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薦(玄月向雲飛推薦酒釀學醫術)
眾人都退去了,曹雲飛和武玄月頓時都鬆了一口氣,曹雲飛卸下了自己高傲的偽裝,鬆鬆垮垮地往椅子上一落,抬頭瞟了一眼身後的武玄月,輕嘆一口氣道——
「你果真認為這樣好嗎?」
武玄月一手相當溫柔地搭在了曹雲飛的肩膀上,嘴角微微勾起道:「如此甚好~」
聽罷,曹雲飛皺眉凝額道:「你可知道此舉兇險性,你這樣是不是太過些了?你明明懷疑秦勇他們三人最多,卻讓這樣三個人來保護你,要知道你現在可不是從前的你,若是他們趁著時機對你出手該怎麼辦呢?」
武玄月登時之間繞到了曹雲飛身後,雙手環著對方的脖頸上,傾身塌腰,俯首帖耳道:「你啊~就是太過操心我了~所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的手腳功夫廢了,腦子又沒有壞!有些人別看手腳功夫尚在,這腦子若是不好使的話,未必見得是我的對手不是?況且我現下武功盡失,正是他們出手的最好時機,他們肯定會掉以輕心,露出馬腳的。」
曹雲飛臉色更加不好看起來,滿是焦慮埋怨道:「你這就是胡來!你也知道自己現在武功盡失,你也知道他們會對你下手?卻還明知故犯,我就怕別等他們還沒有露出馬腳,你的小命就不保了!你這丫頭,從來都是這樣不安分,總是做些讓人匪夷所思的事情來,你若是有個三長兩短,該讓我怎麼活啊?」
武玄月一手捏了捏曹雲飛耳朵,壞壞笑道:「哈哈哈~我說啊~你這就是保護過度了!在你眼裡我到底是要有多嬌柔多不可靠呢?我也是一個武者啊,骨子裡還是有一絲桀驁所在,即便是死在戰場上,那是武者的宿命,無怨無悔足矣~我現下這副模樣,以後也是這副模樣,我若是天天躲起來被人過度保護,總歸是一直趴著站不起來,若是如此,還是早早習慣現下這個境遇,日子總是要一天一天的過的不是?再者說了,我又能夠逃避到何時呢?你的手下雖然有些歪歪心思,也不至於壞到骨子裡,你就放一百個心吧,更何況,不是還有我們家的三個小姑娘嗎?咱們不是說好了?只要通過此局,揪住了武朝陽的把柄,把她逼到了進退維谷的地步,非得逼她兄長出手激活白虎符才是你我的共同目的所在。」
曹雲飛低頭憋氣,卻還是無法言語心中的焦慮,不得不承認的是,身後的女子,真的是一個絕好的女子,凡是都會站在自己的角度出發,即便是讓自己涉足險境之中,也總是在為自己籌謀,這樣想來,自己還真是沒用!
武玄月只看曹雲飛自顧自的生悶氣,心中瞭然,好聲好語道:「凡是要以大局為重不是嗎?你就別在這裡自責了,我都不在意你在意什麼呢?況且,知道他們有所圖謀,就是好事,至少我們可了解他們的動向和目的,總比一直藏在暗處,防不勝防強得多?凡是都往好處想,這一局你我勝算極大,只是……現下最委屈的則是錦瑞和段八郎了……雲飛,你準備……怎麼處理他們倆?」
曹雲飛凝眉舒氣,目光前視道:「放著!現下管不了他們那麼多——尤其是那個段八郎,這些年過去,當真是一點長進都沒有,年歲不小了,這做人做事的方法一點都不成熟!若是我現下打完他們,再跟他們解釋下,就段八郎那張不把門的嘴,只怕三天不到這件事就得傳遍白虎軍上下!所以,還是罷了……讓他倆受點委屈一段時間,也算是給他一個教訓!待事情成了,我再補償他們兩個,都是自己人,我想錦瑞他們會懂我的用心。」
武玄月著意的點了點頭道:「嗯~曹堂主思量周全,問句題外話,你覺得,季先生和白先生,他們會怎麼看這件事情呢?」
曹雲飛輕嗤一笑:「那兩個老傢伙,只怕早已經心如明鏡了,若不然,季先生也不會站出來,看似有意無意諫言,實則推波助瀾,這是那老小子的一貫作風。不過你放心,季先生和白先生兩個人心裡有數,做事有分寸。」
武玄月自然明白,所說這些,不過是為了分散曹雲飛的注意力,別讓他總是把心思放在自己身上來。
每次執行任務的時候,曹雲飛都是婆婆媽媽的念叨非常,武玄月雖然知道曹雲飛出於好意,可是自己的耳朵受不住,又不能夠直面去回絕對方的好意,到底曹雲飛是一個極愛面子之人,所以武玄月只能夠採取這種迂迴戰術,轉移話題,耳朵少遭些罪。
武玄月若有所思道:「有個事情,我想跟你商量一下,你知道我屋裡的酒釀吧?那丫頭雖然平時好吃懶做愛多懶,不如兩個姐姐勤快。可是這丫頭竟天資聰慧,尤其對藥理和醫理特別有建樹,別看她年紀小,鼻子特別靈,我們廚房裡的食物材料和有些藥材,她的小鼻子一嗅就能夠分辨出來,也算是一個奇才!你說她年輕尚輕,既然有這個特長,為何不精深挖掘一下這小丫頭的潛質呢?」
曹雲飛愣之,武玄月雖然話里沒有明說,但是他已經明白這丫頭的用意何在:「你是想讓酒釀,跟在白先生身邊學醫,是這個意思吧?」
武玄月連連點頭道:「雲飛哥哥,果然聰明~瑤兒就這麼提一嘴,你就明白了瑤兒的意思~你看這次我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說到底還不是因為身邊的人不夠得力,尤其是對醫學方面的能手更是稀缺,才會讓別人鑽了空子。白華先生雖然醫術高明,可是他總歸是個男人,總是在我身邊不太方便不是?況且他是白虎軍的醫師,又不是我單靈遙專屬醫師,我也不能夠要求人家過多不是?可是我身邊若是有個對藥理醫理熟識的醫者,是不是我的周身就更安全了呢?」
聽到這裡,曹雲飛不語,思來想去,斟酌片刻,方才開口道:「你說的我都明白,只是這個事情,不是我能夠做主的,畢竟白華的性子也是知道的,凡是都喜歡獨來獨往慣了,他若是不喜不願,我也不能夠強塞一個人過去不是?」
武玄月應聲附和道:「嗯~我知道你的意思,你看這樣如何?我想讓酒釀以生病為由,跟在白先生身邊一段時間,他們兩個有沒有這個師徒緣分,就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不強求如何?」
曹雲飛低頭垂眼,一手指敲桌三下,思量而定道:「行!就按你說的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