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嬉鬧(彌世遺孤看熱鬧不嫌事大)
納蘭鳶岫、彌世遺孤還有武玄月走出了水月洞天,東方朔手腳伶俐,司徒蘭緊跟身後,這一行在水月洞天穿梭之際,格外引人矚目。
尤其是那,一路走來,艷壓群雄,她那過人的氣場和懾人的氣勢,逼得旁人無法側目。
酒樓大堂眾人,本是個干各的事情,待納蘭鳶岫出二樓步下樓梯口處,所有人的目光和注意力都不自覺的投射在了納蘭鳶岫的身上。
納蘭鳶岫目不斜視,直步向前,就跟明星無異,惹人眼球,而她身後一行人,在她的襯托下,卻顯得黯然失色。
到了正門外,納蘭鳶西以一手揚起拂塵,一股仙氣橫生,登時三隻仙鶴幻形而出。
納蘭鳶岫彬彬有禮合谷示意與東方朔和司徒蘭,溫聲細語道:「二位上官請留步,送到這裡便可,鳶岫攜兩位頑徒回去了。」
說著,納蘭鳶岫遞了一個眼神過去,武玄月和彌世遺孤秒懂,雙手合谷而上,緊跟在納蘭鳶岫向東方朔和司徒蘭回敬禮。
東方朔和司徒蘭雙手奉拳而上,異口同聲道:「恭送納蘭至尊、納蘭真士。」
此話一出,納蘭鳶岫翩然飛去,駕鶴而上,繼而武玄月和彌世遺孤紛紛也騎在了仙鶴之上。
仙鶴飛去,東方朔和司徒蘭奉拳隨去,只看那三隻仙鶴的身影越走越遠,此二人方才放下了雙手,東方朔胸口鬆了一口氣,司徒蘭又開始巴巴嘴不停,老毛病不改,問東問西,說三道四。
東方朔眉宇微動,輕輕嘆息,一手拂過青衣下擺,霍然轉身步履生風而去。
司徒蘭緊追其後,不厭其煩話多成災,令人煩不勝煩。東方朔不愛搭理司徒蘭,似乎對於司徒蘭那張沒品的嘴,早已經習以為常,見怪不怪,你說你的,我干我的,相互不干擾……
再來說說武玄月這邊——
這一路駕鶴歸去,武玄月小心翼翼地望著納蘭鳶岫的背影,如坐針氈,大聲都不敢出一聲。
畢竟,這次武玄月私下授受靈獸之舉,當真是被納蘭鳶岫逮個正著,上一次丟了那鯤鵬神獸,絕對是冤枉了自己,結果呢?
自己的好姐妹把打入天牢,自己則是被天門流放在外。
而這一次呢?結果不要太明顯,自己可是納蘭鳶岫逮個現行,這回去之後還了得?
一想到這裡,武玄月就頭皮發麻,心慌意亂,渾身驚顫。
卻在這個時候,彌世遺孤特別討人嫌,與武玄月並進齊驅而行,看著武玄月一臉心思凝重的表情,登時起了壞心眼,故意調侃之。
彌世遺孤小聲道:「喂~納蘭真士,那個上官侯爵大人給你的玉佩的什麼樣子,讓我瞧瞧唄~~」
武玄月心頭煩躁,登時斜睨一眼而去,白了彌世遺孤一眼,不愛搭理對方。
眼看武玄月這小眼神充滿的威懾力,彌世遺孤心中更樂呵了,繼續窮追不捨道——
「別那麼小氣嗎~~看一眼又不會少一塊肉,再者說我也是為了你好啊~我可是甄別玉石的高手,你讓我看看那上官二公子到底送給你的上好的玉品,還是糊弄你的廉價玉石。」
武玄月不勝厭煩,又是一眼惡瞪,好聲沒好氣道:「這是跟你有關係嗎?」
彌世遺孤笑嘻嘻道:「當然有了,我不是怕你被那權門的公子哥騙嗎?你那麼天真無邪,心無雜念,又是怎麼天門未來之星,人美嘴甜,武功高能力強,哪個男人不垂涎三尺呢?」
武玄月登時炸毛了,火冒三丈道:「彌世公子,我請求你張大眼睛看一下,你覺得以我現在的尊容,你哪隻眼睛看到我人美嘴甜了?就算你瞎人家上官侯爵又不瞎,就我現在這一聲狼藉,灰頭土臉,我是不覺得我哪裡貌若天仙而了!」
彌世遺孤笑得更歡了,看著武玄月張牙舞爪的模樣,彌世遺孤小勝一籌,略有得意道——
「所以嘛,你看看現在這般尊榮都能夠讓他上官侯爵對你青睞有加,若是你以平日的品貌現身,還不是得驚羨了那上官二公子的眼睛了嗎?我看那有錢人家的二少爺,就是對你納蘭真士別有用心,你還是小心點吧~~」
武玄月收回眼神,更加厭煩,直目向前,一字一眼咬字道:「謝謝彌世公子的關心——」
彌世遺孤嬉笑道:「不客氣~所有說嘛,讓我瞧瞧那青龍玉佩唄~~我幫你甄別一下,都說了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真心不真心,就看他舍不捨不得為這個女人花錢,若是那玉石價值連城,足以證明納蘭真士在上官侯爵眼中的地位,若是那青龍玉佩只是看著光鮮,玉質廉價,呵呵~~那可見這個上官大人人品也不過如此嗎?」
武玄月皺眉冷眼,深深吸了一口氣,只覺得耳邊聒噪——
你個死彌世遺孤好意思在我面前說這一番話嗎?平時跟我稱兄道弟像個人樣,我這一走你就拆我的台,偷我的東西;出了事情你一個落下我就跑;最可氣的是,你竟然跑回天門告我的狀,拉著這納蘭鳶岫告抓我現形,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呢?
種種跡象表明,你這個人真的很渣!!
你說人家上官侯爵人品不好,合著你這種表裡不一,出爾反爾,偷雞某狗,趨炎附勢的小人比,人家上官侯爵倒是顯得光明磊落,謙謙君子得許多!
此時此刻的武玄月已經恨透了彌世遺孤,通過這些時日的接觸和了解,彌世遺孤渣滓的形象已經在武玄月心裡根深蒂固。
武玄月心中暗自咒罵,臉上氣意更甚,自己現在根本沒有心思跟這彌世遺孤嘮嗑閑話,自己現在處境岌岌可危,人家彌世遺孤知情急報,功德一件,自己呢?
呵呵……
回去只怕日子不好過了……
武玄月越想心頭亂如麻,更是煩躁不安,一聲喝令,惱羞成怒道:「夠了~彌世遺孤你小子能安靜一會兒不?人家上官侯爵時好時壞,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管他送我的玉佩質地怎樣,與我何干,我納蘭雨落生事天門的人,死是天門的鬼,這輩子絕對不會做出任何背叛天門的事情來,縱使他上官侯爵再有權有勢又如何?贈我金山銀山又怎樣?我若是不肯從了他,他那我一點轍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