺足,差點沒把自己給氣得口吐鮮血!


  武玄月壓著性子,調整呼吸,盡量讓自己的情緒平復下來。


  看來日後對眼前的這條蠢狗說話一定要注意方式方法,若不然這傢伙會斷章取義,聽出歧義來!


  武玄月緩緩抬頭,臉色氣得鐵青,卻還要硬著頭皮偽笑道——


  「我想,你是誤會了琳琳的話了吧……」


  單仁邪聽到這裡,一雙無辜的小眼神看來,傻乎乎道:「仁邪誤會了嗎?」


  武玄月憋著嘴怒著眉頭,梗著脖子,狠狠地點了點。


  單仁邪更加不解其意,疑惑而來:「誤會了?怎麼誤會了?」


  武玄月白眼長嘆,看著對方一臉白痴蠢鈍模樣,當真是氣得自己一口氣沒上來,翻了白眼去。


  武玄月揚天長嘆,低頭間,小心斟酌自己的言辭,生怕自己一個用詞不準,又被這蠢貨誤會了去。


  武玄月想了半晌,終於開了口:「我想琳琳的意思,是想讓大人你站起來,彆氣餒,也不要認輸,若是不服氣的話,就努力爭取,絕對不能夠輸給遊離這種小人的意思吧。」


  單仁邪目瞪舌強,良久,他支支吾吾道:「是這個意思嗎?」


  武玄月無奈瞥了單仁邪一眼,唉聲一嘆道:「大概是這個意思吧……」


  單仁邪怒眉犯傻,低頭扣指,小聲嘀咕道:「是這個意思嗎?不應該啊,是個意思?嗯……」


  武玄月看著單仁邪這一股傻勁兒,她雖是氣得惱火,卻還是哭笑不得。


  武玄月想了又想,而後張口解釋道:「其實,在靜官看來,大人和殿下不是誰依附誰,也不是誰照顧誰,你們二人相互成就,配合默契,才會有鬼族現在的興旺局面,大人離開了殿下,過得不盡人意,而殿下呢?沒了大人,舉步維艱,二位都知道你們的配合有多重要,君臣不就是該這個樣子嗎?千載君臣魚有水,唯願君臣千萬世——大人,有個這樣賞識你,信任的君王,你還有什麼好顧及的呢?」


  聽到這裡,單仁邪悲愧交集,越發的自責起來。


  武玄月站起身來,走到了單仁邪身邊,拍了拍單仁邪的肩膀道:「大人,跟我回去吧,殿下等不及了……若是咱們再晚回去一點,只怕這北冥之地,就真的成了名副其實的鬼蜮之地了。」


  聽到這裡,單仁邪眼神一定,他深深吸了一口氣,下定決心道:「好——我跟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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