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誤打(陌生男子不小心誤打武玄月)
武玄月驚目惱火,嚴聲厲喝道:「笑!!笑什麼笑?!!!」
布衣小子笑的簡直連眼都睜不開,最後還是稍稍控制了一下情緒道:「你是修武堂的門生吧?你是修武堂的門生吧??」
武玄月斂目咬牙道:「是——那又如何?」
布衣小子終於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好聲好氣道:「少爺~~你是不是在熊貓發狂之前,往竹林里撒酒水了?尤其是那竹葉青?熊貓只要沾到嘴邊半滴不到,就醉了!他們哪裡是被人中蠱了呢?就是被你們這些酒肉之士,藉由觀賞之便,沒事就往這竹林撒酒水,還動不動說什麼熊貓行兇,到底是誰有錯在先呢?熊貓乃是我南湘之靈獸,看似敦厚可愛,實則性子兇狠暴戾,平日里還好,若是讓他吃了什麼不該吃的東西,靈力不受控制,出來傷人也不是沒有的事情!說來也奇怪了,但凡是南湘地界的本地人,都有這常識,很長一段時間,熊貓安分守己,不沾酒不攻擊人,怎麼就到了小少爺你,又犯了戒?你摸著良心說說,你有沒有做這種不知所謂的行為?」
聽到這裡,剛才還是理直氣壯的武家二小姐,頓時臉上白一片紅一片,有理頓時變得沒理了說。
武玄月白眼而上,眼看眼前的男子也不像是會說慌的人,只是自己臉面上多少有些掛不住,稍稍遲疑片刻,一聲遠揚道:「靈遙!他說的是實情嗎?」
單靈遙漸漸從黑影輕步走了出來,面無表情道:「是的——姐姐,他說的沒錯。」
聽到這裡,武玄月當真是無地自容,恨不能找個地洞鑽進去,霍然轉身,一臉黑臉給單靈遙遞了個眼神道:「走!」
卻不想,這布衣男子卻不樂意了,自己平白挨了一頓打,這事就這樣說了就了了嗎?
布衣男子一個箭步沖了過去,擋在此二女的身前,這一次倒成了他理直氣壯道:「就這樣說走就走了?」
武玄月皺眉咬牙,到底是自己理虧站不住理,低頭小聲嘟囔道:「對不起——剛才都是誤會罷了。」
布衣男子氣勢更足,一手抻耳道:「你說什麼?大聲點,我聽不到!!」
武玄月揚眼眥目,憋紅了臉,咬著牙一字一眼道:「對——不——起!!」
布衣男子得意一笑:「怎麼?你打我半天,就三個字就了了?怎麼說你也是修武堂的門生,怎麼看都不想是缺錢的人!有錢吃酒觀天,不如也請小弟小酌一杯如何?這位公子?」
說著,布藝男子故意一手揚起,手背擊胸而上,不偏不倚撞到了武玄月的酥胸上。
這不一樣的手感,布藝男子登時一驚,一手如條件發射一般,嗖的一聲縮了回去,一臉尷尬窘迫道:「你……你竟是個姑娘!」
武玄月低頭咬牙切齒,雙拳緊握,即將發作的怒氣飄然。
布衣男子驚然失色,訕訕然道:「那個……那個……我這真不是故意的~~哈哈哈!!說的也奇怪,我也是覺得你長得這麼好看,怎麼說要是男子也有點太過些~~~呵呵呵~~得虧你是女子哈~~既然這樣,酒水就不用請了~~你我兩清——我先走了啊~~」
布衣男子自知道自己理虧,糾纏不休的結果,竟是把自己給拖下水,本想著這小子長得也太好看了些,若是騙些酒水,也算是值了,結果自己哪裡知道手欠,好死不死反擊人家姑娘哪裡不好,竟然拍到人家的胸上,這下子可好!人家姑娘,又是納蘭一族的神格聖女,不恨死自己才怪呢!!
布衣男子甚是伶俐,眼看形勢不對,欲要腳底抹油,溜之大吉。
卻在這個時候,武玄月也不知道腦子是不是被驢給踢了,亦或是一時興起,竟然鬼使神差地叫住對方——
「站住!」
布衣男子心中一咯噔,這欲要逃跑的腳登時停了下來,膽怯怯地轉過頭去,一臉心虛道:「呵呵~~姑娘……您……你還有什麼事情……」
武玄月抬頭,陰森一笑道:「你不是要酒水嗎?可以~姐姐請你,走吧!」
布衣男子都抽了一口冷空氣,眼看這女子森然氣焰,竟然不敢開口拒絕她,卻是隱隱約約有種預感,若是自己跟著過去了,絕沒有好果子吃。
布衣男子冷汗四起,正要開口找個借口搪塞掉之時,武玄月給單靈遙使了一個眼色道:「靈遙——你帶他走!」
布衣男子驚恐,單靈遙一臉殺氣走上前去,一手提著布衣男子的領子不由分說就把他給拽移了一方,蠻橫拖著向前行進。
布衣男子嚇白了臉道:「姑娘……姑娘……有話好好說,你看你們倆長得如花似玉,怎麼能這麼粗魯呢?喂喂……姑娘……你聽我說……」
單靈遙想來冷酷無情,對待手中的提刑犯人更是不會手下留情,隨他怎麼叫破了喉嚨,根本不加理會,獨斷專性。
單靈遙臂力非凡,力大如牛,拖拽一個男人根本不在話下,一腳飛蹬而去,武玄月緊跟其後,此三人不一會兒便到了剛才「水月洞天」的「詠竹」包房之間。
單靈遙近乎蠻力的將此男人,硬生生地按在了酒桌上,武玄月一臉神秘,安然落座,單靈遙甚是伶俐地給身前的男子斟了一杯酒,武玄月一手舉杯,雙手奉上,一飲而下。
武玄月臉上寒氣十足,一反常態,嘴中調調也陰陽怪調之:「這位壯士,剛才雨落一時衝動,衝撞了你,這廂特別向你賠罪,我幹了你隨意。」
說罷,武玄月再飲一杯,心情依然不爽,臉色依然難看。
布衣男子瞪眼驚顫,這鴻門宴自己吃的食不下咽,眼下兩個女子一個威逼,一個強壓,這一個又是修武堂一頂一的高手,自己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只怕自己小命難保啊。
即便如此,布衣男子還是不敢駁了這武玄月的面子,顫顫巍巍舉杯,小心翼翼察言觀色,無可奈何一飲而光。
武玄月連飲數杯后,心中的怒火方才平復了不少,一絲紅暈攀爬臉上,方才開口道:「這位壯士,講真,剛才我是做得不對,可是你說你的手是不是真的很欠!!」
說到這裡,方才是說到了正題上,武玄月可是惜身如命,自己的身體,這世間除了自己的父親從小抱過,就剩下曹雲飛可以碰了,而這個不講究的野男人,竟然敢隨隨便便輕薄了自己的身子,若是不砍了他一隻手,難解自己的心頭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