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刀直入(武玄月毫不留情面,開懟上官侯爵)
上官侯爵奉拳行禮,心中各種打鼓,臉上卻還要裝作一副什麼都沒有發現的模樣,這樣的人活著當真累得很。
最可笑的則是武玄月,因為從始至終她都不曾知曉自己深藏霸氣,自己何事激活體內的霸氣,連她自己都不清楚。
上官侯爵突然收斂爪牙,讓武玄月有幾分摸不著頭腦,不過這倒是武玄月希望的模樣。
談話就好好談話,莫要因為我是女子,就欺辱了我去,上官侯爵你偽君子的一面終於是要撐不住了嗎?
武玄月暗自心道,身子不由自主倒退了幾步,果斷拉開了自己與上官侯爵之間的距離。
上官侯爵自打認定武玄月身上具備霸氣之後,就不敢再像之前那般肆無忌憚地逼近對方,逼近現在對手虛實自己未曾完全掌握,若是在不了解對方的情況下,做出什麼動作來,後果萬萬是最差的。
武玄月眼神冷厲,挺直了腰板,一副死都不從的決絕,頓時變得底氣十足,傲骨林立。
所謂物慾則剛,無畏無懼,自己又不是做錯了什麼事情,憑什麼白白讓對方欺辱了去?要知道這霸凌氣勢,本就是他上官侯爵不再理,你越是懼怕,他越是步步緊逼,壓倒而來,而若是自己就硬著頭皮撐下來這一口氣,他又能奈我何?
大概就是因為天門女子太過軟弱,或者是太過忍讓,才會造就權門男子各個得寸進尺,助長了他們的氣焰。
旁人怕他上官侯爵,我武玄月偏偏不怕,說到底我哪裡做錯了?你我都為王,憑什麼你氣勢壓制,欺我弱女子之身?
若是換作旁人,或許你這唬人的氣勢,果真震懾四方,足以讓人心生畏懼。
而我武玄月偏偏就對你的霸氣不為所動,我若是怕了慫了,倒是更讓你上官侯爵自以為是,不知所謂了是吧?
呵呵呵~莫要把我武玄月的當做軟柿子捏,要知道我自打娘胎里出來,就是有了名的硬骨頭!!
武玄月微抬下巴,眼神微微斂起,不時彈了彈自己的衣袖,這一臉的傲視與冷漠,大概是真的與那上官侯爵對峙上的舉措。
上官侯爵眼看對方女子似乎根本不買賬自己霸道總裁的舉措,自知道這硬的來不了,就只能夠來軟的試試。
這天下女子鍾愛男子大有不同,有的喜歡豪權富貴,有的喜歡安貧樂道,有的喜歡霸道男人味十足,則有的喜歡文弱書生,言而言之,各花入個眼,這女人喜好不同,總歸是要對症下藥,投其所好。
上官侯爵私下裡雖然早已經對眼前的女子有了全面的了解,但是總歸有些私隱和喜好問題,總歸是有忽略的地方,這人與人交往之間,若是不親自體會這一個人的秉性,就很難對一個下定論。
上官侯爵自知道剛才自己的舉動不討喜,這會子功夫補救,還來得及。
上官侯爵奉勸行禮,彬彬有禮道歉,規規矩矩行事,最終還是把所有的過失都歸結於酒水之上。
「納蘭至尊恕罪,今日侯爵喝酒上頭,酒性大發之際,難免有些過失行為,現在這酒勁兒下來了,侯爵真真被嚇出了一身冷汗,後悔莫及,自己怎麼能夠做出這般出閣行為呢?過失過失,這都是上官侯爵的錯!」
男人做錯事道歉總歸是那一個路數,武玄月終於明白為何男人每每做錯事,就一定要配上美酒,什麼酒後亂性,觸酒生情啊,這一類調調說白了,就是男人再跟自己找台階下,拿著酒水當擋箭牌。
酒水本事好東西,把酒言歡,宴席助興,結果這用錯了地方,倒成了臭男人辦壞事情的幫凶了不是?
武玄月安心罵道,嗤聲一呵,臉上卻不得迎笑附和,即便不想原諒這上官侯爵,卻還不得選擇原諒。
王者風範怎麼能與小肚雞腸扯上關係,怎麼說這上官侯爵也沒有做出了什麼特別出閣的事情,若是自己在繼續追究下去,就真成了自己不識抬舉,小家子氣一般。
到此境地,武玄月除了忍氣吞聲下去,還不得不裝作沒事人一眼,虛應著笑意來和。
武玄月笑道:「無妨,今日難得上官主君酒後興緻高漲,剛才之舉倒是真的嚇住了本尊,我還想著主君這是怎麼了呢?」
上官侯爵抬起頭來,微笑和善,繼續演戲道:「至尊不怪罪我就好,侯爵是真的太喜歡了納蘭至尊了,所以呢……才會酒後亂性……」
說著,上官侯爵一手撓頭表現出極為尷尬的一面。
武玄月心中各種抓狂罵人,臉上依然風淡雲輕,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
武玄月道:「主君這會子酒勁兒如何了?本尊有意問一句,您還會不會做出什麼出格行為來?」
上官侯爵極為尷尬,俊美容顏上,擠出了一絲笑容。
上官侯爵低頭尷尬笑道:「不會了~不會了~~不會了~~這點至尊大可放心~~」
卻不知道在個時候,武玄月突然陰冷一笑,直接戳破了上官侯爵的臉面道:「是嗎?不過有句話本尊不吐不快,上官主君,是不是若不是本尊態度堅決點,主君是不是強硬態度,就要將本尊佔為己有了呢?」
此話一出,上官侯爵臉色唰的一下白了,即便在會演戲,這人大腦皮層第一反應是絕不會騙人的。
自然,上官侯爵臉色突變,什麼都不用說,結果已經瞭然。
只是讓上官侯爵沒有想到的是,天門至尊會這般直截了當地說穿了自己的心思,這般不雅又是體統的話,竟會出自於天門至尊的口,這一點倒是讓上官侯爵驚訝不少。
但是不得不承認的是,武玄月這直性子,一針見血的個性還真是讓人上官侯爵這等九曲心腸的人吃不消。
大概是總是跟那些心腸勾勾彎彎的人打交道,上官侯爵已經喜歡了權謀之術的交往方式,突然有這麼一個人直截了表明態度,自己一時半會兒還真不知道該怎麼應對對方。
上官侯爵這一次笑容,不是裝出來的尷尬,是真真的尷尬——
上官侯爵笑道:「嗨~~看納蘭至尊這話說到哪裡去了呢?我上官侯爵是那種人嗎?納蘭至尊過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