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練(季無常暗示,武玄月欣然接受教練一職)
男團女團對戰之事已成定局,事後,武玄月細細想來當真是氣的牙痒痒。曹雲飛一聲令下,這最後一個限制條件,簡直是把女團逼到了絕路上!
武玄月不能親自上場出戰,自然就不能親自夠收集「人氣」武學數值。讓一幫子武盲女子從零開始竟用三個月的時間學會掌握武技,最後打敗白虎七星君那幫子武學老油子?這簡直是難於上青天!、
想來,若不是這七個女子天賦異稟、根骨驚奇,那便是這世道有助功神力的靈丹妙藥,否則次戰役女子軍團根本毫無勝算。
武玄月算計倒好,自己以一敵百根本不在話下,分分鐘就幹掉了三個白虎星君,段八郎鬼變也不過是自己的手下敗將。時下里,最難纏的不過就是曹雲飛和季無常二人,其他六人在武玄月眼裡根部構不成障礙。
若是在此次對戰中,可以親自跟季無常曹雲飛直接交手,這便是提升自己「人氣」武技絕佳機會,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了,自己當然是要盡最大的努力去爭取,不惜把自己都壓在賭桌上,結果呢?
自己如意算盤打得啪啪作響,曹雲飛一句話,滿盤皆輸!
曹雲飛這小子,怎麼現在這麼難纏呢?難不成為了得到自己,當真是為了節操,沒羞沒臊,以強欺弱的事情也能夠幹得出來嗎?
武玄月努了努嘴,臉色著實不好看,腦子不停的運轉,只想該如何化解此局,變被動為主動。
想了半晌,武玄月撓頭,一臉不情願地張口道:「曹堂主,這樣是不是有些不公平呢?你讓這七個毫無武功根基的女子僅憑三個月的時間,打敗這精挑百選精銳騎兵的白虎七星君,這不是以強欺弱嗎?我若是不上場,就等著眼睜睜地看著她們團滅嗎?」
曹雲飛依然冷若冰霜,只是這臉上的的顏色有些許的悅色,當真是有幾分得意小勝的味道,連說話的語氣都變得從容淡定了許多。
「怎麼?這個不是你的提議?剛才不知道是誰夸夸其談,誇下海口,一副大言不慚之態,現在倒是慫了?我可是從一開始就理解為,這場比拼本就是他們各自七人的事情,不關你我任何事情,你我只需要賽前訓練,賽中觀戰,賽后領罰領賞便可。」
武玄月再也按在不住自己焦躁的心情,這會子功夫可不似剛才那般樂觀向上,當真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焦頭爛額起來。
遊戲規則的制定,有時候也是取決於勝負的關鍵,規則偏向於哪方,那麼哪一方的勝面就會偏大。
這點武玄月清楚,曹雲飛更清楚。
武玄月本是想打個馬虎眼,有意不提出自己出場的事情,只想到了比賽當天,自己再把遊戲規則的漏洞講出來,打一記漂亮的擦邊球——到了那個時候事情已成定局,即便曹雲飛在如何想要阻止自己,也已成枉然。
只是,沒有想到的是,曹雲飛可不似從前好矇騙,這人當真是越老越沒趣,自己的那點小心思,還是被那臭小給發覺了,早早立下了規矩,凡是說到了明處,自己倒真是不好辦了。
曹雲飛這傢伙,怎麼年歲越長,就變得越發沒趣起來?也活該他儀錶堂堂,一把年紀了找不到老婆!天天跟小女子計較的男人,不是好男人!
武玄月賊心不死,依然在糾纏不盡:「不是!曹堂主,你倒是講講道理好不好?你我不上,這場比拼還有意義嗎?單單讓他們各自七人走陣法,相互牽制又如何?你可是統帥,在戰場上,布陣最大的作用就是為了輔助你的力量發揮,你不上場,這場比賽完全沒有比拼的必要!」
曹雲飛臉上再也掩不住的笑意,冰山美男子也有控制不住情緒的得意起來:「單公子說的極是,可是你忽略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到現在為止,白虎符依然未解封。這件事情不宜外傳,若是在這場比拼中白虎符為解封之時暴露,宣揚出去,那麼你覺得我們西疆駐地還有安寧之日嗎?所以在這個時候,我是絕對不會主動站出來暴露自己的,我不上場做統帥,你上場幹嗎?知道你武藝高強,以一敵百,只要你一上場,近乎我們這方手下毫無勝算,不過比賽就是比賽,總是要守點比賽規則的不是?」
此話一出,武玄月驚滯,目瞪口呆,她自知自己再無任何理由反駁對方,當真是自己太過自以為是,把自己給逼到了絕境。
看到一臉懵了的武玄月,曹雲飛不知道為何心裡特舒爽,終於又一次自己可以佔上風,這一局自己勝算極大,只怕是要抱得美人歸了。
到此,曹雲飛嘴角微微一扯,有幾分眉飛色舞,俯下身在壓在武玄月的耳朵邊上,戲虐嘀咕道:「單公子此局甚好~三月之期不多不少,我便坐景觀天,看你有何鬼馬神力逆轉乾坤——到底是我們白虎七星君洗乾淨脖子等你們這幫小女子來抹呢?還是說,你們這幫子可人兒洗乾淨身子等我們來睡呢?曹某想來都有些激動興奮呢~」
聽到此,武玄月眼睫微顫,頓時滿臉通紅,又羞又氣當即就跳起來腳道:「你……曹雲飛!你枉為君子!」
曹雲飛臉上的表情更加豐富了起來,似乎已經徹底放下了自己堂主的架子,輕嗤一笑緩緩而道:「君子?單公子你在說什麼笑話呢?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我剛才一二再而三的阻止這場鬧劇,結果呢?不是你咄咄逼人不依不饒非要比拼嗎?怎麼?如了你得意得了你的心,你卻這般急躁了呢?你可聽聞詩經有云,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便是君子,才會好逑佳人,若不然不如我剃了頭去當和尚不更好?」
武玄月此時此刻的臉簡直是不忍下看,愁紅慘綠之餘,更是怒火橫生,眼中爬滿了血絲,當即是分分鐘要殺人的節奏。
曹雲飛見狀,心中更為驚喜,不知道何時開始,只要看到這丫頭因為自己氣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時候,自己就特別開心,也不知道這惡趣味是從何時開始的。
不過不管怎樣,自己的目的始終不變,就是遲早要把眼前難以馴服的野馬變成自己的女人,不是強迫,而是讓對方心甘情願,心悅常服的臣服於自己。
這次機會自己把握的剛剛好,雖然有點對不起自己的丫鬟們,不過真是許配給了自己的將士也不失是一個好去處,肥水不流外人田,也達到安撫了軍心的效果——家中多了一個可心的人兒幫自己家務家務,其他女子沒有必要繼續留在曹府,各自去找各自的歸宿才是正道。
事已至此,曹雲飛該說的也說的,該氣的人也氣了,這件事情就此打住,日後比拼結果如何,三個月之後見分曉。
現在自己還有要務在身,不能夠在這件事情多分心太多,畢竟時下戰事不斷,練兵增強兵力才是關鍵,今日的武訓還沒有結束,自己作為一堂之主,身上的職責眾多,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解決之後了就該回歸了自己位置上,到底西疆的疆土民生安危才是第一位。
曹雲飛一手擺過自己的下擺,這方頭也不回,腳步穩健地向前堂高台方向走去。
錦瑞和段八郎機智,這方便緊跟其後,臨走之際,錦瑞趁人不注意,惡狠狠地瞪了秦勇三人一眼,心中謾罵不止。
而季無常卻特意放慢了腳步,待曹雲飛一眾走遠了,步履輕盈地走到了武玄月這方,只看武玄月那一張泄了氣的愁容,頓時輕輕一笑,張口便道:「單公子是否已經後悔了自己的決定呢?」
武玄月微微抬眼,心中各種惱羞成怒,無處發泄,憋得實在難受,偏偏這時候站在曹雲飛一方的人走上來搭話,還是一副瞧不起人的輕狂模樣,可想而知武玄月會用何等表情去給季無常搭話。
武玄月斜眼瞥了一眼季無常,而後目空前方臭著一張臉,好聲沒好氣道:「季先生!事情已成定局,你就不要在這裡看我們女子的笑話了好嗎?這樣有意思嗎?」
季無常一手搖扇,頓時一改常態仰天大笑,轉眼間語重心長道:「單公子可真是誤會老朽了,我本是想要助你一把力,你若是願意聽我便講,你若是不想聽,老朽權當自討沒趣,這就速速退去。」
武玄月滿是狐疑的瞟了季無常一眼,自知自己陷在窘境,已無路可退,不管對方是敵是友,若是能夠出一良策幫助自己化解困頓,自己當真是感激不盡。
「季先生但說無妨,我單子瑜權當聽來笑笑,若真是先生真心愿意幫我們,助我們女子一團成事,事後靈遙必當重謝。」
季無常又是一副老謀深算的笑容可掬模樣道:「單公子可知道武學修成之法,除了學練、打練還有一個很重要環節嗎?」
武玄月微微皺眉思索片刻,頓時茅塞頓開,恍然大悟道:「還有教練!這點我怎麼忘記了呢?」
被季無常一點撥,武玄月這方才驚醒,方才意識到了自己之前掉進了自己圈進的誤區之中。
一個成功的武者,除了悟性高學藝精湛,打法出神入化精妙絕倫,最總要的還是要會教授與他人,武學的傳承和發展也是積累武學數值的重要環節,甚至於要高於前兩者。
武之國,若是大家各個都閉關鎖國專註於自家絕學,所謂什麼獨門異術密不可傳,其結果就是讓武學正道的路越走越窄。
如此說來,這些年瀕臨拳種的現象越發了嚴重,若是照著這樣形勢發展下去,各家各門武道絕學只會慢慢地凋零。
只想,習武之人越多,項目開展的越強盛,上至高門貴族下至車夫丫頭都掌握武學之道,廣而傳至,開枝散葉,武學才能夠更加彭勃的發展下去。
想到這裡,武玄月剛才那要死不好的心,頓時復活了起來,眼中閃出一絲希望來。
對啊!此次比拼自己不是一點收穫都沒有,若是自己能夠把這些看似不起眼的丫頭們,個個培養成武學奇才,那麼自己的武學數值將會得到大幅度提升,這筆賬自己一點都不虧!
季無常果然是老狐狸,一句話就點到了武玄月的心坎里。
此時此刻的武玄月再也不似剛才那般煩躁和不恭敬,這方趕忙弓腰奉禮,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謙恭討教道:「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先生果然是高人一等,剛才子瑜出言不遜,先生莫要怪罪,只是希望先生指點一二,可以幫助我們這幫小女子化解此局。」
季無常一手搖扇,笑而不語了片刻,而後語重心長道:「單公子過獎了,你天資聰慧,自然明白團戰的道理。雖然說是個人技術很關鍵,團戰有團戰的隱性規則,把合適的人放在合適的位置上,大家眾志成城一心對戰也很關鍵,三月之期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軍心所至,功到垂成,白虎七星君再強大也有他的短板和弱點,有點時間好好想想白虎軍到底存在什麼樣的漏洞可以讓你們攻陷。」
季無常意在點到為止,卻不直言說出問題的關鍵,一來是給自己留條後路,二來到底是要看看這單靈遙到底有多大本事。
單靈遙鎖眉深思片刻,而後緊追其問道:「子瑜不才,還請季先生直言,我們到底該如何去做才能夠化解此局。」
季無常一臉笑盈盈依然,搖扇轉身,抬步欲行道:「單公子就莫要為難老朽了,今日之話你聽了也就罷了,說到底老朽可是要三個月後站在你們對立面的對手,說多了我便成了白虎軍的姦細,這樣實屬不妥。況且此次戰役,只怕單公子和我家堂主有了不盟之約,我若是多嘴多舌壞了堂主的好事,你覺得堂主能夠饒恕我嗎?」
話畢,又是一陣仰天大笑,季無常邁著輕盈的步伐揚長而去。
卻只見,武玄月羞紅的臉,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似乎已經意識到了,季無常這個老狐狸即便沒有聽到自己和曹雲飛的賭注約定,但是已經猜出了其中的內容來。
果然,這個老狐狸還是躲遠點才好,太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