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前行(第二關卡,」怒「之試煉)
納蘭吹雪一聽說,要讓自己和納蘭若葉就此站在武玄月和單靈遙身後,當時這爆脾氣就上來了,一言不合就瞪眼。
納蘭吹雪自然是不敢公然反抗兩位尊上的旨意,對上自己沒招,但是對對下,自己還沒有點辦法嗎?
納蘭吹雪惡狠狠道瞪了武玄月一眼,咬牙切齒道:「納蘭真士你請——」
武玄月雖然從頭到尾都沒有怵過這納蘭吹雪,只是之前剛被這納蘭鳶岫訓斥過,自然不敢人前那麼放肆,況且武玄月可是有了名氣的會變通。
武玄月登時裝作一副委屈可憐相,小心翼翼的道:「不敢不敢,還是納蘭大師姐二師姐先請——」
納蘭吹雪擺了一眼武玄月,明知道對方假惺惺演戲,自己又挑不出來對方的毛病來,更加怒火衝天道:「叫你走你就走!哪裡來的那麼多的廢話?怎樣,你這丫頭是居心叵測,還想讓我姐妹倆違抗使命嗎?」
此話一出,武玄月更加委屈可憐,巴巴道望了「納蘭悠秀」一眼,不知所措。
「納蘭悠秀」顏面嗤聲一笑道:「姐姐,你是動真格的嗎?」
納蘭鳶岫勾嘴一笑道:「當然~我納蘭鳶岫向來言出必行,絕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願賭服輸,別說是我的貼身大弟子又如何?就算是我納蘭鳶岫輸人一等,也會這般退居人後,好好反省一下自己,到底哪裡技不如人。」
此話一出,納蘭吹雪那如雪般的皮膚,憋得通紅,在光彩照人的容貌,只要是染上了羞怒之色,必然遜色了不少。
納蘭若葉倒是一個穩重沉得住氣的主,自己心頭惱火不見得比這納蘭吹雪少上半分,卻是壓著自己性子,一邊扯著納蘭吹雪的衣袖,向後挪了挪了身子,嘴中謙遜有禮道——
「兩位尊上教訓的極是,若葉吹雪卻是在喜之試煉中表現得比盡人意,讓二位尊上失望了,我們這就退到人後,好好檢討一下自己,還請納蘭真士先行一步,你們二位走在我們前頭,實至名歸,本該如此……」
納蘭若葉謙遜之言一出,武玄月倒覺得自己之前的做法確實有些張揚過分了,不過是一前一後的排序,誰在前面不都一樣嗎?有必要非得分出一個優勝劣汰,三六九等嗎?
想到這裡,武玄月這一次是真的發自肺腑的不好意思起來,心中略帶歉意道:「二位師姐見諒,我和靈遙只是運氣比二位師姐稍微好了一點點,僥倖而已,承蒙二位是關照,這一次雨落和靈遙就先行一步,待『怒』之試煉結果出來,相信二位師姐絕對以優勝姿態,站在我和靈遙的前排。」
說著,武玄月合谷禮上,態度良好。
納蘭若葉見之,趕忙雙手合谷而上,畢恭畢敬還禮,好聲好語應聲道:「納蘭真士多心了,這本就是我和吹雪修為不夠,落人之後,願賭服輸,人情長情,納蘭真士不必挂念在心上,下面的路還長著呢~~借真士吉言,我和吹雪不求先人一步,只求安安穩穩走好腳下每一步。」
此話一出,納蘭吹雪似乎找到了插話的時機,陰陽怪氣道:「呵呵~~就是~~若葉說的沒錯,凡是欲速則不達,跑得快跌的疼,不到最後一步,誰也不知道誰才是真正的贏家。」
聽到這裡,武玄月剛才的好心情一掃而光,明明跟納蘭若葉對話是一件多麼舒服的事情,跟這高素質的人說話,一點都不費力氣,而且心情愉悅。
偏偏跟那長得好看的繡花枕頭說話,怎麼那麼讓人不爽虐心情呢?
著人與人之間的交流,同樣一句話,不同的說法,可讓人如沐春風,也可讓人心若寒冰。
都說這納蘭吹雪是天門大師姐,出了一張不知道改了的多少鬼刀的皮囊讓人矚目,這軀殼之中的靈魂,還真是讓索然無味,看來女人的涵養有時候還真是比長相重要的多。
雖說這納蘭吹雪的容貌天門第一,可是此時此刻,武玄月看著這納蘭若葉,可比這天下絕世容顏的女子,舒服得多。
武玄月懶得理會這納蘭吹雪酸葡萄心理,連多看一眼對方,都覺得多餘,索性就當納蘭吹雪的話是放屁,全然不放在心上。
到此,武玄月站直了腰板,宛然一副一夫當差萬夫莫開之態,嘴上說得謙遜,可是著身子寸步不讓,根本不給納蘭吹雪插縫的空間。
武玄月遞了一個眼神給單靈遙,單靈遙登時會意,兩女子近乎同時向納蘭若葉和吹雪,行了一個合谷禮,轉而此二人的身體以極強強硬的態度轉向到了納蘭鳶岫這邊,做好隨時啟程的準備。
看到此,納蘭吹雪更加氣急敗壞,可是自己愣是沒招,只能夠憋著一口怒氣,極其不情願地跟在了武玄月的身後。
一個拐角的空間,納蘭鳶岫和「納蘭悠秀」引著一行人馬,走向第二關卡,「怒」之雲階試煉——
納蘭鳶岫和「納蘭悠秀」兩人自顧自前行,似乎根本不在意身後眾人的表現,一路輕鬆走到了頭,轉而回眸一望,一片混沌茫然景象使然。
武玄月和單靈遙雖然相繼約好了,要目無他方,心無雜念,一心一意地走好腳下的沒一個台階,卻是在第八階的時候,此二人還是沒有逃過自己心中的心魔,陷入了沉睡魔障之中……
其餘幾人就更不用料想,一同陷入到了自己的念力世界中。
眼看眾人皆睡去,「納蘭悠秀」終於脫下了自己人前偽裝,以真實姿態現世。
只見,彌世遺孤突然放鬆了身姿,兩手毫無顧忌撐天而起,伸了一個長長的懶腰,適才恢復了德行,繼而又連著打了一通哈哈。
納蘭鳶岫斜睨一眼而去,輕哼一聲道:「彌世你小子何時變成了納蘭悠秀的呢?還別說,你這副模樣倒是跟我那姐妹不差分毫。」
聽著納蘭鳶岫連諷帶刺的言談,彌世遺孤哭笑不得道:「是嗎?我也是這麼認為的~~證明你徒弟手藝好唄~~若不然也不會把我易相正骨成現在這幅男不男女不女的模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