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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練(熱血激戰篇)

  天地之間一片灰暗,只看鬼壇之中的鬼氣衝天而去,似乎到了一個節點再也沖不上去了,硬生生被什麼東西給扯了回來,頃刻間完全吸進了武宣也的腦殼之中。


  武玄月渾身戰慄,頭皮發麻到耳鳴暈眩的地步,一股子逆向氣流生生吸進了自己的體內,進入到了自己的五臟六腑,沖盪在自己的血脈之中,那樣的疼痛異常的衝擊性可以想象。


  曹雲飛當真是急紅了眼,這方就要衝過去打翻鬼壇,管他誰死誰活!反正鬼壇中的女子絕對不能死!


  曹雲飛一心只想要救出武玄月,卻被自己身旁的六大護法生拉硬裝里三層外三層地護的嚴嚴實實的,根本不給其任何機會發作暴動。


  曹雲飛這方便是一陣拳打腳踢,硬生生要衝出人牆,誰想自己的手下各個是忠心護主的主兒,當仁不讓即便是被打得頭破血流也絲毫不退讓,絕對不讓曹雲飛以身犯險,衝動誤事。


  季無常一邊雙手攀著曹雲飛的身體,一邊慌亂勸說道——


  「堂主稍安勿躁,單公子以身犯險也是為了咱們白虎軍!且看看事情發展的形勢如何,不要太過衝動啊!」


  曹雲飛紅著眼暴著青筋這方腳下還不安生,惡狠狠地跺去了幾腳,擋在他腳前面的秦勇算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霉,任其一腳跺落在身秦勇重心不穩跌倒在地,又是結結實實挨上幾腳,這幾腳可真是要人命的氣力十足,秦勇挨得實在,只怕是肋骨斷了幾根都不自知,這方還是趴在地上雙手抱著曹雲飛的腳不肯鬆懈半分。


  錦瑞更是機警,那繩鑣不是光用來鎖著武玄月用的,關鍵時候自己的主子也難逃起手,另外三人則是擋在剛才三人的外層,紮起馬步,恍然銅牆鐵壁一般。


  曹雲飛時不時動作太大,殃及最外層的護衛星君,即便挨了手腳仍然面不改色心不跳穩若泰山絲毫不動搖。


  曹雲飛再大的本事,也敵不過此六人的鼎力合作圍堵自己,這方掙扎反抗,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鬼氣被武玄月一絲一毫完全消化在了體內。


  天上電閃雷鳴一陣狂風呼嘯,武玄月在如此情境下,當真可憐可嘆,只見那瘦小的身體,怎敵過如此偌大的鬼氣?


  武玄月一聲嘶聲裂肺的驚叫而去,只感覺自己的身體就要被四分五裂地肢解開來,骨節都能夠聽到「咯咯咯」作響的聲音,整個身體都不在是自己的身體一般,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


  良久,天色轉晴,撥雲開霧,所有的一切都恢復如常,祭壇中的武玄月像是被雷劈過一般蔫兒了下去。


  卻只聽,「咯吱咯吱」幾聲,而後聲響轉成了「噼里啪啦」的斷裂聲,祭壇可是青銅鑄造而成,竟然當即轟然炸裂,武玄月未能倖免,噗通一聲,一個翻滾跌倒了在地。


  這個時候的武玄月方才恢復了意識,這方一個滾翻而落,頓時立好了身子,盤腿而坐,操起左手迅速順勢在自己的右手臂上極泉、青靈、少海、靈道、通里、陰郄、神門、少府、少沖幾個穴位上點擊按壓一番;而後坐定身在打坐片刻,調理周身血氣,忽一口黑色惡血噴薄而出,這方才算是徹底慌過神來。


  武玄月閉目養生了片刻,臉色才算是從剛才的慘白稍微有了些許的血色,只怕這一次打鬥自己當真是受到了不少的重創,自己只能夠做暫時性的應急調理,想要完全復原還需要些時日。


  見此狀,曹家軍這方才算是鬆了一口氣,放鬆了警戒,曹雲飛這方便極其忙慌地沖了過去。


  季無常拍了拍白華的肩膀,遞了一個眼神過去,白華瞬時明白,便跟在曹雲飛身後一同上去。


  曹雲飛當真是既焦躁又火大,百感交集於心,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內心到底有多在意眼前女子的安危。


  曹雲飛衝到了武玄月身邊,這方張口就是要謾罵之時,卻不想武玄月閉著眼微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張口道。


  「若是罵我的話,就免了吧,我現在不想聽這話,安慰的話你若是願意說兩句,我還是可以勉為其難的接受的。」


  眼看對方一臉血色不佳,渾身上下都是打鬥的痕迹,最讓人矚目的便是那脖子上殷洪發紫的五道指印,簡直是讓人無法下眼。


  都到了這個時候,還有心情開玩笑嗎?這丫頭到底是不是傻?還是內心太過強大了呢?


  曹雲飛本是滿心的責罵,卻在對方說出這樣一番話之後,便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了。


  愣了神片刻,曹雲飛微微動唇,故裝冷靜道:「你為什麼這麼做?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會害了自己啊!」


  武玄月依然打坐養氣,臉上的表情卻發生了細微的變化,微微揚起嘴角道——


  「能從你嘴裡說出這話還真是讓我有些吃驚來著——到底是誰當初一本正經地說講到如何結練人氣的方式呢?首先做到為人當先,舍己再后,方可結練人氣,你卻告訴我,到了關鍵時刻放著你可愛的手下不管,讓我獨善其身嗎?」


  曹雲飛凝眉冷冽,心中寒意四起,到底眼前的女人有多恐怖多深不可測自己現在想來都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為了搭救自己的手下段八郎,竟然把自己都能搭進去,成為了鬼氣的活祭品,這是對付鬼氣的最下策,是個有腦子的人也不會做到這種地步吧!

  「你用得著做到這一步嗎?即便是為了救段八郎也不至於做到讓自己成為鬼氣的下一個宿體吧!你將段八郎的鬼氣都引到了自己的體內,你知道自己要承擔怎樣的後果嗎?」


  武玄月微微張開眼睛,輕輕嘆了一口氣道:「你以為我願意這樣做嗎?你也見了,我雖有靈氣護體,可是我的靈氣修不得當,對於鬼氣來說根本不足已致命,若是我打不散他,他便有死灰復燃的可能性。百鬼厲斬的鬼氣是戾氣最兇猛的鬼氣,可憑藉宿體的血液脈搏的運動再次復甦,你難道希望你的下屬以後就變成一個不吃不喝的活死人嗎?我若打不散他,就只能夠把他引到我的體內,還好我體內的靈氣充沛,暫且能夠在此壓制百鬼厲斬的鬼氣,只要我不過於動兵刃,他對我造不成什麼傷害。」


  聽到這裡,曹雲飛頓時鬆了一口氣,卻還是擔心不已對方身體的狀況,剛剛好的時機,白華走上前去,這方拱禮相向,便要給武玄月搭脈診斷一番。


  卻不想,武玄月果斷拒絕了白華的請求,有意轉移視線,讓其先去給段八郎診治。


  武玄月對於診治此舉有所顧忌,是因為她清楚白華的實力,也明白自己體內異於常人的元氣所在——不搭脈診治還好,一旦搭脈診斷自己的身份暴露無遺。


  自己裝到現在這一步,實屬不易,若是在這個時候被人揭開了身份,那就太不值了。


  白華再次拘禮不敢動彈,眼神小心翼翼地瞟了一眼曹雲飛這方,曹雲飛臉色甚是難看,兩隻眼惡狠狠直勾勾地盯著在地上打坐的武玄月不放。


  「你這是又是何意?都傷成這個樣子了,你還要倔強硬撐到何時?」


  武玄月尷尬一笑,這方腦子還是挺機靈白開玩笑道——


  「我說雲飛哥哥,咱可不能厚此薄彼,為了我這個新人而不顧老人的人生安危,此舉只會讓白虎七星軍的各位前輩心灰意冷的,你就不能夠少偏心我一些嗎?」


  聽到這裡,曹雲飛頓時臉上一片紅暈,當真是有些惱羞不堪,聲色大變道:「你可少自戀好不好!誰偏心了!我若不是看你是我白虎軍的功臣,誰要管你死活來著!」


  武玄月自知道曹雲飛上鉤了,這方依然噙著笑意引君繼續入瓮道:「說來軍功的話,我想這段兄比著我單子瑜只多不少吧~況且此時此刻他比我更需要診療。我的身體我心裡有底,別忘記了我可是靈狐,打也打不死的靈狐啊~所以,白華星君,不用太過擔心我的身體,還是以段兄為先,我這一時半會兒想死也死不了。」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曹雲飛也不好在說什麼,這邊微微頷首點頭同意,白華領命便背著醫袋向段八郎方向走去。


  曹雲飛紋絲不動依然盯著在地上打坐的武玄月不放,卻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心中有太多的話想說出來,但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到底是自己太過在乎眼前女子的安危,一想到剛才那些打鬥的場景,自己到現在還有種余怒未消頭皮發麻的感覺。


  說來自己白虎軍一群大老爺們兒,坐在下面觀戰,卻讓一個小女子上場拚死搏鬥,各個人五人六地在一旁,最後的結果竟是讓眼前的女子犧牲自己的宿體,方才救了自己的手下,這樣的事情發生在那個男人身上都會有些羞愧和無地自容。


  突然武玄月幽幽張口道:「你在想什麼呢?若是沒事就別站在我面前,影響我調理周身血氣。」


  曹雲飛頓時一臉尷尬,支支吾吾道:「沒……也沒什麼……就是想著……想著……欠你這麼大個人情該怎麼還?」


  武玄月微微一笑道:「真想還我人情的話,就勞煩曹堂主為我推墨逐筆一封推薦書,待我在尚武堂修的正果之際,推薦我去修武堂精修習練一下我體內的靈氣,修武堂或許會有辦法凈化我體內時這百鬼厲斬的鬼氣也不可而知。」


  曹雲飛聽到了這裡,眼神微微顫抖了片刻,心中頓生煩躁情緒。


  所想眼前的女子不過是來我尚武門求師學藝的門生罷了,若是她想走,自己根本沒有任何理由留得她……


  說來也奇怪了,為何一想到對方要走,自己心裡這般煩躁慌亂呢?

  曹雲飛不知道眼下這丫頭還能夠在自己身上呆多久——說來她來這些時日,自己府上當真是熱鬧了不少,自己也變得和從前不太一樣了,臉上表情多了,心情也開朗了許多。不管自己臉上的表情是好還是不好,總歸比之前自己那副要死不活生無可戀的樣子好上許多。


  曹雲飛總是管不住自己,時不時就想要多去瞧上她兩眼,現在想想不僅僅是因為她那張酷似自己未婚妻的臉的緣故吧……


  管不了那麼多了,能拖一日是一日!

  想到這裡,曹雲飛突然變得正式起來,一副堂主的威嚴示下:「說什麼在我尚武堂修得正果之時,你現在連人氣如何結練都不曾做到,還妄想他門別派的功法,是不是太過好高騖遠了?」


  卻不想,曹雲飛這方話音剛落,武玄月頓時靜心凝神,調勻呼吸,意在丹田,神與肝膽之處,一股氣流充斥而來。


  武玄月揚起自己左手,漂浮在自己右手掌心上方微弱的紅色赤炎氣流,瞬時驚呆了曹雲飛的雙眼。


  「曹堂主——怎麼樣?這一次打鬥鬼氣我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穫,謹遵堂主的教誨,通過這次捨己為人的行為,似乎我已經成功結練了人氣。」


  看著武玄月慘白的臉色掛起一絲不可名狀的得意笑容,曹雲飛心中波瀾萬千,臉色略感吃驚之餘,更顯幾分焦躁和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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