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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之百態(登高望遠,武玄月看盡樓下人之喜色)

  說來還真是奇怪,今天的奇怪的人,奇怪的事情,越發的多了起來——


  首先是納蘭鳶岫對待自己姐妹倆的態度不似從前那般溫馴;


  再來彌世遺孤也不失從前那般玩世不恭,一副事事不在乎的模樣,尤其到了納蘭鳶岫的面前,恭敬異常,卻不曾有以往的敬畏之心;

  最讓自己起疑心的則是納蘭悠秀的態度!

  納蘭悠秀這老女人就不能夠看到自己犯錯誤,哪怕是芝麻綠豆大小的錯誤,她居然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更是要上綱上線,借題發揮一番,若不然還真是不附和她苛政老妖的稱號。


  結果呢?今日之時,本該她納蘭悠秀借題發揮,大發雷霆之事,卻見她神情自若,觀之情形,似乎這件事情跟自己沒有多大的關係一般,難得的清心寡欲,不生是非,如此轉性,還真是讓武玄月有幾分接受不了。


  納蘭悠秀舉手免禮道:「你們倆個起來吧,上前兩步,觀之下面情形,且看事態發展。」


  武玄月和單靈遙二人不敢怠慢,領命行事,緩緩走上雲階梯的轉折層,這次武玄月算是長記性了,乖乖道站在了兩位納蘭尊上的身後。


  武玄月俯瞰下層,一種一覽眾山小的場景,映入眼帘。


  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武玄月已經經歷了試煉,突破現狀,而樓下眾人,還在深陷泥潭,苦苦掙扎不清醒,看到這裡武玄月心中有幾分唏噓不定。


  只看樓下眾人,或傻笑或賊笑,自己的四位師姐,笑容收斂,拘著性子,不敢放肆大笑,卻是臉上洋溢著不同意味的笑容,大概是因為常年在天門規範約束的時間久了,臉潛意識笑容都加以限制。


  納蘭吹雪笑容已然放肆了不少,如此得意張揚的笑容,武玄月大致可以猜得出,這納蘭吹雪大概是在做夢,自己登基大典,成為天門掌門人的美事。


  而納蘭若葉的笑容,比著這納蘭吹雪相對季收斂了不少,不過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納蘭若葉的笑容寒意更甚,觀之而望,自己不由自主有股毛骨悚然之意。


  南宮婉婷笑容痴傻,最過沒心沒肺,大概是一想到在廚藝上技高一籌,受人肯定,便有幾分得意忘形,這丫頭笑得卻毫無殺意,可見這丫頭其實心志並不是那麼惡劣。


  最可笑的笑意,便是柳傾心的笑容,一臉花痴之相,痴痴傻傻,時而臉上緋紅,時而嬌小可人,時而小性子使然,這般痴女望浪的笑容,大概是個傻子都能夠想象得到,柳傾心此番心意如何。


  看到這裡,納蘭悠秀突然半開玩笑道:「納蘭至尊天門四個徒兒各自執念不通,所以歡喜的點也不同吧~~不過綜上看來,只怕我身邊是柳傾心是在天門留不長時日了……」


  納蘭鳶岫惠然一笑道:「你自己門風如何,那是你們師尊府關起來門的事情,我可不能夠多加評議多少,可見你平日里對這倆丫頭沒少施加苛責,若不然一丁點的小誘惑,就會讓他們如此心之若怡,這倆丫頭倒是沒有什麼城府,至於這柳傾心管束,妹妹聽我一句勸,別太過壓制或是干涉其中,男女之情則是這人家最難渡過的劫數,她若是已經執迷不悟,你說教再多,只會事則其反,你可明白嗎?」


  絕沒想納蘭悠秀笑容盈盈,竟然應和之:「是的~姐姐教訓及時,妹妹受教。」


  聽到這裡,納蘭鳶岫風淡雲輕,笑容依然,武玄月的眼睛再次落在了納蘭悠秀的身上——


  這老女人還真是轉性了呢?還是說她本就是如此,人前一套人後一套呢?對下苛政,對上奉迎呢?

  算了,現在不是把注意力放在納蘭悠秀這個讓自己一度煩躁作嘔的女人身上,要知道這雲階梯下面的風景更為吸引人一些。


  天門四女的態度已然盡收眼底,武玄月自然又把目光落在了權門一組人的身上——


  那權門一眾老狗,一個個臉上詭笑不止,估計這會子功夫各懷鬼胎,居心叵測。


  司徒蘭早在武玄月醒來之際,已經徹底淪陷,掉入黑洞之中——出局。


  而司徒蘭的身邊一側的東方朔,倒是稍微實誠一點,臉上笑容倒是清澈分明了些;


  合著東方朔臉上笑容相比,東方朔身後的上官侯爵臉上的笑容深沉讓人最琢磨不透——


  上官侯爵一副城府極深之色,即便是陷入天門仙族的七情六慾的試煉中,置身幻境,心中大喜所有貨,他卻還是可以保持一副大將之風,形色從容,不驚不喜,臉上噙笑略有喜色,卻未曾表露更多的情緒來,這種人還真是恐怖的存在。


  武玄月終於明白了站在高處,能夠看清楚人際百態的優勢,不管是好是壞,臉上的情緒是不會出賣旁人,心中所念,即便是不願說出任何,可是臉上的表情卻可以表現分明。


  武玄月也明白為何納蘭鳶岫剛才這般責備自己一番——


  原不過,自己也是他們其中一員,受此試煉所困惑,未曾突破七情六慾劫數試煉。


  曾幾何時,自己也一度陷入到了內心所想的幻境之中,並且深受其害,泥足深陷不可自拔的地步。


  只是自己,早早領會這道試煉題的破解方法,先人一步走出困境罷了。


  但是,這也不能夠足以成為自己能夠站在和至尊和師尊二人同等高度的理由!


  所謂,不謀其政不在其位,自己本就是一個天門弟子,沒有資格去探視人心,觀之人德,只有名正言順成為天門的掌門人,自己方才有資格,站在這個高度去窺探他人的心理。


  而站在這個高度人,絕非自己這般心智不堅定,容易受其迷惑干擾者,這樣看來,自己還真是需要更多的歷練和磨鍊——


  原來,自己和納蘭鳶岫的相差的距離那麼遠,不管是從武技和做人的道行上,自己都顯得那麼不盡人意。


  想到這裡,武玄月頓時有幾分落寞失望之意,看來平日的自己,還需要多加修鍊,才能夠縮短自己和納蘭鳶岫的距離。


  此後,武玄月最後的眼睛,則是不由自主落在了彌世遺孤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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