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意中傷(武玄月捉弄鬼族姑娘,無意中傷對方)
就在這個時候,站在兩邊的廚子隊伍中,不知道誰沒忍住,發出一聲「噗嗤」的笑聲。
紫衣女子惱羞成怒,從砧板上站了起來,兇狠怒目嘶吼道:「誰!!剛才誰在笑本姑娘!!我看是不想活命了吧!!!」
她再一回頭的時候,這哪裡還有人乾笑,齊刷刷的兩排都是一群恭順的下人,埋著頭不敢吱聲。
轉而,紫衣女子呲牙怒目,更加惱火,惡狠狠地瞪著武玄月——
她自知道今日自己碰到了對手,別看這丫頭長得甚是秀氣,又是一副文文弱弱的模樣,絕沒想竟是一個力大無窮的住,這一膀子耍得自己眼冒金星,顏面盡失……
即便紫衣女子臉上掛不住,也清楚自己此番出師不利,似乎自己並不是對方的對手。
紙做的老虎,恃強凌弱,柿子只會找軟的捏,這一看來了一個強勢的主,還不趕緊速速退下?
女子幾經衡量自己的處境,即便在胸中怒火憤憤,最終只能選擇偃旗息鼓,用眼神聲討怒斥了武玄月兩眼,嘴巴里裝腔作勢道:「你個死丫頭給我等著!!可別有什麼事情攥在我的手裡,我讓你生不如死!!」
武玄月白眼冷哼,全然沒有當回事,依舊埋頭刷碗。
女子氣呼呼離開,整個后廚房的人都鬆了一口氣,繼而大家都回到了自己的原來的崗位上,各自忙活。
之前那個逢迎笑意的馬屁精廚師長走到了一個十三歲的灰頭土臉的小女生面前,此生正在專心致志地削土豆皮。
感到一樣氣息,只見一個黑影壓在了地面上,小女生驚嚇抬頭,眼神與廚師長的眼神撞上了。
廚師長不動聲色,用自己的眼神勾了勾武玄月那邊,小女子會意地點了點頭。
很快就到了中午,忙活了一晌午,這一大家子的碗盤還真不是開玩笑的,武玄月愣是刷了一個晌午,這可比練武要辛苦的多。
保持一個動作,機械性刷碗,雖然沒有什麼技術含量,但是總是這麼一個動作,倒是弄得自己腰酸腿疼。
再加上自己被抽了一鞭子,雖是皮外傷武玄月根本沒有放到心上,但是積累一個晌午的勞累,適才感受大了自己肩膀的疼痛感。
武玄月坐在了廚房外的草堆前曬太陽,這單府下人的中午飯還真是清素簡單,可憐之際。
兩個饅頭,一碗豆芽就算是打發了自己。
武玄月似乎沒有什麼食慾,就啃了半個饅頭,便抱著頭躺在草堆上,曬著太陽,琢磨事情。
就在這時會,一張灰頭土臉的小女生的臉出現在武玄月的眼前。
起初武玄月嚇了一跳,嗖的一聲坐直了身子。
而對面的小女生也嚇了一跳,膽怯地向後挪了挪身子。
武玄月自信一看,這十五六小女生頭上有兩個不起眼的犄角,不仔細看,根本看不清楚。
看來這丫頭是鬼族人,倒是長得像極了正常人。
武玄月特別喜歡這個年紀的女孩子,雖是膽小但是可愛,像極了自己在草府中的花兒朵朵酒釀三個人。
武玄月便是滿面笑容,打招呼道:「怎麼?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小女子站在一旁,雙手背在後面,彷彿身後藏著什麼東西似的,扭扭捏捏,戰戰兢兢道:「你的傷還疼不疼了呢?」
武玄月瞟了一眼肩頭的傷口,雖是皮開肉綻,這血痂已經結了大半,倒不是很在意,相比之下,她更好奇這鬼族的小女生身後藏著什麼東西。
武玄月故意使壞,捂著肩膀,故裝疼痛道:「疼!!怎麼會不疼呢?這一鞭子抽的我心驚肉顫,這麼大一個血口子,怎麼能不疼呢?」
小姑娘臉色一顫,小心翼翼走上前,從身後拿出了一碗削好的土豆片,小聲道:「這是我父親說的土方子,說是土豆對新傷癒合有神效,剛才我削了一小碗土豆皮留給你……」
說著,小女生蹲了下來,將裝有土豆片的碗放在了地面上,正要轉身離開之時,卻被武玄月從身後一把拽住了小臂。
「做了好人這就要跑嗎?多少給我一點時間,說一聲謝謝不是?」
小女子嚇得渾身一顫,這眼神與武玄月的眼神不期而遇上,卻被武玄月這一張過分俊俏的臉迷住了。
再一想自己的臉……女子頓時一把手遮住了臉,別開眼神急於逃跑,緊張道:「不用了!這都是小事情了!!」
武玄月越發好奇小女生為什麼遮遮掩掩自己的臉,對方越是想要逃走,武玄月越是想要一探究竟!
「這麼可愛的小臉,幹嘛遮遮掩掩的呢?還有你那一臉灰塵是什麼?鍋灰嗎?來讓我好好看看你的臉!」
說著,武玄月一把將小女生按在了草垛里,騎在對方身上,嬉鬧般一陣胡亂擦拭,女子是左躲右閃,極力反抗,卻不是武玄月的對手。
武玄月一回兒的功夫便擦掉小女生左臉頰的鍋灰,武玄月笑容僵直,看到女子的左臉頰,她頓時一臉尷尬窘迫,趕忙從女子的身上起來,低頭瘋狂撓頭,一臉羞愧尷尬,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解釋。
而女子的這面容這才是算會顯露了出來,一個是十三歲的小女生,臉上的皮膚呈現出紅一塊兒白一塊兒,膚色不均勻的分佈著。
她奇怪的膚質,將她精緻的五官毀於一旦……
武玄月適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舉措有多過分,本以為想跟小女生親近一下,她那髒兮兮的臉擦乾淨之後,便會像花兒朵朵那樣,是一張難得絕美的小臉……
而現在這一切都讓自己弄垮了——這個怎麼示好呢?
武玄月抓耳撓撒,卻不知道該如何補救,正要向草垛里的小女子解釋什麼時候,女子緩緩坐起來,倒是顯得鎮靜自若,不以為然——
「也不是大不了的事情了……鬼族的人長得都是西行怪狀,我這已經不算是什麼了,倒是像姑娘和楊姑娘這樣千年難遇的美人胚子,是我們這些下人所不能比的,我們早就習慣了別人的眼光,反正大家都是這個樣子,看久了也就沒什麼了好難過的了……」
武玄月鎖眉回頭,眼神都是心疼之意——
怎麼可能會不在意呢?若是不在意的話,你為什麼會那鍋灰將自己的臉塗成黑黢黢的一片,也不願面對自己的真實面目呢?
這樣給我台階下,你這小丫頭是不是太犯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