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後工作(彌世遺孤指出現在的問題所在)
武玄月適才明白為何剛才「納蘭悠秀」遲遲不肯說出開啟八方炫石的真實緣由,若是如此的話,自己勢必要動用靈氣,開啟這八方炫石,昭告天下,自己即將成為天門掌門人的實事。
自然,得意一方,失意一方——
當彌世遺孤一本正經道出事實真相的時候,納蘭吹雪心如死灰之際,從而有內心深處嘶聲揭底而出一個聲音。
憑什麼?為什麼?!!
這不公平!!!
納蘭吹雪自打彌世遺孤將納蘭鳶岫的真實意願宣之於口的時候,納蘭吹雪兩隻眼睛,如狼似渴地盯著彌世遺孤手中的南紅手串,而她這樣的神情,無疑全部都落在了單靈遙的眼中。
單靈遙向來如此,大是大非前,臨危不亂,不善言談,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如此隱蔽手段,就是為了更好觀察和把控在常人的一舉一動,從而做出判斷。
武玄月興奮過度之餘,自然會忘乎所以,以至於忽略周邊人的動向。
到此,單靈遙的重要性就體現了出來——
納蘭吹雪不甘,憤怒的表情,已經即將報復爪牙已經漸漸地露了出來,在名利和權威上,凡人難以駕馭的慾望,由此彰顯無遺。
納蘭吹雪的一舉一動,都在單靈遙的監控之下,就在納蘭吹雪將甩袖而去的寒冰錐之時,說時遲男士快,單靈遙閃速位移,氣不喘腳無神,早已經站在了納蘭吹雪的身後,將其按倒在地。
單靈遙運氣而發,黑色的靈氣尤為凸顯,她那一招有了名的束式,天羅地網而發,一條條交錯網路的黑色靈氣,將那納蘭吹雪鎖得死死的。
納蘭吹雪一聲慘叫,怒吼道:「納蘭靈遙你憑什麼綁我?我做錯了什麼嗎?你竟然對我如此無禮!!你可還知道你自己的身份?」
單靈遙聽之不為所動,面若冰霜,一手掌氣而發,登時之間,一條濃密厚實的黑色靈氣條,「嗖」得一聲掃過納蘭吹雪的口齒之上,剛才還是怒吼狂叫的納蘭吹雪,在單靈遙果斷乾脆的束式下,就只剩下了「嗚嗚嗚」地悲鳴聲。
此番動靜著實不小,驚動了武玄月。
武玄月和彌世遺孤轉過身來,只看這單靈遙乾淨利落的綁人手法,除了投以讚賞的表情之餘,彌世遺孤微微皺眉間,將自己的疑慮宣之於口。
「那個納蘭真士,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武玄月回眸道:「請講——」
彌世遺孤尷尬一笑,指了指被單靈遙依次打暈的南宮婉婷和柳傾心,最後手指的方向落在了單靈遙正在奮力綁束的納蘭吹雪身上,略帶玩笑道——
「這樣好嗎?一會兒這八方炫石開啟,天幕落下,普天之下,眾目睽睽,全都能看到這望天台的一切,自然她們三人都不會逃過八方炫石的照射,若是讓眾人看到納蘭真士你的晉封禮會事這樣的一個場景,只怕天下眾人非議,難堵上這悠悠眾口。」
彌世遺孤雖然說這話的時候,看似半開玩笑,卻由此可見他是一個重注細節,並且在大事情上都非常看重禮節之人。
此話一出,武玄月一手捏著下巴,觀其現在天台狀況,確實有些差強人意,讓人胡亂聯想。
所想這八方炫石開啟之後,這天台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照射,即便自己想要藏起來這些人,也無地遁形,往哪裡藏呢?
除非把這三人退下天台,八方炫石照射不到的地方,可若是這樣是不是有些太不夠人道了些呢?
彌世遺孤心中清楚武玄月在顧慮些什麼,輕咳了一聲提醒道:「納蘭真士,若是你把這些天門之士,彌留在這天台之上,旁的不說,這柳傾心和南宮婉婷是我的貼身侍女,而這納蘭吹雪則是納蘭鳶岫的貼身侍女,怎麼說她們三人在南湘這地界兒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南湘地界兒誰人不知曉的公眾人物,此番境遇,她們三人一個被束,兩個橫七豎八卧倒在此,若是你是局外人看到這種場景,你會怎麼想?我不知道你會怎麼想,至少我會這麼想——納蘭雨落名不正言不順,弒君犯上,殘害同門,為奪得天門君王之位,不折手段,而我納蘭悠秀則是被你脅迫無奈,才把這南湘的天下交由你納蘭雨落的手中。難道說納蘭真士還未得其位,就想落一個這樣千古罵名嗎?」
武玄月何嘗不知道這輿論的壓力以及外界胡亂揣測的聲音,會對天門和自己娘親帶來怎樣的負面影響力,別看就是這樣一個小小細節,若是一個不注意,沒有處理好。便會落下口實,成為他人以後詬病自己的把柄。
武玄月輕嘆,卻在此時破天荒道向自己最憎惡的「納蘭悠秀」求救道:「那依納蘭師尊所言,這件事該如何處理,為上策?」
彌世遺孤走上前去,觀之身下南宮婉婷和柳傾心的身體,微微皺眉間,眼中忽閃驚喜,輕咳一聲吩咐已經將納蘭吹雪綁結實的單靈遙道
「靈遙女官,還請你檢查一下,此二女身上是否帶有避雲珠。」
此話一出,武玄月恍然大悟,暗自驚喜道:「對啊!我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信息給忘記了呢?還是納蘭師尊足智多謀,果真姜還是老的辣,若是換做雨落當真是想不到那麼長遠——」
彌世遺孤斜睨一眼武玄月,眼中輕蔑之意太清楚不過。
彌世遺孤暗自心道:切~~這會子功夫嘴巴這麼甜?你這丫頭還真是無利不起早,平日里你是怎麼罵這納蘭悠秀的呢?這會子功夫,小臉變得挺快哈~~
彌世遺孤懶得搭理武玄月任何,眼看單靈遙摸索翻找一番此二女身上一番,終於在其腰間的錦囊中翻找出來了避雲珠。
看到這裡,武玄月更顯得喜出望外,趕忙吩咐單靈遙道:「靈遙,你推那南宮婉婷和柳傾心下天台,我用靈氣激活她們倆身上的避雲珠,這樣既能保證此二人的安全,又可以避免八方炫石照射到她們身影上去。」
武玄月這方話音剛落,單靈遙才沒有那好心志去用手推此二人下山,單靈遙左右相繼一腳,將其踢下了山。
武玄月趕忙運氣而出,左右兩掌之間,兩道白色弧度飛梭而去,頃刻間連個碩大珍珠球體鐘罩,將南宮婉婷和柳傾心籠罩其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