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執(雲月在祭奠身份上起爭執)
曹雲飛氣的咬牙啟齒,明知道眼前的女子折妖撒潑之舉意為何在,可是偏偏現下自己沒有立場,拿眼前的女子一點辦法都沒有。
到底是自己有錯在先,曹雲飛自知自己欠這單靈遙太多,而現下她又是這般蠻不講道理,更是以這種不知羞恥的姿態衝出主控營之中,這般模樣,宛若風塵女子一般,這要是真出去了,不正是真真打了自己的臉了嗎?
曹雲飛一手拽著武玄月的手臂,不管對方如何撒潑賣野,就是絲毫不松泛,只是自己惱火異常,眼前的女子自己打不得罵不得,真真是快把自己給氣死了。
「你到底想幹嘛?你是氣想死我嗎?」曹雲飛呲牙怒目,惱羞成怒。
武玄月不依不饒,聲勢更高:「到底是誰氣死誰來著?!你連一個正兒八經的名分都不肯給我?讓我做了協領大人,也不過是一個虛職罷了,說句不好聽點,連個正經場合的名號都沒有?憑什麼我要成就你和武朝陽一對璧人?只能夠躲在你身後,連個臉都不能露,曹雲飛,摸著你的良心說,我單靈遙到底算你什麼人?」
曹雲飛當即上火,百爪撓心,這一問自己羞愧無言,卻還是臉上不肯妥協,一副故裝姿態的鎮靜道:「女人啊!」
武玄月咬牙怒吼道:「女人?!誰稀罕當你的女人!憑空來講,我單靈遙為西疆做出了多少的貢獻?這一年來,我殺敵無數,破獲武邪據點若干,你自己想想,你手下哪些兵能有我這軍功赫赫,能有我這魄力實力?讓我做的你的小妾?呵呵呵~你腦子是不是進水了呢?是!我說現下沒了武功,可是我也是有尊嚴的!你讓我躲在你倆身後,我堂堂一個協領大人,手下若干,我若是站在你身後承認了小妾的位分,你讓我在白虎軍以後如何自立?如何服眾?」
聽到這裡,曹雲飛努嘴咬唇,氣不可遏,兩眼憋得通紅,卻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武玄月見狀,自知道自己佔了上風,這方繼續喋喋不休語言轟炸道:「曹雲飛~我自允單靈遙對得起你曹雲飛,可是你摸著你的良心來說,你待我單靈遙又如何?我和你的關係,雖說大家都是公認,可是因為顧及武門的面子,你跟我連一場正式的納妾婚禮都不敢有,更不能夠登堂入室,名正言順地入你曹府,所謂名不正言不順,就算是你願意讓我以侍妾的身份站在你的身後,你家那位武家大小姐可曾願意呢?小心你的一個決議不當,人家又參上你一本,你可想過這是怎樣的後果嗎?」
曹雲飛聽罷,眼睫微顫,似乎氣消彌減了不少,雖說這丫頭此舉果真氣死人,但是這言語之間確實有幾分道理來。
曹雲飛怒瞪了武玄月一眼,一手稍稍使勁,一個拉扯,一個踢腳,另一手相當配合抄手,如此流暢的動作,轉眼間武玄月已經被曹雲飛蠻橫的橫腰抱起。
武玄月驚愕,兩眼驚瞪,登時之間雙腳不停踢騰,兩手不停的捶打曹雲飛的胸膛,奮力反抗。
曹雲飛皺眉略顯得煩躁,瞥眼怒吼一聲道:「你老實點,先把衣服給我穿好,有啥事情咱倆好好說話,沒啥講不通的道理!你若是這樣再耍賴撒潑之舉,就別管我曹雲飛不客氣了!」
此話一出,曹雲飛步履穩固,轉身向公文桌方向走去。
武玄月登時之間,倒是變得安分了不少,手腳不亂踢打,只是著氣哼哼的小臉,氣焰不減半分。
到了桌邊,曹雲飛弓腰鬆手,將武玄月立了起來,卻只看眼前的佳人,身著輕薄,雙手抱背仰頭輕哼,故裝姿態的生氣作妖,只是那若隱若現的傲人身姿甚是撩人,曹雲飛眼饞心熱之間,卻還是極力控制住自己體內的一絲躁動,彎下腰身,逐一將武玄月剛才脫落的衣服撿了起來,一件接著一件地扔給了對方。
曹雲飛一臉冷峻,好聲沒好氣道:「自己穿!」
武玄月白眼輕嗤,氣哼哼地接過衣衫套在了自己的身上。
曹雲飛背過身去,低頭支額,滿是無奈和辛酸淚——
想來,自己大名鼎鼎的曹大堂主,玉樹臨風,風神郎俊,多少女子投懷送抱,自己愛搭不理,那會碰到這樣的境遇呢?單靈遙這死丫頭,就是在不停地挑戰知道跡象,自己不能給對方寬衣階段就算了,難道說話還要親自給她穿著更衣嗎?到底自己的男人尊嚴何在?
武玄月不時片刻,算是穿好了衣服,方才整了整自己的頭髮,瞥眼張口道:「好了~你可以轉過身來了!」
曹雲飛輕輕嘆了一口氣,慢悠悠地轉過身來,一臉無可奈何道:「你這丫頭,是故意的嗎?為何總是不聽別人的勸呢?凡是都一意孤行,一到了戰場上就跟那脫韁了野馬一般,根本不聽人指揮。之前這樣,尚且我還可以睜隻眼閉隻眼,現下呢?你已經沒了武功,為何還要這樣任性不要命嗎?」
武玄月想了片刻,只想剛才胡鬧一番,似乎已經達到了震懾的效果,眼下曹雲飛已經有幾分敗下陣來的徵兆,自己何必得理不饒人呢?見好就收才是聰明之舉。
武玄月使出自己第三招撒手鐧——又是故技重施的「裝無辜」。
武玄月霎時之間兩眼淚汪汪,盈盈兩目間,撅著小嘴可憐苦訴道:「雲飛,我知道你心疼我,凡是都是為我考慮,可是你有真正想過我的處境嗎?我不是一個在乎名分的人,只要跟著你曹雲飛,不管什麼樣的身份我都不在意。可是這次不同了,春期祭禮可是西疆最盛大的活動,廣大民眾參與其中,越是這種大型活動,就越馬虎不得,更是要想到方方面面,你是想保護我不假,可是你可知道我的一個侍妾的身份,會給你我帶來多麻煩的禍患嗎?武門那邊已經非常介意我的存在了,你卻公然在這種活動上,承認了我侍妾的身份,不就是讓武門抓住了你我的把柄嗎?再者說了,侍妾不過是填房的角色,說句不好聽點,那就是登不上大雅之庭的小人身份,你明明可以給我更高的尊位,為何非要用這種給自己找麻煩的方式,貶低我的身價呢?我實在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