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回(武被召回曹閣開緊急會議)
錦瑞站直了身子,徑直走到了武玄月的身邊,一臉鄙夷斜睨了對方一眼,隨即這小眼神小心翼翼地瞟向春桃那方,這一眼驚慌失措,緊張慌慌,弄得錦瑞心頭小鹿亂撞,趕忙收回了自己的眼神。
要說這錦瑞臉上區別待遇太過明顯,但凡落在武玄月臉上的眼神冷厲不屑,緣由如何,武玄月最清楚不過。
到此,錦瑞無意識的咋舌,雙手恭拳,臉卻別到了另外一方去,一本正經道:「單協領,不慎打攪你的聚會,只是事態緊急,錦瑞不得不打斷之,話已帶到,請單協領迅速到曹閣一聚,一同會商軍中要事,錦瑞這還要去通知段八郎,就不和一同回去了。」
話畢,錦瑞轉身離開,臨走之際,又是一眼春心暗放的瞟了一眼,心中多有不舍,卻因公務在身,不得不離開。
春桃見狀,微微一笑還君之,可謂是大方得體。
就是這樣一笑,暈開了錦瑞心中漣漪,錦瑞頓時臉紅一片,抬腳縱然一躍,飛出窗外,躥跳在這天地之間。
武玄月心神未定,冷汗溢溢——
只想自己剛才那荒誕無稽的段子落在錦瑞那小子的耳朵里,只怕是分分鐘的時間就會傳到了曹雲飛的耳朵里去,再加上之前這小子因為春桃之故,擺明是仇視敵對自己到了極點的徵兆,若是不肆意報復自己一番,那真還是不符合這小子的個性。
想到這裡,武玄月一臉厭煩,借著酒勁發起牢騷起來:「怎麼這個時候讓去開什麼破爛會?曹雲飛腦子被驢踢了嗎?有事沒事二半夜玩什麼形式主義,大白天行軍營之中不能夠商討軍中大事嗎?」
聽罷此話,春桃臉色平靜如洗,眼明耳厲道:「單協領估計是真不了解曹堂主的行事作風。一般情況下商討軍中要事,基本上是在行軍營之中解決,只有到了極為機密之事,曹堂主警戒心極強,似乎覺得行軍營人多嘴雜不太安全,但凡處理這種事情,都是會放在夜半人靜之際,突然傳令而下,但凡這種傳召便如同今日這般,毫無前兆,召回他信任之人,在自己家的院落之中秘密開會,做出戰略決策。單協領是新人,估計不太了解曹堂主的性格。我們堂主做事向來心思周密,思量周全,更是穩妥把控,在軍中要事之上,決然不會馬虎半分。」
聽到這裡,武玄月頓感驚訝,剛才一時不忿的牢騷取而代之則是一臉尷尬地搔頭,傻笑而去,欲蓋彌彰。
連春桃這麼說了,這事估計沒差,自己也就別在這裡磨磨唧唧不像個樣子,雖然說是自己個人意識是不想和曹雲飛有單獨機會相處,但若是涉及到工作方面的事情,自己倒還是可以勉為其難地忍受一下曹雲飛那張高高在上的臭臉。
想到這裡,武玄月緩緩站直了身子,舉起酒杯,一臉歉意道:「各位姐妹,單某就不能繼續跟大家把酒言歡,自罰一杯,這便先離席而去,你們玩的開心,該吃吃該喝喝,全記我賬上,盡興便是!」
說罷,武玄月仰頭一飲,放下酒杯之後,兩步並兩步走到了窗戶前,一個縱慾跳躥而去。
一路飛奔,武玄月來到了錦瑞指定的地點,曹閣中堂,月下闌珊,石桌椅前圍坐著四個熟悉的身影,分別是曹雲飛、季無常、段八郎以及錦瑞四人。
武玄月一襲黑衣風中輕紗飄逸,翩然而落,雙腳輕巧依次落地,遠遠望去,只見這錦瑞附在曹雲飛耳邊嘀嘀咕咕,曹雲飛聽之臉上毫無波瀾,微微頷首示意。
只見武玄月直步走上前來,三位白虎七星君高位頓時站起了身子,畢恭畢敬行了一個抱拳禮,異口同聲道:「單協領,請——」 說著,錦瑞機敏,這方挪了挪身子朝段八郎身邊,剛剛好給武玄月騰出了一個位置,這便是緊挨著曹雲飛的位置。
看到此,武玄月微微皺眉,酒後微醺的她似乎在掩飾自己情緒這方面略顯得笨拙,自然這個表情落在了曹雲飛的眼中。
曹雲飛見狀,側目瞥眼,高冷異常道:「怎麼?單協領是不願我坐在你的身邊嗎?到底我有這麼恐怖嗎?」
武玄月聽之,乾笑了兩聲,這方趕忙收起來自己那一臉的厭煩之意,尷尬笑意不盡,張口道:「哪有啊~曹堂主你多想了,我不過是覺得自己身份卑微,配不上坐在曹堂主你一側罷了~」
卻不想武玄月此話一出,季無常趕忙拱禮接招道:「怎麼會?單協領若是沒有資格的話,那我們一眾人就在任何人有資格坐在曹堂主一側!你可是官階在我們之上的協領大人,說到身份,我們幾人自然是要低你一等,況且單協領在我尚武堂就職期間,屢屢戰功顯赫,先是獻身取義抽離的段八郎身上的鬼氣,而後又培養出一個戰馬鐵血女子軍團,同時有破獲了中邪氣的秦勇三人,現在單協領協領之位你實至名歸,自然你是最有資格坐在曹堂主一側之人!」
季無常這個老狐狸,最會審時度勢,看人臉色,這推波助瀾的本事更是了得,三言兩語就把武玄月的位置捧的高高的,逼得對方非坐在曹雲飛身邊不可。
武玄月臉色糾結,儘管自己在如何心不甘情不願,卻還是不得已為之,只能夠挨著曹雲飛落坐。
武玄月剛一坐下,曹雲飛頓時擰緊眉頭,高冷一瞥,好聲沒好氣道:「你喝酒了?」
武玄月聽罷,趕忙抬手嗅了一嗅自己的衣袖,小聲嘀咕道:「有這麼明顯嗎?我怎麼沒有聞出來呢?這傢伙是狗鼻子嗎?」
曹雲飛蹙眉斜眼,兩道寒光襲來,武玄月渾身一哆嗦,而後又是一副抓耳難受裝傻充愣傻笑不盡道:「呵呵~曹堂主還真是好嗅覺,跟幾個姑娘一起慶功,一時興起就多喝兩杯,這都沒有逃過曹雲飛的法眼~哈哈哈哈~」
曹雲飛似乎有一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而後卻是一本正經地念之:「這酒以後少喝為妙,尤其是出門在外,喝酒誤事,你可明白?」
武玄月輕嗤一笑,臉上依然一副聽命認之的乖巧之態,嘴上答應的可好,心中則是另一番場景。
切~就憑你曹雲飛也有資格說我武玄月?不知道誰那些年放肆不羈,去風月場合喝花酒打醉拳,合著你這荒唐的行為相比,我武玄月作為簡直就不值得一提。
若是想正人就先要律己,你曹雲飛沒資格說教我武玄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