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姬假死(鬼姬獻舞,忽然抹脖自盡)
第二舞曲則是以幽冥為主題,講述的是,一個鬼族公主,嫁到了夫家,而這夫家高門大戶,妻妾成群,鬼族公主雖是美艷,卻還是淪為了姬妾,在這深宅中,過著明爭暗鬥,被人排擠的生活。
直到有一天,她忍無可忍,自知命數將盡,拔尖自刎,鮮血嚦嚦而下……
看到這裡場景的時候,在場的所有人驚怔,這舞蹈班子中最美的武者,拔劍抹脖頸的一瞬間,鮮血四射,橫流而下。
這樣的場景,看得眾人瞠目傻眼,這……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算是排練效果所致,是不是也太逼真了些呢?
舞女倒在了血泊之中,旁人伴舞驚呼,頓時場面一度失控,霓裳女子,亂成一團,不是嚇得渾身抖索,癱軟在地,就是四處逃竄,驚叫異常。
看到這裡,私下賓客才算是看明白了一切,這哪裡是編排的結果,這明明就是一場意外。
上官侯爵頓時皺眉不爽,臉色微慍,卻還是穩若泰山,坐在原地不為所動,一眼斜睨,緩緩道:「司徒首相,這是唱的哪一出好戲,孤王沒有看明白?」
司徒勛驚目結舌,別說是上官侯爵沒看明白,自己也是一頭漿糊,這自己調教了半年之久的歌舞班子,怎麼鬧出了這一出,這不是要人命嗎?
司徒勛趕忙站起身來,一聲喝令道:「蘭兒護駕!!待本官去看個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司徒蘭聽命,跳起身來,一手拔劍,警惕性極強地站在了上官侯爵矮桌前。
司徒勛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心生越發慌張起來了,越想越覺得可怕。
卻在司徒勛小心翼翼走向血泊中的舞女屍體的時候,突然間一聲爽朗笑聲從屍體口中發來。
女子赫然立身,兩眼泛光,此女眼瞳異相,左眼黃色瞳孔,右眼紫色瞳孔,越發妖嬈恐怖起來。
武明道看到這裡,舉杯間,嘴角微勾,自知道這場戲的主角已經入了場,好戲即將上演!
突然詐屍,司徒勛渾身一震,驚嚇萬狀,下意識地向後撤了兩步,驚恐怒吼道:「何方妖孽!你此舉為何?你可知道,在主君面前見紅,你犯下了大不敬!」
女子緩緩起身,鬼魅笑意不減,氣勢愈加陰森。
只見她,一手掠過自己耳後面紗的掛鉤,扯下面紗,露出了真實面目。
看到這裡,司徒勛驚恐萬狀,腳步凌亂,一手撫著胸口,一手揚指指指戳戳道:「你……你……怎麼會是你?你……你……你不是?」
女子陰冷笑意,一陣陰風襲來,天色昏暗,女子亂髮飄逸,鬼魅無常。
女子鬼笑道:「我怎麼了?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官人可曾知道?在你決定殺我的時候,我的魂魄已經入籍鬼族,北國女子縱使美艷,也不至於各個出挑,老爺你還真是鬼迷心竅,自以為找了一眾鬼門女子作為舞女獻禮,便可討巧避開天門事端對嗎?呵呵~~老天有眼人算不如天算,如此美艷的鬼姬哪個不是天門女子的冤魂,因為一失足成千古恨,聽憑你們這些男子的鬼話,為了所謂的情愛,放棄了光明前途,卻落得一個下場撂倒,苟活不如死的局面!!呵呵呵~~~天門女子還真是凄慘,生是叫天天天不應,死是叫地地不靈……呵呵呵……還真是可悲啊!!」
聽到這裡,司徒勛心臟噗通噗通亂跳,驚慌恐懼,驚悚不安,已經遍布了他的全身。
司徒勛咬牙,呼吸急促,瞳孔也放大了幾倍,他咿咿呀呀道:「我……我……枝香……我也不願這樣對你……我也是出於無奈啊……」
柳枝香詭笑,兩眼鬼火閃耀,陰風攜道:「呵呵~~又是這般無奈,從頭到尾你就會說你自己無奈!!你還會幹什麼呢?因為你的無奈,所以別人就要陪葬對嗎?因為你的無奈,我好端端的一個人,就要去死,憑什麼我的人生就是要彌補你的無奈呢?司徒勛你這個人太自私,太渣,太混蛋!!就算是讓我去死,你也不肯放過我的魂魄對嗎?呵呵呵……一個死人的魂魄還能做什麼?我本是天門之籍,就算是背叛師門,死後魂歸南山,這是我們天門之後最後的歸路,你卻怕我向仙族告狀,便禁錮了我的魂魄,使用巫術弱化我魂魄中的靈氣,硬生生將我投進那六道輪迴之中,你怎麼做人?為什麼別人的一聲,就是為了成就你司徒勛!!!」
司徒勛雙眼瞪裂,心臟疾速蹦跳,這一口氣差點沒上來,一口鮮血噴薄而出。
司徒蘭觀之,心疼劇烈,頓時放下手中的劍,衝到了自己父親身邊,扶起父親的身體,焦急問候道:「父親……父親!!你沒事吧!!四娘!你就不能少說兩句嗎?父親一向身體不好,最近偏頭疼的厲害,你這樣會害死他的!!!」
柳枝香陰冷笑道:「呵呵~~害死他?大少爺你可知道他手上有多少人命嗎?你的幾個弟弟就是因為你父親的軟弱無能,死無葬身之地,他在司徒府上這些年都幹了些什麼?除了會向二夫人搖尾乞憐,裝聾作啞,他都幹了什麼?二夫人在這司徒府橫行霸道,專權專斷,作為一家之主的司徒勛,你都了些什麼?慫包!懦夫!!!這家中哪裡還有你司徒勛的地位呢?我看這司徒府倒是可以摘了匾額,直接掛上他岳家大院的匾額!!!」
聽到這裡,上官侯爵雙眼微閃,適才明白,原來這司徒勛並非是朝政中的敗類,他在這司徒家中也是受人擺布,不得已為之。
一個家主,被一個庶出的之女擺布成這幅模樣,倒也是個可憐人。
不過,話又說回來……
上官侯爵下意識瞟了一眼自己身側的二位仙尊——
武玄月面色不悅更顯得怒火中燒的意味來;
納蘭若葉寧靜舒眉,卻是一副讓人猜不透心事的淺笑。
到此,上官侯爵已經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
現下這柳枝香的話太多了,雖說這是司徒勛的家務事,千絲萬縷間,已經關係到了兩國建交的大事。
天門主事的在這裡坐著,自己手下因為姬妾不和,鬧出了這一出好戲來,其他的不說,只怕天門至尊這一關不好應付。
武玄月不動聲色,繼續觀看戲劇,只等時機一觸即發,絕不留情。
上官侯爵腦子飛轉,事態已經發展到現在個地步,該如何收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