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雲月發糖篇)
曹雲飛似乎已經預料到武玄月會這麼說,這方趕忙推脫責任道——
「那幾本書本不是我讓放到藏武閣之中,是季先生讓我放進去的_——他說你們用得上,我也沒有細問就放進去了,本想著以你的個性,打死也不會翻閱這幾個珍藏書本,結果……嘖嘖嘖,你說你一個大姑娘家,怎麼會這麼沒羞沒臊呢?還真的去參詳其書,並且融會貫通於自己的戰術之中,哎~~我平日還真是小瞧了單協領,可謂是女中豪傑!怎樣那幾本書是不是很管用呢?我看你們陰虎七煞各個人才輩出,運用房中之術相當了得,以色示人毫無違和感,尤其是你這個協領大人,這魅惑人的本事不過幾日時間,漸長不少,那一天比試高台之上,單協領可謂是大膽熱情來著!」
曹雲飛一臉戲虐公子哥調笑不已,一點都不帶修飾,直擊對方痛處,這點直言不諱的毛病還真是一點都沒有改。
武玄月頓時又羞又臊,被限制的身體又開始扭擰掙紮起來,脫口大駡之。
「我呸!一丘之貉,沒一個好東西,季無常那個老匹夫,慣會算計,看似明面是在幫我們一方女子正位,歸根到底還不是為了幫助曹雲飛,我們女子軍團誕生不過就是為了助白虎軍剷除武邪一黨安插在勒爾曼城中的勢力,季無常才著意讓我出馬培養出這樣一個女子機動部隊,借我的手成就你曹雲飛的豐功偉績!還真是忠犬一條,不對!是老狐狸一隻!」
曹雲飛看到如此武玄月氣急敗壞,張牙舞爪的模樣,甚是可愛,頓時臉上揚起一絲紅暈,說話語氣也變得輕快了許多。
「好了好了,別那麼氣急敗壞嗎~你之前不是說過,什麼你的我的!你的便是我的,我的也便是你的不是?你現在就是我白虎軍第一協領大人,你培養一個軍團也是為我軍奉公效力,有必要那麼計較你我嗎?再者說了,你在高台上之舉,雖說有幾分算計的成分在內,可是我歡喜的很,那可是你第一次那麼主動大膽地勾引我不是?」
聽到此,武玄月更加羞怒不止,這方一急就要使出蠻力,掙脫而出,欲要動手了之。
結果卻不想,曹雲飛今日警覺得很,從頭大腳來了一個五花大綁式鎖抱,只見對方高與武玄月一頭的距離,自己的下巴硬生生地抵在武玄月的頭頂上方,一手強力壓在武玄月的背,使其面頰抵在自己的胸膛之上,緊密貼合;另一隻手則是不安分地壓在對方腰肢以下的部位,以此限制對方的下肢;明知道這丫頭慣會使詐,腳下的功夫變更是要嚴防死守,一點都沒有防水的痕迹,這一腳繞過對方的雙腿,勾住其腳後跟的另一側,完全固定死對方的兩隻腳,根本不給對方一點空隙可以突破。
武玄月驚怔,怎麼都沒有想到曹雲飛也會有如此無賴糾纏的一面,這樣羞恥又不要臉的鎖抱,哪裡還有一方鎮主的威嚴典範呢?
武玄月被強逼性質的壓進了曹雲飛的胸膛之前,突然一陣胸雷真真的強勁心跳聲傳進自己的耳朵之中,武玄月恍然心悸,竟然會被其感染帶動,心跳的不像話起來。
只是剛才曹雲飛那一番毫無修飾的挑釁之言,著實讓自己不爽幾分,武玄月又想到曾經還有個楚伶仃的存在,頓時轉羞為怒。雖然自己身體被徹底限制住,至少自己還有張嘴可以為自己出一口惡氣。
「曹雲飛,你枉為一方鎮主!說到底,你也是名門之秀,世家楷模,你看看你現在這樣的姿態,全然就是一個市井無賴無異,傳出去也不怕惹人笑話,丟了身份,趕緊給我鬆開!」
曹雲飛見狀更加樂了起來,懷中女子若是到了這番惱羞成怒給自己擺什麼正經八百的禮儀之時,只怕是已經到了黔驢技窮無計可施的地步。
到此,曹雲飛盡量收斂自己的心花怒放的心情,繼續張調戲口道——
「在你的面前,我不是早已經沒有了什麼廉恥心可言了嗎?在你心中我現在不過是一個風流成性的紈絝子弟,怎樣?要不要試一試我的能力如何?我倒是一點都不介意跟你在寢殿之中,一起探討房中秘術的武功絕學,你以為如何呢?大家都是武林中人,在武學探究上,就不要那麼小氣了吧~你說是去你寢殿好,還是直接到我的寢殿行事呢?你是女子,我充分尊重你的意識~」
「滾!流氓!無賴!」
這會功夫,武玄月當真是氣得要爆炸的節奏,自己分明是被人給小瞧了,只是自己在如何意識不清醒,也清楚這房中秘術之事對自己來說是怎樣的一種意義呢?
若是讓眼前這小子成事,自己的顏面何在,自己守了十七年的童真之身就這麼便宜這小子,想想都覺得不甘心。
豈不是,這男人的控制慾望極強,曹雲飛似乎因為懷中的女子愈加強烈的反抗的放映,變得更加興奮起來,一個不留意的出手過重,只聽「撕拉」一聲,曹雲飛生生撕開了武玄月的一側衣袖,如此粗魯的動作,著實嚇住了武玄月。
這是要幹嗎?難不成是要用強的嗎?
想到這裡,武玄月驚慌失措,驚魂未定,竟然身體不自然輕微地顫抖了兩下。
現在的形勢下,自己怎麼看都是出於劣勢地位,說來自己武功雖然了得,但是這次的對手可是曹雲飛,從之前便是如此,自己能夠和對方僵持不下勢均力敵,但是卻未曾真正意義上戰勝對方。
武玄月是女子,自然在力量和速度上和身為男子的曹雲飛相比,略顯得差強人意,而現在正是最考驗力量的緊身搏鬥時刻,似乎自己現在頻頻失利,根本討不來便宜!
曹雲飛恍然回神,武玄月黑色的袖子已經在自己手心之中攥著……
曹雲飛頓時慌亂,自己完全無意識之措,怎麼自己如此不知輕重,扯下對方的袖子呢?這懷中女子,似乎也被自己突如其來的蠻力給嚇住了,這突然安分下來,還有幾分驚慌未定的戰抖,自己感受的最真切。
曹雲飛趕忙一手擲出袖子,慌亂解釋道:「那……那個不好意思,剛才情緒一激動沒有控制好力道,扯下你的衣袖……那個……那個我回來再賠你一身衣服好嗎?你可……你可別介意啊!」
武玄月頓時如同鹹魚一般再也不動彈了,自知道自己現如何掙扎換來的則是對方更加粗暴的鎮壓,既然自己討不來任何便宜,是該讓自己冷靜下來,好好想象該如何處理眼下的殘局。
曹雲飛愣之,只看剛才還強烈反抗的女子,這會子功夫安分了不少,頓時心生疑慮,到底是自己理虧在前,這方說話小心哄之——
「你沒事吧,我……我剛才……真的是一時失手,不是故意為之,我也不是那種會強迫女子的人,只是你著實讓抓狂,我從來還沒有見過像你這樣的女子,說你張狂吧,有時候你也挺乖巧的,說你刁滑吧,厲害起來的時候當真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的蠻勁十足,你是我見過的女子中,最難以把控的那一種,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到此,武玄月算是徹底冷靜下來,輕嘆了一口氣道:「你……現在可以放開了我了嗎?有話能好好說嗎?」
曹雲飛驚愕,趕忙鬆開了手,只看對方一臉驚慌未定,卻在一味強制自己的情緒,更顯得不服輸的倔強。
「好了~你放心,我不會在對你動粗了,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吧。」
曹雲飛內心有愧,自然矮人半分,這方倒是變得君子了許多,自己都沒有想到剛才自己會如此失常瘋狂到去撕扯一個姑娘家的衣袖,自己何時變得如此獸性大發,自己出於人的本能到哪裡去了?
武玄月一手捂著自己裸露在外的手臂,頓時一臉怒氣升騰而去:「我說曹堂主,我真是沒有想到,你……你會如此這般?這……這真可是市井流氓,破皮無賴的作為,你一個皎皎君子,世家楷模武傑標兵,竟然會……竟然會……」
曹雲飛頓時急了,抓耳撓腮道:「我……我說過了,我剛才也不是故意的!你怎麼就是聽不懂人話呢?我……我也不知道自己知怎麼了,在你的問題上,我總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經常會做出一些失常瘋狂的行為,事後想想我都覺得後悔,自己怎麼可以這樣子?一點都想平時的自己!剛才我又是一時衝動,才失了手,你就不要拽著這件事不放了好嗎?」
武玄月抿嘴瞪目而去,倒是顯得異常地理智,唉聲嘆氣道——
「你別再這樣鼓動我了好嗎?明明在你的心裡我就是一個替代品罷了。我說過——我不喜歡被人區別對待,更不喜歡被人退而求其次,你的心裡已經裝著兩個重要的女人,不管是楚伶仃也好,我家小姐也好,怎麼排位我也只能夠當小三!拜託我也有我自己的驕傲好不好?曹堂主,我現在一心都撲在武學上,我也僅僅只想跟你維持上下級的關係,再無其他奢望。」
聽到這裡,曹雲飛惴惴不安,心急如焚道:「可是我想啊!我承認,在我的生命里,不管是楚伶仃也好,武玄月也罷,她們都是我生命中不可磨滅的人,而你也一樣啊,也是獨一無二無可替代的!她們再如何好,僅僅只是在我過去人生中一個難能可貴的經歷罷了,不管是好的經歷還是壞的經歷,那都是沒有辦法抹殺的經歷。而你不同,你是鮮活真實站在我面前的女子,如此靈動可愛,樣貌出眾,聰明絕頂,武技了得的女子,我怎麼可能不動心呢?我不但動了心也理所應當也動了情,我想讓你待在我的身邊,陪我一起守護經營西疆這一片土地,想和你一起策馬背疼,並肩作戰;想和你一同對弈比試,探討武學,我想和你花前月下把酒言歡,我更想和你纏綿床頭、生一堆子像你或者是像我的娃娃——不知從何時起,我再也沒有過要讓你成為我的填房念想,我只想明八抬大轎媒正娶你,我這一輩子有一個妻子足以,那邊是你單靈遙。」
聽罷,武玄月眼神微顫,這一刻自己恍然的心動,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看著對方一副手足無措,滿臉通紅的姿態,自己可以判斷的出,對方是真心喜歡自己的,這種表情是怎樣裝都裝不出來的。
武玄月心中的防線土崩瓦解,明知道自己不可以情動如此,更不可以隨便相信這個男人的花言巧語,可是為何自己的心臟跳動如此猛烈,自己根本控制不住的情緒,管不住自己的眼神想要多看對方兩眼。
這樣熱烈直截了當地求愛,更是有眼前這個秀色可餐的男子宣之於口,只怕這是這世間最美的愛語了。
武玄月不過是一個年方十七的小女子,即便再如何聰明伶俐,再如何會察言觀色,見風使舵,偏偏到了感情這件事情上,自己毫無招架之力,淪陷於此。
今日飲酒,不是一件好勢頭,愈發鮮明了武玄月的情緒,自己壓抑多時的感情,自己醋意連篇的愛意,終於在曹雲飛最後一波言論攻擊之勢,一觸即發,勢不可擋。
感情就這種東西就如洪水猛獸一般,一朝管理不好,頃刻間崩堤泄洪而去,一發不可收拾。
武玄月埋下了頭,滿臉羞紅,抬腳直步走了上去,輕輕抬手扯了一下眼前俊秀男子的衣袖,羞澀噠噠,小聲低語道:「去你的寢殿吧……」
此情此景,對於曹雲飛來說簡直是要人命的衝擊力,曹雲飛頓時血脈噴張,精氣十足,這方便迫不及待地彎腰屈膝,以迅雷之勢,一手攔過眼前女子的膝蓋,一手橫腰抱起,這次流利嫻熟的動作,還真是讓人吃驚。
自然武玄月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得不輕,還沒有晃過來神何事,曹雲飛竟腳下生風,霍霍向自己的寢殿方向走去。
待武玄月反應過來之時,當真是羞的無地自容,這方腦子稍稍清醒片刻,趕忙張口補救道:「不……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覺得夜半微涼,想要跟你秉燭長談武道之事,還是要換個避風的地方。你……你會錯意了,我沒有別的意思!」
曹雲飛臉上劃過一絲狡黠會意笑容,嘴上不饒人道:「嗯~嗯~嗯~我明白的你的意思,這不就是要去探討武學之事嗎?我也沒說要跟你探討什麼其他之事,只不過這一次探討的內容則是武學房中秘事,你可是要做好覺悟了!呵呵~」
說著,曹雲飛再也掩不住得意之勢,清空月下,只看一個高大身影的背影而去,空中傳來一陣放肆得意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