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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回靈盤(武玄月如願索回了靈盤)

  武玄月當仁不讓,在自己的利益上,自己絕對不能夠因為旁人的私心,損自己半分。


  此話一出,剛才還咄咄逼人、大發厥詞的納蘭悠秀,登時被懟的啞口無言。


  納蘭悠秀氣呼呼的坐落而下,舉起手中的茶杯,一飲而光,好聲沒好氣道。


  「姐姐!!你好好瞧瞧,這就是你一手培養出來的愛徒,如此囂張跋扈,連我這個師尊她現在都不放在眼裡,加以時日,若是這丫頭翅膀硬了,只怕連你這個至尊也不放在眼裡了!我是不管,該怎麼辦,你的徒弟,你隨便處置!」


  眼看納蘭悠秀已經敗下陣來,這話里話已經很明白,擺明是在挑唆納蘭鳶岫的情緒,這在武玄月工作上挑不出來茬子,就只能夠在其人品上大下文章,這不過是小人之為,最後黔驢技窮的手段罷了。


  武玄月愛理不理,權當這納蘭悠秀所言都是放屁,不解釋不理會,跪地不起,直目而望,眼中堅毅而又決絕,恭拳而上,氣勢洶洶。


  武玄月道:「納蘭至尊,雨落所犯錯誤可謂低級而又危險,不求納蘭至尊輕饒,只求以一己之力彌補大局,還請納蘭至尊成全!」


  說著,武玄月單膝跪地,變雙膝跪地,大拜而下,虔誠有度。


  眼看勝負已有定奪,納蘭鳶岫自知道若是自己不給了這丫頭天靈地羅大輪盤,這丫頭斷然不會善罷甘休,不是縱人去偷盜,便是可以自己動手,偽造靈盤……


  若是這般,自己還不如大大方方地把靈盤賞賜與她,免得這丫頭把功夫都搭在了偽造靈盤之上。


  若是有朝一日,這丫頭偽造靈盤的手藝精益求精,以假亂真,這偽造出世的靈盤接二連三問世……


  所想,這靈族的一項秘密神器的專利被自己人給開發,並且公諸於世,那還了得?

  一想到這裡,納蘭鳶岫深謀遠慮,索性就把這天下獨一無二的真靈盤賞賜給了武玄月——


  「我知道了——既然如此,納蘭真士就去藏靈閣去了那天靈地羅大輪盤,從即日起這靈盤就是你納蘭雨落的個人私有物,天門不再有任何納回權,你看這樣可好?」


  武玄月興奮至極,卻又不敢得意太忘形,連連大拜三次,高呼納蘭至尊萬歲。


  眼見此狀,納蘭悠秀氣的恨不能嘴歪眼斜,憤然拍桌而起——


  「姐姐!!你就這樣輕縱了這丫頭嗎?要知道那天靈地羅大輪盤可是天門神跡,即便你要賞賜便可借這丫頭一用,萬不可直接給了她啊!!納蘭雨落何德何能配得上這天靈地羅大輪盤的占有權呢?再者說天門也沒有這樣的先河和規矩啊!」


  納蘭鳶岫不語,側眸一眼,一字一眼:「納蘭師尊你聽好了,從今天起,天門的規矩就是以人為本,之前沒有的先河,現在就算有了!」


  此話一出,納蘭悠秀瞠目怵然,驚愕不知語,傻了眼一般,凝視坐下穩若泰山的納蘭鳶岫——


  只見自己的好姐姐,一手盤珠,不慌不亂,臉上泰然,表情祥和,而此番言論一目了然,絕對是向著武玄月的立場而論。


  片刻,納蘭悠秀火氣翻湧,惱羞成怒,甩袖而去——


  「隨便你們吧!姐姐,別怪我沒有提醒,總有一天,你會為你今時今日的決定而後悔終身!」


  納蘭鳶岫聽之不語,穩若泰山,心如磐石,繼續盤珠。


  待納蘭悠秀遠去,納蘭鳶岫閉目仰首,緩緩張口道——


  「你的如意算盤打得啪啪作響,現在可是入了你的意呢?氣走了納蘭師尊,要回你想要的靈盤,目的達到了,還不速速離席——」


  此話一出,武玄月竟不懼強權,臉上露出痞壞一笑,磕頭謝恩之後,便也踏著輕快的步伐,向藏靈閣方向走去。


  目送武玄月離開的身影,納蘭鳶岫突然停止了盤珠,低頭而落,漸漸睜開了雙眼。


  納蘭鳶岫眼中帶有一絲犀利,輕呵一聲,勾嘴一笑,無奈之間搖了搖頭,這方撥過手中一顆南紅,暗自心道——


  這本就是得了婆心失了嫂意的決斷,可是眼下自己動不了納蘭雨落絲毫,畢竟她現在身處地位特殊,稍一不留神,就會因此人的存在,兩國大戰,刀戎相向。


  天門是真的經不起這樣的折騰,況且自己現在還有一個心腹大患,入骨卡喉,難以下咽。


  說著,納蘭鳶岫站起身來,揮灑手中的拂塵,仙鶴幻形而出。


  納蘭鳶岫駕鶴而去,直奔雲水碧竹林區——


  而當納蘭鳶岫落地而下之時,只見彌世遺孤背朝著自己,坐落而下,不緊不慢地編製手中的竹篾。


  聽到了風聲,彌世遺孤勾嘴一笑,倒也不急著起身,穩穩而坐,一句「來了?」了事。


  納蘭鳶岫揮灑拂塵,收起了仙鶴,緩緩而至,繞過彌世遺孤的身體,走至對方的面前,不請自便,坐落在彌世遺孤對面的石椅子上。


  「說說吧,關於暗巫一事的來龍去脈——」


  彌世遺孤並沒有在武玄月面前表現的那般畏懼納蘭鳶岫,此時的他低頭依然,幹活沒斷,卻還是如實稟報關於自己了解的一切。


  「暗巫一族難道納蘭至尊不清楚嗎?這個種族到底因誰而起,我想納蘭至尊早已經瞭若指掌了吧?」


  納蘭鳶岫舉杯而上,輕輕品了一口彌世遺孤石桌上的竹葉清茶,故裝糊塗道:「我怎麼會知道呢?彌世你小子現在可是學刁滑了,倒會跟我打啞謎了!」


  彌世遺孤方才放下手中的活,緩緩抬頭道:「巫族本就是靈族的一個分支,而暗巫一族的興起,還不是因為你的天門雙壁,其中一人的傑作嗎?」


  納蘭鳶岫兩眼微涼,盤珠聲起,「然後呢?我想知道的是,到底是誰人呢?」


  彌世遺孤霍然起身,詭笑兩聲道:「納蘭至尊是誰人那麼重要嗎?若是知道了自己人幹了捅自己刀子的事情,你就會心情很舒服嗎?」


  納蘭鳶岫盤珠聲止,抬眸一眼犀利道:「既然是暗巫,就是見不得人的巫族,背後捅我刀的人還少嗎?我早已經看淡了這一切,我只想要一個結果,告訴我!」


  彌世遺孤扯嘴一笑道:「你就那麼相信我?或不然,說不准我才是那個暗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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