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主(武玄月再次靈魂穿越至段八郎)
曹雲飛使出了那一招驚天大泣鬼神地白虎嘯吟的武道頂級絕學,卻不想這一招的因為威力過猛,殃及了曹凜然的性命。
到底是因為曹雲飛體格健壯,氣血充沛,使出這一招之時,恰如其分又是在他極度的憤怒的條件下,風龍劈天而下,天雲昏暗,數以幾倍曹凜然「龍虎風雲」數量的龍捲風破壞力和殺傷力,方圓百里慘遭厄運,風捲殘雲,飛沙走礫,天昏地暗。
無疑,在刑場末涼一個師的兵力全部擊潰,無一倖免!曹凜然臨終之際,看到的則是這天際之間最位讓人感動的狂風亂作——原來是自己太過低估曹雲飛的實力,這傢伙可怕潛在力,果然他的實力著實在自己之上,所以,自己就真的可以安心的走了……
武玄月的念力出體,飄忽不定——
她閉上了雙眼,隨風飄搖而去,待她感覺自己身體終於徹底靜止下來之時,忽感臉上淚水涼涼,一手拂去的淚水。
估計,這是自己見識過最為凄美的愛情,以及最為情深義重的手足之情!
武玄月的心為之震顫、感傷,即便知道這不過是曹雲飛的念力世界的作用而起,自己也不過是回到了曹雲飛曾經的記憶中,扮演成他哥曹凜然的身份的影子罷了……
可是,這種感覺太過真切,以至於自己成為當局者的時候,入戲太甚,不可自拔,方才感悟這其中錯綜複雜的關係,亦或是代入感太強,局中者的自覺性和自抑性,入木三分,自己竟傻傻的分不清楚,到底自己是誰……
現在,武玄月似乎可以理解到曹雲飛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如此痛徹心扉的經歷,換做是自己的話,只怕也會在瞬時之間成長起來的。
「你可以醒了吧??還要裝死到什麼時候呢?」
武玄月還在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一個空洞而又熟悉的聲音霎時在自己的耳邊響起。
武玄月微微張開了眼睛,眼前的場景又回到了那個漆黑的空間之中。
此時的武玄月正平躺在這混沌的念力世界之中,只見黑衣人佇立在自己面前,依然神秘詭譎。
武玄月緩緩坐直了身子,皺眉望去,這一次似乎自己可以熟練地控制住自己在念力時間的體態,卻然不比起初來乍到念力世界那般狼狽不堪。
武玄月仔細打量眼前的黑衣人,總覺得此人和自己之前的見到的那個黑衣人感覺不太一樣,該怎麼形容呢?
怎麼看都覺得此人要比之前的那個執念,小了一號,不管是從身高還是從體型上亦是如此。
武玄月屈起右腿,一手待在右腿的膝蓋骨上,張望思索片刻,終於還是開了口——
「你到底是誰?曹凜然嗎?還是說現在的你另有其人?」
黑衣人愣之,因為的斗篷帽子的緣故,武玄月依然看不清楚對方的臉,但是她至少能感受到,對方在自己問話的一瞬間,對方遲疑了。
片刻,黑衣人嘴角微微揚起,不緩不慢道:「我說過了,我是曹雲飛的執念,或許在曹雲飛的念力世界中,曹凜然是他永遠無法忘懷的痛,而我則是曹雲飛的第二段執念——」
此話間,武玄月忽感身上震蕩搖晃不止,這方恐慌而望,只見自己身下景象忽變,不知何時自己已經身處在一個黑色的街道衚衕正空上方。
武玄月驚愕相望,自知道這次又要完蛋了——通過上一段的經驗來講,只怕自己又要穿梭與曹雲飛的過往經歷之中。
而這一次自己又要扮演什麼角色呢?
武玄月也懶得再搭理眼前黑衣人任何,似乎已經相當適應了自己現下的處境,低頭相望,細細看去自己腳下的事態發展。
不久之後,錦瑞和秦勇架著遍體鱗傷、似乎就剩下半條命的段八郎,從街口踉蹌走了過來。
錦瑞和秦勇順著牆面把已經虛脫的段八郎卧立擺正,這一連串動作后,錦瑞喘了口氣,這方擼了擼袖子,擦去自己頭上的汗水,頓時嘆了一口氣,好聲沒好氣道——
「哎~你個死蠻牛,怎麼總是不長記性呢?都說了在大師兄心情不好的時候,你就躲著他走嗎!他是以後尚武堂的唯一繼承人,他愛花天酒地也好,無事生非也罷,就有著他的性子讓他胡鬧去,你看不慣躲遠點就是了,眼不見為凈,幹嘛總是沒事找事地跑過去觸他的霉頭呢?」
秦勇一手拎起另一側手的衣袖,蘸了蘸自己臉上的汗水,皺眉可憐道。
「段師兄,有時候人要學的有點眼力見!你這樣總是去跟曹堂主硬碰硬地干仗,擺明吃力不討好!論起武功你又打不過他,你看現在這樣,你受傷我們幾個兄弟也看著心疼不是?以後,就別去招惹大師兄,自打末涼之徵之後,這兩年就沒有看到過他有過一張好臉,到了妓館之後多少還能夠看到他的幾分笑意,這人心情不好的時候,總是需要派遣一下,你也稍微諒解一下大師兄的處境,如何?」
只看這段八郎似乎暈死了過去,不管此二人說什麼都沒有絲毫的反應,一動不動宛若死人一般。
見此狀,秦勇錦瑞倆人默契相視一看,秦勇先開了口:「就把他扔在這裡合適嗎?」
錦瑞一手撓頭,舉棋不定,躊躇片刻,而後再次嘆氣道:「算了,就放在這裡吧,曹堂主那邊更需要人手,咱們還是趕緊過去看緊點,若不然出了什麼岔子你我都承擔不起!」
話畢,錦瑞和秦勇相伴離開了黑暗衚衕口,轉而走向街頭燈紅柳路的妓館——月紅館。
看到這裡,武玄月忽感身後一絲寒意,警惕性極強擺手而去,果斷擋住黑衣人劈天一腳。
吃一塹長一智,自己斷然不會傻到同樣的問題,再犯同樣的錯誤。
武玄月白眼而去,冷漠煩躁道:「拜託!大哥你能換個稍微文明點的方式吧?總是這麼粗魯不合適吧?」
黑衣人被武玄月截住了這一腳,似乎有幾分吃驚,而後再次站直了身子,嘴角輕輕一扯,揮袖而去,空中屏障瞬時出現了一個大洞,張口吩咐道——
「老規矩,這次你要去的是段八郎的身體里,不能夠讓任何人發現你的真實身份,否者你和曹雲飛都會埋葬在這念力世界之中,永世不得超生,你可明白?」
聽到此,武玄月一手拍地,霍然起身,輕巧如雀點落與這透明介質之上,身體輕飄如羽,三步兩步便跳到了大洞的邊緣。
「我知道了!不管怎那樣,反正我是必須要下去的是嗎?」
黑衣人輕笑,身體忽明忽暗,瞬時消失地無影無蹤——
「隨便,反正曹雲飛的命數掌握在你的手中,至於要不要去做,怎樣去做,在你不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