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服(熱血激戰篇)
三月之期至白虎軍行軍營空氣上方瀰漫著一股子強烈的火藥味。
這一日,曹雲飛停止了白虎軍所有的訓練工作,獨獨空出來一天的場地專為兩軍開戰所用。
說來也有大半個月時間了吧,曹雲飛自那次武玄月無緣無故碎了自己的椅子之後,自己就再也沒有機會與其謀面,想來就讓人煩躁惱火。
事後,不管曹雲飛如何著急上火百爪撓心,死皮白賴地登門造訪,武玄月始終態度如一,憋著這口氣死活不願相見。
在武玄月看來,與其相見對方說出一些花言巧語的話來動搖自己的決心,還不如不見!
說到此,在這裡著急上火、急的團團轉的人,又何止是曹雲飛一人——錦瑞這小子,因為大半個多月沒有見到春桃,這方也是心神不寧百般猜測。
都說女人禍水,一顰一笑分分鐘就勾走了男人的魂,在此看來一點都不假。
錦瑞眼看著自己和春桃的關係漸入佳境,偏偏這時候,戛然而止的關係——春桃竟以各自專心修鍊為由,避而不見自己!而自己那一份蠢蠢欲動的心怎麼可能因為對方說不見就不見了呢?
況且此次戰役非凡,若是對方輸了,那麼春桃就要嫁給秦勇那臭小子做小妾,是可忍孰不可忍!自己怎麼都無法想象日後若是想要見自己的心上人,就只能夠遠遠望去別人家的別院一枝春杏,頓時咬牙切齒著急上火。
錦瑞這幾日近乎是心神不寧,完全無心情練兵作戰,再加上曹雲飛時常神經質地亂髮脾氣,可想而知這半個月白虎行軍營是怎樣一幅愁雲慘淡的場景。
比試當天,曹雲飛便迫不及待早早來到了行軍營,命人提前布置場地。
兩軍作戰,兩位統領大人座位本是應該相隔一方,如此這樣安排——一來是方便統領籌謀全局,及時給在場奮戰的戰士鼓勁提示,正確判斷現場戰況,發號施令;二來是怕兩軍作戰,場上火力十足,場下火氣十足,這比試演練,各自高位都是帶著護犢子的心情觀戰指揮,自然自己這方失利,看著心中不爽,欲要發泄脾氣,口出惡言想象,惹惱了對方高位,兩房高位大打出手也是常有的事情。
所以,為了防止這種矛盾深入化的局面,一般情況下,兩軍作戰首領的觀戰位置便是安置在各自場地一側,離得遠遠的,多少會有些作用。
今日之役,曹雲飛偏偏要一反常態,打破先例,故意命人將武玄月的觀戰位置設在自己一側,二人並排而坐,居心叵測,昭然若揭。
辰時末,武玄月攜著自己的美女軍團出現在了白虎行軍營之上,只見這一行小女子身著一襲黑色頭蓬,浩浩蕩蕩而來,領頭的女協領一臉將軍霸氣,這氣勢蓬勃,這陣勢浩湯,這架勢洶湧,哪裡還有小女子的矯揉造作呢?
果然,這三個月的浴血修鍊起了神效,一眾女子簡直是改頭換面,各個長發豎起,眉宇之間多了一份英氣,少了一份柔情,覺有幾分自古美女多英姿,巾幗絕不讓鬚眉的氣勢。
到了戰場之上,季無常這方笑眯眯的迎來,雙手抱拳行禮,好言好語恭維道:「單公子果然好手斷,不過這三個月的時間,這七個較弱女子竟是另外一副模樣,這樣看去,誰能夠想象得到三個月前的女子竟是那樣一副手不提腳不能踹的模樣呢?」
武玄月輕嗤,明知道對方是在有意恭維自知,自然不以為意,微微頷首示意,而後張口詢問道:「季先生過獎了,只是有件事情還要勞煩一下季先生,我的觀戰席在哪裡?剛才一路走來,經過我軍場地後方,竟沒有見一把椅子,難不成是要我站著觀戰嗎?」
說到這裡,季無常的嘴角瞬時又咧出了新高度,滿臉堆笑不止,一手揚指道:「單公子多慮了,我們堂主格外敬重單公子——那裡~就是那裡,看到了嗎?便是單協領您的位置,堂主此番安排便是有意向眾人示意,你們二人並駕齊驅之意——」
武玄月順著季無常的手指方向望去,當即臉色拉得老長,只見這高台之上,並排放著兩把座椅,近乎是挨在了一起,如此用意是個傻子都明白其中的意圖。
卻只看,坐在左側高位的曹雲飛一副居高臨下的冷眼示己,一眼瞥去台下武玄月的眼神,充滿了有恃無恐,一臉小人得志的暗爽。
看到這裡武玄月簡直煩躁透了,本來一副雄糾糾氣昂昂的英爽之姿,頓時臉上蒙上了一層黑氣。
這個曹雲飛怎麼那麼煩人呢?明知道自己煩他,還要讓自己挨他那麼近?擺明是借用身份之便,強制性壓制自己不是?這種男人討厭至極,狗皮膏藥甩都甩不掉。
看到此,季無常臉上劃過一絲微妙的笑容來,而後輕輕附上前去,小聲嘀咕道:「單公子莫要煩躁,既來之則安之,如此相近的局面未必是壞事,有句古話怎麼說的呢?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見招拆招,隨機應變,才是作戰王道!」
說罷,季無常輕輕拍了拍武玄月的肩膀,微微頷首以示友好,而後搖扇輕步,甩了甩衣袖,步向自己戰隊一方。
看到這裡,武玄月眼神微顫,似乎在季無常的別有深意的話來聽出來弦外之音。
武玄月不時嘴角揚起一絲詭秘笑意,剛才的煩躁一掃而光,卻而代之的則是滿臉的算計笑意。
武玄月一腳蹬地,輕盈空中翻轉而去,飛上高台,眼神落在曹雲飛臉上,略顯不屑,而後收斂幾分自己的桀驁情緒,故裝姿態的攻守行禮道:「曹堂主有些時日不見,不勝想念,想來這些時日過得可安好?」
曹雲飛斜睨而去,滿臉的輕蔑毫不掩飾,這方雙手拱禮一側,連頭都懶得回一下,敷衍了事行了一個禮,嘴巴里吐出來的則是陰陽怪氣的強調來。
「哪裡哪裡?我哪裡過得比單協領安好呢?不知道你們這段時日密謀什麼奇招異術,避不見人,還真是讓人好奇的緊!」
曹雲飛這話裡有話,擺明是怨懟惱火武玄月多日躲著自己的舉動,偏偏自己的架子擺著,直接惱火辱罵的話自己說不出來,只能夠這樣發泄一下的心中的怨氣。
武玄月百般聰明,自然知道眼前這個臭男人言外之意,偏偏就裝作聽不明白,順著對方的話音道:「是不是什麼奇招異術,武場上比試見分曉,曹堂主急什麼眼呢?難不成你們白虎軍還怕了我們這幫子初出茅廬的小女子不可?」
武玄月說話向來不客氣,尤其是在自己深刻認識到曹雲飛真面目之後,更是言辭犀利的許多,對於這種偽君子,沒有必要各種討好掩飾自己的內心的情義,該說什麼就說什麼,人家都不過是把你當顆棋子,你可別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聽到這裡,曹雲飛眉宇之間褶皺不平,一臉冷嗖嗖的光束而去,武玄月似乎完全免疫,既然自己心裡沒了這個男人,不管他的臉上有多少陰晴變化,自己根本不在乎。
武玄月目視前方,權當看不到曹雲飛的臉色如何,簌簌接下自己身上的斗篷,場下一眾女子見狀,竟然動作一致,和自己的主上大人一同解開了身上的披風,卻不想這披風之下另有乾坤。
七個女子,清一色色調一致的黑色戰衣,仔細看去這衣服款式卻各有不同,春桃的戰衣是一黑色輕紗所致,浣紗如夢,輕飄飄的如風飄搖,黑色輕盈薄紗又多了幾分撩人心弦;夏荷的則是一身黑色民族風情十足的戰衣,再仔細一看,這胸口還有這大腿根以下,竟全是網狀蕾絲面料,如此火熱的打扮,簡直是要人命的節奏;秋菊身材極佳,前凸后翹身份有料,這一生黑色塑身低胸衣當真是大膽極了,如此熱火身材,再配上黑色的塑身深V領戰衣,哪個男人看得不熱血澎湃,血脈膨脹呢;冬梅的衣服有幾分頭重腳輕,一條筆直雪白的大長腿格外顯眼,這種專門配合她身材優勢特點的戰服,還真是讓人看去心神蕩漾,無心戀戰;至於那三個小女子,因為年紀尚輕,身材發育不完全,武玄月並未在她們三個人衣著上大下功夫,而是選擇了以保守輕便的常服讓其出場。
看到這裡,曹雲飛頓時兩眼噴火,似乎明白了點什麼,這方急著看去自己軍隊一方,這不看還好一看當真沒有把自己給活活氣死!
眼看自己軍隊那一幫子老大不小的男人,各個魂不附體,眼神微波蕩漾,被人迷了心竅的痴傻模樣,自己當真是想衝下去一人給一個拳頭警示。
自然,武玄月看到此,心中樂呵,果然自己別有深意的量身定做的戰袍在這時候當真是發揮了神效,那幫子臭男人各個眼饞心熱,熱血噴張,只怕是各個眼睛都看不完,無心戀戰於此了吧!
以色示人,便是女子絕佳的武器——
沒錯,在男人面前女子不管是從力量還是從技巧毫無勝算,單單這美色卻是我們女子軍團的獨一無二絕佳武器。
食色性也,白虎七星君不過是一介武夫,凡人一個,哪裡見識過如此春光乍泄的場面。
之前的春夏秋冬四個女子,自知道自己姿色過人,為了防止自己慘遭白虎軍荼毒,向來在衣著打扮上格外講究,以免惹禍上身,又落了一個自己不檢點的名聲。
而這一次,武玄月算是順勢應事,故意讓自家的姑娘打扮成這副春光絢爛的模樣,不外乎就是為了分散敵軍的注意力,打壓對方的氣勢。
雖然幾個姑娘剛開始穿著一套戰服上場,各個扭捏不適應,卻在這個每個月的時間,徹底丟掉了自己的羞恥心,想來若是自己此戰不贏,就要徹底淪為那些爛人的妾室,與其這樣,自己寧願穿著這種令人羞恥的戰服上場迎戰。
這就是武玄月的絕密武器,只看那曹雲飛氣的渾身發顫,武玄月別提心裡又多了爽了——
你曹雲飛不自以為是,美人計用的不亦樂乎嗎?那我這招以其人之道還之其人之身的招數如何?
你不過以一己之力便可撩我的心鉉,那我這方可是有七個女子,刨去另外三個小的潛力股,至少乘以你四倍的戰鬥力,會發揮怎樣的效果呢?我武玄月還真是有幾分拭目以待呢?
曹雲飛怒火噴張,這方惡狠狠地想武玄月瞪去,卻不想這一眼落下,竟是驚得自己眼睛差點沒有掉一地去——
這……這……這武玄月一瞬間褪去自己身上的大敞,只見這丫頭竟然也穿了一生了不得衣服。
武玄月內襯身著一生緊身素衣,赤臂露頸,齊胸露腰,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嫩的出水的肌膚白的發亮,下半身更加熱火,蕾絲打底薄薄一層輕紗敷在其上,兩條筷子腿若隱若現,簡直是要人命的節奏。
曹雲飛頓時面紅熾熱,痴傻傻看去片刻不到的工夫,這方打了一個激靈,怒氣橫生沖了過去迅速扯下自己的大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裹在了武玄月的身上。
到此,武玄月一臉愛理不理的煩躁鄙視,好聲沒好氣道:「怎麼曹堂主?久經沙場的您,還沒有這種陣勢嗎?不說總是說我沒有女人味,不解風情,不會勾搭男人,你說我現在這幅模樣算不算是有女人味呢?」
曹雲飛怒不可遏,趕忙朝台下一看,只看自己的手下都盯著眼前若干女子不放,似乎沒人注意到台上的場景,這方才算是鬆了一口氣,轉而惡狠狠的責罵道——
「你這是在幹嘛?場下那一眾女子穿成那樣,我尚且可以理解為戰術,而你這幅不知廉恥的模樣,讓誰看呢?」
武玄月悶哼一聲,擺了一眼而去:「你說讓誰看呢?不是讓你看的嘛?哎~雲飛哥哥,憑良心說,你覺得我單靈遙的身材如何呢?自允我單靈遙出自狐族之女,這身材樣貌還是相當自信的。只不過你的反應有些讓我摸不著頭腦~你不是口口聲聲說我不會勾引你嗎?怎樣,我如此熱火打扮不就是為了吸引你的注意力來著?結果卻是被你拿著斗篷五花大綁起來?本是想投其所好,我這勝券在握的戰服,現在看來毫無用武之地,你說我花盡心思的戰服還有什麼意義?」
曹雲飛兩手抱著裹著自己披風的武玄月,臉上表情複雜多變——自己是一個正直熱血的男人,懷中的女子正穿著一身近乎透視裝的衣服,楚楚動人,姿色撩人,並在此直言不諱了自己的意圖,就是為了勾引自己……
明知道這場戰役的意義如何,可是自己現在滿腦子卻都在想著各種齷齪下流的事情來,根本無心在比賽上!
哎~這女人啊——還真是一種特別恐怖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