豁然認罪(單仁邪將叛國之罪全都抗了下來)
什麼?木馬之刑????
單仁邪腦子頓時像被利器狠狠地敲了幾下,徹底崩潰瘋狂——
歐陽琳琳自己視為珍寶的女人,如畫一般的女子,清麗脫俗,動若脫兔,靜如處子,這樣絕好的女子,卻落在了這邪鬼惡神手中,竟然還要被處以如此羞辱人格的刑罰。
連死都不讓人安生是嗎?連死都要讓她屈辱成羞嗎?
遊離!你就是個王八蛋!!當初提拔的我更是一個混賬!!
你個混賬眼瞎心狠,而我呢?心軟則是眼盲,看錯了人!!
單仁邪忍無可忍,怒吼而斥:「遊離你個混蛋!你若是敢對她下手,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遊離古裝驚恐,表情中卻透露著蔑視:「單大人——你可真是嚇死下官了,做鬼也不放過下官嗎?這可是陛下的命令,下官也是不得已為之……有怨報怨,有仇報仇,所謂冤有頭債有主,單大人若是真不的化成了冤魂惡鬼,即便要報仇,也是找對了主人不是?」
此話一出,噎的單仁邪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所想自己主上平日行事作為,若是他恨毒了誰,絕不會心慈手軟,難不成真的是他的命令嗎?
遊離這謊撒的不留痕迹,分分鐘就把所有的鍋甩到了青藏王的身上,意在離間此二人君臣關係。
單仁邪即便怒氣憤憤,卻在此時不敢胡亂髮泄,畢竟他內心有愧,愧對自己主上。
眼看單仁邪沒了聲響,遊離暗自竊喜,他知道自己的話,說到了單仁邪的心坎里,此時的單仁邪敢怒不敢言,憋悶的很吧。
遊離話鋒一轉,終於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單大人果然不怕死啊?為了守得美人周全,寧願犧牲自己一條性命,也在所不辭?」
單仁邪一個機靈,他緩緩回頭,冷冷盯著遊離,陰冷聲調道:「費什麼話,有話直說!」
遊離奸佞一笑,適才道出自己心心念念的算計——
「其實事情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難,殿下頭疼之事,不過是南湘北冥兩國關係安穩之事,只要能夠交出一個人,能夠平息納蘭紫英的怒火,這件事情就算是了了,而這個人是誰,倒也沒有那麼重要……」
單仁邪何嘗不知道這層利害關係,再在那一日青藏王私下審訊之時,單仁邪已經表明了態度,只要能夠緩解兩國緊張關係,護住歐陽琳琳的性命,單仁邪願意去當這個替死鬼。
而天不遂人願,青藏王偏偏就認定了那歐陽琳琳,那是毫不讓步的形勢,簡直就是要搞死歐陽琳琳才解氣。
單仁邪又怎麼知道青藏王對他的心思如此深沉——
青藏王與那歐陽琳琳什麼關係?說白了不過是一面之緣,不痛不癢的關係,捏死了一隻螻蟻,換來兩國的暫時的平靜,這就是青藏王想要的格局。
而偏偏這個格局,因為自己的得力幹將動了真情,完全走偏了!!
青藏王一心護著單仁邪,而單仁邪自知道自己有愧於自己主上,卻為了守護心上人,選擇了犧牲自己。
之前青藏王不願意的局面,現在就憑你遊離三言兩語就妥協了嗎?
你遊離算什麼東西?怎可能說得動青藏王殿下呢?
單仁邪輕嗤一笑,謾罵道:「游大人,我單仁邪雖然不精明,但不至於傻的地步!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哄著玩的嗎?青藏王殿下會這麼輕易放過歐陽琳琳嗎?你太小看了殿下的執著了!」
遊離稍稍愣神,以為自己洗腦過程還算順利,而單仁邪突然的驚醒的態度,倒是出乎遊離意料。
遊離緩緩了神情,他一肚子壞水,自然單仁邪這個段位,並不是他的對手。
遊離微笑,慢條斯理道:「這件事情能不能促成,殿下的執著是一個方面,單大人的決心也很重要!」
此話一出,單仁邪疑惑,他狐疑道:「此話怎講?」
遊離緩緩道:「很簡單,只要單大人願意認下通敵賣國的罪行,並且書信自己的罪狀,由本官昭告天下,到了那個時候,你覺得青藏王殿下還能夠繼續護著單大人你嗎?這北冥的叛黨公諸於眾,琳琳姑娘的嫌疑自然洗脫,那個時候大人便可遂了心愿,即是忠心護主,又可護得自己心上人周全,就是……大人的名聲……」
到此,單仁邪荒唐大笑之:「名聲??我單仁邪自打被天門逐出師門后,名聲這種東西,呵呵~~早已經對我而言,無足輕重!我單仁邪本已是聲名狼藉之人,就算是青藏王殿下再怎麼抬舉我,給我身上貼金,終究改變不了我是天門叛徒的事實,所以……為了那虛頭巴腦的東西,卻傷害我最在意的兩個人,不值得!」
此話一出,遊離的心總算是掉進了肚子里,轉了一百圈,遊離就在這裡等著單仁邪,要的就是單仁邪這一番痛快話!!
設計陷害,陰謀詭計才是遊離的拿手好戲,可謂是屢試不爽。
遊離霍然起身,興奮奉拳稱讚道:「好!單大人,遊離這輩子沒有佩服過什麼人,但是在單仁邪這裡,小的真的拜服!!遊離敬單大人是一條好漢,為了周全身邊所有人,而犧牲自己,可謂是仁義英雄,來人筆墨伺候!」
單仁邪冷笑一聲,緩緩動了動手指,那拔掉指尖連心之痛猶存,此時此刻的他,只怕是難以提筆寫字了吧。
單仁邪張口道:「游大人,您還真是貴人多忘事,我現在的慘狀大人是看不到,難道還聽不清楚嗎?別說是寫字了,我就連支起來腰板都渾身骨頭疼!」
聽到這裡,遊離成事心切,皺眉努嘴道:「單大人之意……難不成是要反悔?」
單仁邪嗤笑道:「怎麼會?我單仁邪想來是站得正行得直,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既然我說得出口,勢必會做得到!還請大人找個明白人,代我書信罪狀,本官簽字畫押便是!」
聽到這裡,單仁邪總算是一口氣鬆了下來,愁眉轉嬉笑,張口吩咐道:「張副官,你進來,替單大人書信罪狀,其他人在外面好生守著!」
話畢,張副官似乎早有預謀,分分鐘帶著筆墨紙硯走進了審訊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