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極泰來(否極泰來的人生)
六眼銅錢,忽閃一道光束,場景再次轉換——
曹將國依然昏迷不醒,老曹堂主關心則亂,最後還是下定決心,按照大夫人的提議,給曹將國辦一場聲勢浩大的法事。
法事期間,以驅鬼出煞為由,巫族長老在辦法事的時候,將蒙眼煞成功植入到了曹將國的體內……
曹將國昏迷,戴著圖騰面具的巫師,一手舉著瓷碗,一手拄著高頭烏鴉拐,走到了曹將國的面前。
巫師先是念了一段旁人聽不懂的咒語,而後右手的鴉頭拐的尖尖嘴沾了沾瓷碗中的水,那老鴉的嘴點了一下曹將國的印堂處。
一道黑影煞氣,一竄而過曹將國的雙眼,片刻不到的時間,曹將國緩緩睜開了雙眼。
這急躁要命的老曹堂主看到這個這裡,頓時激動高興起來,自己最有才的兒子終於醒過來,卻不知道他的塵世的雙眼是睜開了,而他靈脈上的雙眼,卻徹底閉上了……
老曹堂主激動萬分,喜極成泣,將曹將國抱到懷中,絮絮叨叨了半天,老淚橫流,難以自抑。
事後,老曹堂主豐厚獎賞了大房和三方夫人,此二人奸計得逞,受奉加上以後,相視一眼,竟是滿滿的小人得志的賤人表情。
武玄月其不自勝,一怒之下,左右捲起袖管,恨不能親自衝到了那影響當眾,狠狠地抽死那一對賤女人,這麼陰損的手段,竟能夠用在一個六歲的孩童身上,欺上瞞下,不是東西!
納蘭鳶岫看到武玄月一臉怒氣橫生,血氣方剛之相,竟是不動聲色的盤了幾下南紅手串,嘴角微微一勾。
對於這天象人格,納蘭鳶岫不用看就知道的結果,與其說是她陪著武玄月再次重溫一遍曹將國的人生,倒不如說是,她更對武玄月的反應感興趣。
這丫頭,果然還是不成氣候,雖然能力非凡,就是這容易上火的脾氣,還是要改改的。
六眼銅錢瞬時閃過一道光輝,場景一閃而過——
這個時候的曹將國已經是十五歲的年紀,在獵場他和自己的親信手下季全華走失,剛好不好正好碰到了彌世遺孤,此二人以此結緣,彌世遺孤將路痴曹將國帶出了圍獵場,並要求加入他的兵營中……
接而是曹將國二十二歲那一年的映像,正如彌世遺孤說的那般,這小子差點死在了戰場之上,若不是彌世遺孤以命相守,曹將國早已經歸西了去。
曹將國負傷蘇醒之後,為了答謝彌世遺孤的救命之恩,便於彌世遺孤當眾以血為煞,拜天拜地結為兄弟……
武玄月看到這裡,眼中微顫光閃,如水波一般蕩漾,暗自感嘆道——
果然,彌世遺孤那小子沒有欺騙自己,這樣看來,跟隨曹將國的十年光景,這小子算是個有血性的硬漢,如此這般,自己心頭還有那麼點點的欣慰。
而就在這個同時,武玄月腦海突然閃過一絲霹靂,方才意識到,看到眼前映像之人,不僅僅是自己,還有……
一想到這裡,武玄月心頭一顫,緩緩側眸而望,心頭七上八下,忐忑不安,冷汗溢溢……
武玄月側眸一瞬間,看到則是納蘭鳶岫低頭扣竹子的場景,竟然她對眼前的場景一點都不感興趣!
武玄月似乎存有幾分僥倖心理,自己安慰自己道:哈哈哈……說不定時機剛好,那納蘭鳶岫正好沒看到彌世遺孤這一段場景呢……
然而,片刻不到的時間,武玄月登時打翻了自己的設想!這怎麼可能~就算這一眼沒有看到,都回放了這麼長時間,怎麼可能這麼的人沒有看到呢?打死自己都不相信!
擺明這納蘭鳶岫是給自己留著情面,不願當眾拆穿自己的小把戲。
可是納蘭鳶岫越是這般善解人意,武玄月的內心越恐慌,總覺得那個女人不是什麼簡單的角色,她之所以這個時候給自己留著情面,只怕是為了以後拿此事更好的要挾自己!
完了完了,自己又多了一個把柄攥在了對方的手中!
武玄月汗毛冷厲,故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繼續觀天象,心就像被貓抓了一般,久久不能夠平靜。
六眼銅錢又是一道光輝閃過,時間轉瞬即逝,曹將國到了三十五歲的年紀——
老堂主過世,全家哭嚎一片,靈堂前白花花一片,喪儀聲勢浩大,全西疆民眾,百里送行,這德高望重的老堂主……
繼而,曹將國的大哥曹靖國繼位,曹將國因為蒙眼煞的緣故,旁人都覺得他只能夠作為輔助人才,倒是忽略了他的武學實力,曹將國成為了曹靖國的左膀右臂,兄弟一心,馳騁天下。
在曹靖國當政期間,曹將國手持兵符,任其兄長驅使,大殺天下,開疆擴土,一代將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受萬人敬仰。
六眼銅錢,一閃而過——
曹將國七十八歲的年假,鶴髮笑顏,雖說曹將國這年歲已經到了入土的年紀,卻還是老當益壯,精神煥發。
卻在一次大型圍獵活動中,他不服老,不停小輩勸阻,一馬當先,衝鋒陷陣,結果一次墜馬事件,斷送了他的塵緣,壽寢七十八歲……
看到這裡,武玄月心中明了,這是曹將國的一生光輝歲月,雖然他沒有當王稱霸,但是至少是活得自在,手有兵權,馳騁沙場,萬古英雄一戶侯,便是這樣稱呼曹將國。
六眼銅錢映像幻滅,武玄月心中有幾分唏噓,到底是一方英雄,歸土之事,雖然知道這是幾十年後的事情,但是看到這裡,多少帶有幾分遺憾的味道。
正當武玄月低頭收眼之時,卻不想六眼銅錢發生了奇迹變化,二次映像閃現,六道激光再次射向天空,而這一次的影響,讓武玄月更加瞠目結舌……
影響射出來的是,自己、彌世遺孤和曹將國在「水月洞天」相聚一堂,把酒言歡,稱兄道弟的場景!
看到這裡,武玄月驚得雙眼滾眼,嘴角顫顫巍巍:「不是……不是!!這是怎麼回事?我根本沒有跟曹將國一起喝過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納蘭鳶岫清塵一笑道:「你慌什麼?這個卦象忘記了嗎?是『泰否』之卦,所謂到底是否極泰來,還是泰過否來,且看這卦象是怎麼現實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