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侯爵(聽聞鯤鵬出世,上官侯爵迫不及待)
七月初一,上官侯爵出使南湘之都碧水雲——
作為東蒼王上的二王子,上官侯爵對武學的悟性和執著,在權門簡直就是鶴立雞群。
他的眾多兄弟觀其武學造詣,除了瞻仰和羨慕,再不敢有任何多餘的想法,若是敢有其他的想法,只怕日後就只剩下畏懼的可能了。
上官侯爵年輕成名,五歲便已掌握了武學的基本功技法;七歲武技超群;九歲首次破功使出武氣;十二歲已經可以嫻熟的運氣而發,掌握了不少權門的武學套路;而二十歲當年,他破功權門九荷御靈術,成為權門一族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九荷御靈術的第一人,也是此武功秘籍的創始者。
今年,上官侯爵二十一歲,正在尋找適合於他的御靈獸,他聽聞靈域一靈獸威力無窮,靈力衝天,上天成「鵬」,入海為「鯤」,懸與海天之間,便可承載一個島的生靈,稱之為「陸」。
那個時候,上官侯爵就對這等靈獸十分感興趣,並不止一次借用自己父皇的身份,施壓天門一族,進貢此神獸,成為自己首位御靈獸。
在權門頻頻施壓之時,天門無力反擊,除了惟命是從,別無他法。
武玄月打捕出世鯤鵬獸的消息,不脛而走,很快就傳到了上官侯爵的耳朵,聽到這個令人大快人心的消息,上官侯爵當真是迫不及待,恨不能馬上衝到了那天門,索了那鯤鵬神獸,完成自己多年的夙願。
若不是,上官侯爵的大哥上官諸侯穩重,勸住了自己那年輕氣盛,又沉不住氣的二弟,只怕那上官侯爵真的會不顧及什麼友好邦交的身份,隻身一人殺去那天門,索了那鯤鵬神獸。
上官侯爵府上——
一個探子來報:「回稟主上,鯤鵬神獸現世,是天門一個五品散靈女修打獵出世。」
此時坐在書案之上的上官侯爵,一聲綢緞青衣敝體,鎏金髮冠,左手拇指之上環著一隻寬厚雕工細膩的「離天扳指」。
上官侯爵微微抬眼而去,神態自若,眉宇之間透著沉穩和霸氣——
此男子,儀錶堂堂,看似溫文爾雅,卻有著一副逼人的氣焰,他身上的霸氣並非外放,而是內斂有道,雅人深致,玉質金相、逸群之才。
不可否認,上官一族的族人,渾身上下都透露著懾人氣勢的霸氣和貴氣,尤其是這上官侯爵,估計是因為常年習武的緣故,這霸氣之中又多了一分英氣。
上官侯爵微微抬眸而望,表面風淡雲輕,實則內心已經彭拜激蕩,一手放下周折,軒然霞舉,微微聲道。
「此消息來源屬實?」
堂下探子,一聲青衣,雙手奉拳而上,單膝跪地埋頭道:「屬實!」
上官侯爵微微頷首,一聲「嗯」,一手揮袖,便撤下了堂下探子。
眼看探子撤離,上官侯爵緩緩起身,輕咳一聲道:「蘭漪,更衣——」
此話一出,站在上官侯爵案台左側的錦衣丫鬟,本事在伺候磨墨,這方舉止得體的欠了欠身子道——
「是,蘭漪這就去準備。」
上官侯爵看似貌若不驚,實則內心早已經按奈不住,若不是常年受規束多了,性子沉穩了不少,這會子功夫若是給他插上翅膀,他就恨不能直接飛到了南湘之都碧水雲去。
卻不想,就在上官侯爵決定退之卧房,更衣梳妝,御駕南去之時,門外傳聲的小廝突然來報。
「主上,大公子登門拜訪,這會子功夫已經到了中庭。」
聽到這裡,上官侯爵微微皺了皺眉毛,這一隻腳已經踏進了卧房,思量半天,嘴中還是收回了自己彈出的那隻腳,轉身而立,端袖思量,一聲回應道:「快親大公子進來。」
小廝低頭弓腰,一聲附和道:「是,小的這就去同傳。」
上官侯爵斂目沉思,暗自心道:只怕不好,這老大估計也收到了鯤鵬出世的消息,這會子功夫趕來,大概是要攔著自己去南湘之行。
果真如上官侯爵判斷這般,只看這上官諸侯邁著急切的步伐,臉上噙著恭賀笑容將至,雙手作揖恭拳而來。
說來這上官諸侯,是上官家的大公子,年長上官侯爵三歲,此二人都是嫡齣子弟,一母同袍,手足兄弟。
上官諸侯在權謀方面,可謂是出神入化,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可是在武學造詣方面,就有些不為人意。
到底在武道中人,不管你再天大的本事,若是沒有武學傍身,無疑是要被人看低半分的存在。
自然,在上官家,雖然說上官諸侯各方面能力都佔盡優勢,不管是為人處世,接人待物,籌謀划策,都是讓人挑不出理的出挑存在,而他的聲望卻遠不如這二弟,為何?
緣由太簡單不過了,因為自己的這個二弟武學造詣太過出挑小小年紀,年負盛名,武學造詣不是一般的拔尖。
這太陽光輝源於自身,而月亮的光輝只不過是藉助於他太陽的餘光,照亮了自己……
上官諸侯怎麼不知道自己弟弟就是如同太陽一般的存在,他的存在太過閃眼,倒顯得自己有幾分黯然失色。
莫種意義上講,上官諸侯是嫉妒和忌憚上官侯爵的存在,可是即便嫉妒又如何呢?
實事就擺在自己的眼前,自己再不如意,那到底是自己一母同袍的手足血親,自己若是對下關侯爵下毒手,以後自己的名聲也就毀於一旦了,況且眼下自己的這個弟弟對自己來說還有些用處,自己怎麼都不會對自己的親弟弟下手。
即便是借與東風起,自己到底還有東風可以借,若是換作旁人,想要有這樣能力超群的弟弟借東風,根本不可能。
上官諸侯深謀遠慮,拿捏輕重,孰輕孰重分得清楚,自然在對於上官侯爵的問題上,明面上功夫自己還是要做一做的。
上官諸侯滿面笑意迎上,聲聲恭賀道:「恭喜二弟,心想事成,這多年的夙願可以達成所願,大哥在這裡真心替弟弟你開心——」
上官侯爵是何等聰明之人,有真不知道這上官諸侯對於自己的祝福是出於真心還是假意,一眼分明,畢竟是自己的血肉兄弟,大家誰不把誰的底呢?
但是,即便是親兄弟,場面上的話該說還是要說,場面上的禮節該有還是要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