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爵發難(上官侯爵索問鯤鵬神獸下落)
納蘭悠秀此言一出,卻不想這個時候,本是不參言的上官侯爵突然也跳了出來。
上官侯爵雖然不比自己哥哥九曲心腸,喜歡迂迴戰術行事,但是他也有獨到的行事作風。
「既然納蘭真士沒有回來,上官侯爵在這裡也有個不情之請——素問納蘭真士手中有一至寶,乃是天下武道靈獸之最,二位帝靈應該也知道侯爵也是一個惜才之人,求才若渴之心非常,若是可以的話,納蘭真士有機會我們日後再見,那是否可以瞻仰真是所獵武道至尊靈獸呢?」
納蘭鳶岫絕然沒有想到,上官侯爵會如此直來自去,直接索問鯤鵬神獸向下落,這倒是弄得自己有幾分猝不及防。
納蘭鳶岫投以目光而去,只看這上官侯爵一身出眾霸氣,一看就是常年習武所致,而他身上有著上官諸侯沒有的執念,只怕這小子不比上官諸侯好對付。
既然如此,既來之則安之,能應付就應付,能敷衍就敷衍,實在應付不過去了再說。
納蘭鳶岫淡然處之,言笑自若道:「哎~看來老嫗又要駁了二公子的面子了,那靈域至寶奇怪得緊,不知為何只聽命與我那頑劣徒兒的話,除她以外的人,誰人它都不讓氣靠近半尺距離,連我這個天門至尊的面子都不給,想當初我是怕我徒兒照顧不周那靈獸,決意要自己圈養那靈獸,結果呢……哎……不說了,所以!二公子,實在不好意思,在我徒兒沒有歸來之際,只怕旁人是見不到那靈獸了~」
納蘭鳶岫此話一出,上官侯爵眉宇微皺,臉上腹上一絲寒意,一手將茶盞塞給了旁人,緩緩站起神力,抖落了下自己的袖子,站直了腰板,給自己哥哥遞了一個眼神而去。
上官諸侯會意地點了點頭,上官侯爵方才敢開口行事。
上官侯爵不苟言笑,直言而去:「不知這位神秘的納蘭真士,何時歸來呢?」
納蘭鳶岫苦笑一聲道:「這個……我也不好說,這丫頭想來沒有定性,想出來一出是一出,在我們天門最不服管教的那一個準時她納蘭雨落,你若是問我她何時會回來?二公子,實在不好意思,老嫗也沒辦法預測這丫頭的動向。」
上官侯爵早就料定納蘭鳶岫會如此說辭,只見低頭踱步,故裝凝思,一手托著下巴,來回兩巡之後,抬頭直視自己兄長上官諸侯道——
「兄長大人,侯爵想問下最近時日,權門可有什麼特別之事?」
上官諸侯品茶當前,低眉垂眼,不急不慢道:「目前,應該沒有什麼特別之事,二弟言下何意啊?」
上官侯爵轉而立正身子,畢恭畢敬向堂上兩位天門帝靈,敬了一個抱拳禮,擲地有聲道——
「那上官侯爵就直呼心聲了,侯爵希望能夠在南湘多逗留些時日,一來是完成侯爵多年的夙願,從小侯爵對南湘天之盛國,嚮往至極,更是欣喜這南湘之都碧水雲,天國聖都,鍾靈毓秀,人傑地靈,正好趁此機會,侯爵多在碧水雲待上些時日,一來受這仙韻靈氣熏陶時日,讓我這凡夫俗子多沾染些仙氣,去去身上的俗氣和濁氣。」
聽到這裡,納蘭悠秀頓時坐不住,臉上一臉急色使然,這身子不自覺地向上躥,欲要開口阻止之時,卻是被身旁的納蘭鳶岫一手按回了原地。
納蘭鳶岫笑而答之:「聽聞,權門一族諸事繁忙,不曾想原不過二公子也有這清新雅緻,願意在我天門一族受這教條主義的管束,連我那頑徒都不堪重辱,逃跑躲懶去了,難得上官二公子,有這樣的好心性。」
納蘭鳶岫不急著干對方走,言語間倒是充斥著為難的味道來。
上官侯爵豈是那知難而退之徒?若是不見到這鯤鵬神獸上官侯爵絕對不會無功而返。
對於,鯤鵬神獸,上官侯爵志在必得!
上官侯爵緩緩立起身來,站直了腰板,鏗鏘有力道:「不會~或許對於納蘭真士,繁文縟節是不堪重辱,但是對於侯爵來講,那是人生的洗禮,還請納蘭至尊成全侯爵的一片赤誠!況且……」
上官侯爵話說到了嘴邊,故意留了半句,有意瞟了一眼納蘭鳶岫。
納蘭鳶岫淺笑依然道:「上官二公子,不妨直言——」
上官侯爵清了清嗓子:「若是見不到那納蘭雨落,我上官侯爵就常年定居在雲水碧,她納蘭雨落一日不現身,我便在這住上一日,她一年不現身,我便住上一年,她若是十年不現身,呵呵~~我上官侯爵,就陪著她一起等上十年!」
此言一出,霸氣十足,震懾全場,時下中女修議論紛紛,交頭接耳,人群之中,嗡嗡作響。
納蘭悠秀登時急了眼,欲要站起來跟眼下二十齣頭的毛頭小子好生教養一番,讓他明白什麼叫做尊上有序。
納蘭鳶岫臉上的笑容凝滯了片刻不到,當真是被這上官侯爵的霸氣給震住了,只是見識過大場面的納蘭至尊,倒是不會像自己的妹妹,失了分寸,方寸大亂。
上官諸侯嘴角一勾,輕嗤一聲,轉而飛速轉換了表情,一手拍案而起,故裝姿態,怒目而去,嚴聲喝厲道——
「胡鬧!侯爵,還不趕緊跟納蘭至尊賠罪?你剛才言過其實了!!」
上官侯爵切聲一瞟,轉而應聲功力俯身,向納蘭鳶岫致歉道——
「上官侯爵剛才言語過失,不知是否衝撞了納蘭至尊,若有衝撞,侯爵現下賠罪道前,還請納蘭至尊原諒侯爵的無心之語。」
納蘭鳶岫始終穩坐不動,臉上笑意依舊,暗自心道:小子,你到底是有意,還是無意,用得著再我面前虛情假意嗎?你和你兄弟,那些小伎倆,還真以為我納蘭鳶岫不清楚嗎?
納蘭鳶岫不急於給予恢復,兩眼犀利寒光而去,鼻息輕哼,緩緩張口道:「無妨~上官二公子,年輕有為,言語過失也在所難免,老嫗不予以計較。」
上官侯爵和納蘭鳶岫眼神碰撞的一瞬間,心頭一顫,自知道自己是真的得罪了眼前的老女人,只怕對方越是鎮靜,自己對的行為越是懷恨在心——
只是,我上官侯爵,生平怕過誰?懼過誰?
縱使你納蘭鳶岫兩眼犀利又如何?我上官侯爵全然不放在心上,不達目的決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