栽贓陷害(上官侯爵欲要栽贓彌世遺孤)
上官諸侯徹底敗下陣來,在事實面前,自己被人抓了把柄,除了夾著尾巴做人,自己還能怎樣?
上官諸侯登時性情大變,滿臉堆笑道:「二弟還真是深謀遠慮,在咱們兩個兄弟問題上,你向來思量周全,凡是都以怎麼手足情深為上,這點大哥銘記在心,放心吧大哥知道回去該怎麼跟王父彙報,絕對會洗清二弟你身上的所有嫌疑!」
上官侯爵詭秘一笑,故裝客氣道:「那就勞費大哥多費心,王父那邊,大哥還是要幫上弟弟多美言兩句,畢竟在王父心裡大哥才是最稱心如意的嫡長子!」
上官侯爵這一招玩的高明,一巴掌再給一個甜棗吃吃,先是那天門秘書變相要挾自己的大哥,以此強行退敵;這看對方敗下陣來之後,斷然不會不依不饒,給自己大哥留了一個活路,也是給自己留了一下退路。
上官侯爵高明陰險的地方,在與他把天門一族,成功地拉進了自己和大哥的家族矛盾中——此番作為,只怕上官諸侯已然已經不再憎恨上官侯爵什麼,而是所有的恨絕苗頭都轉移到了天門一族身上。
果然,上官諸侯再說到天門的問題上,已然不像剛才那般客客氣氣,而是有幾分冷寒道——
「二弟,你剛才說天門兩個什麼人呢?一個納蘭真士還有一個彌世遺孤牽扯到了黃世良的案件中是嗎?」
上官侯爵溫聲一笑,心中得意道:「嗯!大哥怎麼了?」
上官諸侯冷哼一聲道:「看來我是要多注意一下這兩個人一些了,還有救如你說的這般,天門之徒膽大妄為,竟敢對我們的人下手,是該向王父如實彙報此事。」
上官侯爵連連點頭,表示同意道:「大哥所言極是,不過,侯爵倒是覺得剛才大哥提醒也是相當有道理的,這可是關係著我國兩國友好關係的大事,若是這樣貿然行事,是不是太合適呢?」
上掛諸侯側眼一眸,試探性地問了一句道:「以二弟的意思,你覺得這件事情該如何處理最妥善?」
上官侯爵登時慌亂,連連擺手推辭道:「大哥說笑了嗎?二弟不喜歡參與朝政之事,這是還是得大哥拿主意,我的意見沒那麼重要。」
上官諸侯已經六神無主,上官侯爵擾亂軍心的招數,當真是攪得上官諸侯一頭熱,一想到自己御靈獸被殺,事情已經被天門一族掌握了證據,上官諸侯再也沒有什麼多餘的心思,思考他事。
此時的上官諸侯就一個心思,怎麼能夠讓天門一族徹底閉上嘴,自己方才安心。
心煩意亂的上官諸侯,這個時候智商早已不在線,此下他確實需要有人給他建議:「你且說說,我隨意聽聽,就當平日里兄弟倆拉個家常就成。」
上官諸侯都發話,上官侯爵也就不再蓄意假裝推辭,早已經想好說辭的他,這方不緊不慢地張口道——
「這個嗎,侯爵倒是認為現在這個時機,把這件事情捅到了王父那裡也不是什麼善舉,說句不好聽點,在王父眼裡這黃世良不過是一介下人,辦事不利還被人策反了,死不足惜,王父知道了這個結果,斷然不會為了一個潛伏的卧底,傷了兩國的和氣,我倒是覺得,大哥你若是想要妥善處理這其中的關係,對天門這邊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對待父王那邊則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便可。」
上官諸侯越聽越糊塗,問其細節:「二弟你直接說其要點,不必遮遮掩掩。」
上官侯爵談笑自若道:「大哥,他們天門為何敢明目張胆地對黃世良下手?那是因為他們清楚黃世良在權門的價值和用途,雖然黃世良在權門的地位不小,所謂名不正言不順,黃世良即便在如何位高權重,權門不敢公諸於世的身份,就是一個棋子,若是在天門和權門起衝突的時候,你說王父會怎麼選擇?」
上官諸侯抿了抿嘴道:「自然是以大局為重,必要的時候勢必然捨棄這黃世良。」
上官侯爵意味深長道:「大哥所言極是,這就是卧底的宿命,即便是死在了敵營中,也不可能被人正身,只能說明他無能無用!咱們在南湘安插了黃世良不假,同樣那納蘭鳶岫也在咱們黑市中安插了自己的心腹,那可是納蘭鳶岫心尖尖上的人,你可知道是誰嗎?」
一說到這裡,上官諸侯恍然大悟道:「哦!我明白了,二弟說的可是那彌世遺孤?」
上官侯爵斜睨額勾嘴一笑,極其陰險道:「沒錯~這個彌世遺孤深入我黑市太多,知道黑市的秘密也太多,此人留不得,最重要的是,若是他不在了,那麼納蘭鳶岫就能夠感同身受王父失去強將良才的憋屈,窩火和傷心,大哥你覺得這樣可好?」
聽到這裡,上官諸侯冷哼一聲道:「二弟此招可謂妙哉,如此甚好,總而言之現在此番境遇,怎麼權門還不至於到了要跟天門撕破臉的地步,但是王父那邊是必須要交差的,咱們若是說多了,牽扯到了天門高位,勢必麻煩接踵而至,牽一線而動全身的道理,你我都清楚。」
上官侯爵應聲附和道:「可不是嗎?大哥,到底是納蘭鳶岫勢力根深蒂固,天門女修這幾年也是人才輩出枝繁葉茂,咱若是真的跟她們天門一族撕破了臉,到底不好看,若是到了那般境遇,不上不下的局面更讓王父頭疼腦熱。只是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總歸是要有個結果,也總歸是要一個說法,與其得罪不起天門高位,不如就柿子拿軟的捏,誰讓彌世遺孤摻上這一夥事了呢?活該這小子倒霉!」
此話一出,上官諸侯大致已經明白了自己這個陰險毒辣弟弟的意思,大致是想通過此番境遇,肅清彌世遺孤這個眼中釘肉中刺,只是這小子不想自己動手,便把這件事推到了自己這邊來。
上官諸侯舉杯而上,抿茶思索,緩緩張口道:「我明白了,到了父尊那裡,我知道該怎麼說話——」
上官侯爵微微一笑,舉杯而上道:「自然大哥是權門最明白的人,也知道怎麼說話讓咱們王父開懷關心~」
上官諸侯心中發狠又如何?這一次博弈,自己不但沒有沾到半點便宜,還讓自己的弟弟抓住了自己的短處,並把這件事都捅到了天門去,只怕自己的一世英名已經在納蘭至尊那裡毀於一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