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戾行為(青藏王息怒無常,逼供納蘭若葉)
青藏王一把扣住了對方的下巴,鬼邪一笑,兩眼泛著綠光,幽幽道——
「呦呵?今日太陽果真從西邊出來了?你這丫頭何時變得這般巧言令色能說會道了呢?我依稀記著,那日捋你進宮的時候,你那一臉的清塵不沾,誰誰都看不到的眼裡的冷清之色,而今日你卻卑躬屈膝,向我委曲求全?呵呵~~說說吧,你到底在密謀著什麼?短短几日罷了,怎麼可能讓一個人轉性這麼快?」
納蘭若葉被青藏王扣著下巴生疼,從對方的眼中,她能夠看得出來,青藏王不是一個好對付的角色,你想隨便找個理由糊弄過去,只怕不好矇混過關。
納蘭若葉渾身一顫,別看眼神,驚慌失措道:「我及來此,也就沒有了任何出路,換言之……殿下……我若是……我若是……你會放我走嗎?」
青藏王稍微一冷,扣著納蘭若葉下巴的手鬆泛了下來,他轉而態度,鬼邪微笑,撫著納蘭若葉的臉龐輕輕拍了兩下,冷笑道——
「你在想什麼美事呢?這怎麼可能?為了找到你,我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是吧?納蘭靜官?」
聽到這裡,納蘭若葉驚怔,渾身的汗毛嗖得一下全部豎了起來。
納蘭若葉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緩緩回頭,驚悚道:「殿下……殿下……這是何意?」
青藏王一手甩開了納蘭若葉的臉,身體長得筆直,他背過身去,雙手交叉背後,冷傲蔑視,城府極深,這背影讓人看去生寒。
青藏王不急不慢,幽幽道:「綏域不知從何時來了一名美女醫官,醫術高明,但凡她經手的病人,不管是垂垂老矣的暮色之態,還是渾身瘡痍的瀕死之態,她都有本事讓其妙手回春,重返健康——有這等本事之人,勢必不是我們的鬼族,鬼族只有殺伐權,作為鬼王我有能力本事判人生死,卻無能力續人性命,即便是用非常手段幫人續了性命,也是付出慘痛的代價的……所以,據我觀察,蘭醫師你的身份只有一種——你是天門的靈族修武之士!雖然你把自己的靈氣偽裝的極好,我也不知道你是怎麼做到的,但是你的醫術和手段,早已經出賣了!」
納蘭若葉驚呆了,竟沒想自己父親抓母親入宮,並非是表面做春藥這麼簡單,而這背後的玄機,讓人毛骨悚然。
此時此刻,納蘭若葉心中已經對自己父親有了定數——
變態,鬼畜,色情狂外加腹黑漢……
自己的父親怎麼可以是這樣一個人?
自己都為有這樣的父親而感到羞恥至死!!
早知道如此,自己還不如什麼都不知道,也比現在過得開心的多!
但是,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再也沒有迴旋的餘地,納蘭若葉已經選擇了踏出這一步,就要認清現實,一步一步走下去。
納蘭若葉依然伏地大拜,明知道自己的身份暴露,而在關鍵時期,自己絕不能夠承認身份,因為極有可能這青藏王並非抓住絕對的證據,這是故意在詐自己的話,逼著自己心態崩裂,然後再想辦法處置自己。
所以,在沒有對方亮出來證據,能夠證實納蘭若葉現今身份就是天門靈女的時候,打死也不能承認。
納蘭若葉已經下定決心,這方伏地不起,直呼冤枉:「殿下冤枉了小的了……小的不過是醫術稍稍比旁人強了些許,也不過是常人一個,這天門靈女,非常人所能及,蘭靜官就是凡胎俗子,怎麼可能有機緣,結緣仙靈之道呢?」
聽到這裡,青藏王霍然轉身,冷視睥睨,俯視冷笑道:「呵呵?還真是一張伶牙俐齒的嘴!慣會狡辯……看來這幾日讓你光色春光,並沒有讓你有所意識!所以,不知道是你的嘴巴硬,還是我的拳頭硬!!」
說著,青藏王出其不意,一腳踢在了納蘭若葉的腰上,納蘭若葉這輕飄飄的身子骨,當即騰空飛去,砸到了宮殿前面之上。
納蘭若葉驚恐眼神未定,只感覺自己腹部一陣陣劇痛襲來,她深知,這一腳下去,自己的肋骨至少斷裂三根。
青藏王腳下無聲,瞬移飄去,待納蘭若葉撫著肚子,倚著牆頭緩緩立身之際,她抬頭間看到的是青藏王那一張鬼畜的變態的冷笑臉。
青藏王挺立身子,鬼邪妖氣升騰,他似笑非笑,嘴角抖動,這樣的表情可比那凶神惡煞更加恐怖的多。
又冷又美艷的臉,毫無憐憫之心,這樣暴戾而又息怒無常的人,是不是心態有問題?
納蘭若葉越發對自己的父親感到失望,打死她也沒有想到自己的父親竟會是這樣一個人渣,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醫者,慘下痛手。
青藏王陰著半張臉,笑著半張臉,又是一副厭世不公的態度,繼續逼宮道:「螻蟻之輩,卻在苦苦掙扎什麼?你以為自己堅守立場,你們的國家就會對你這種被遺棄的無用之才刮目相看了嗎?呵呵呵,還真是天真到了極點!納蘭紫英什麼樣的女人?眼高手低,嫉賢妒能,看不起弱兵,又嫌棄累贅——她把你們這些無用之才送到我這裡,不過是想著讓你們換一種死法,她那麼沽名釣譽,對於你們這些累贅,明明厭棄,卻又不想髒了自己的手,給你一個好聽的名聲,算是體面的官銜,就送到了我這裡,你們還傻獃獃地以為,你們的國家沒有遺棄你們嗎?呵呵~~愚蠢之極!」
納蘭若葉馳目而視,抬頭仰視自己的父親,那一張雖是美艷,但是早已經沒了人形的臉,在納蘭若葉眼中是扭曲的……
說到這裡,青藏王還覺得遠遠不夠,繼續惡意諷刺道:「你可知道你知道肥羊披著狐狸皮,掉到了狼窩裡,會是什麼下場嗎?自作聰明,倒是太過低估鬼族的智商了嗎?納蘭靜官,你可想清楚自己的身份了嗎?」
納蘭若葉低頭苦笑,良久她悶著嗓音,顫抖著音量,咬了咬牙道:「即便不是螻蟻之輩又如何?難道弱小的人就沒有活下去的資格嗎?就是因為知道弱小,才要比一般人付出更多,才能夠爭取活下去的資格,這才應該是生命最可貴的地方吧……你們這些強者根本體會不到!身形弱小不可怕,可怕的是明明有些人,看似強大,卻根本不知道活下去的意義為何……這種人!才是真正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