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一人一狗初見神跡(上)
又過了一些日子,所幸墨墨的種族血脈強橫,再加上朗員外配置的藥效果極佳,於是總算由裏到外好了個透。
讓墨墨鬱悶的並不是寶半分靈力沒有,還有能有這麽強的攻擊力,而是不知道為什麽,靈力回來了,就是怎麽都化不了形。
不過這也並不影響墨墨每在包子鋪裏白吃白喝,大快朵頤。隻能期待大哥讓那兩跟屁蟲找到他後再了。
相處一久,日見人心,墨墨自然也和寶親近了幾分。於是也隱約透露了一些隱秘之事給寶,當然,自己是魔靈殿三少爺的事兒除外。
白吃白喝別人這麽久,一旁又總有兩個暴力狂貓妖,墨墨原本不可一世的傲嬌性子也收斂了一些。當然,他絕對不承認在它強烈要求下,寶的召喚出青葉陣時,自己被幾片薄如蟬翼的葉子拍飛的事兒。
傷勢一好,墨墨原本就蠢蠢欲動的心又活躍了起來,沒事就跑到暮雨湖邊去溜達。是觀山攬湖,修身養性,實則是觀下,測靈源,尋找最佳進入聖地的時機。
為了達到目的,墨墨前所未有的認真的研究了魔靈宮裏幾乎所有的上古典籍和秘聞趣事。
根據族中秘聞記載,若沒有左丘家守護信物傍身,想要進入這玄靈境,比登還難。
當然,墨墨從就喜歡研究頗具難度的課題,特別是比登還難的那種。
於是他發現,若在風雲交匯,雷電相交,地靈氣躁動之時,以五行至寶布陣進入秘境,不能破陣,不被那該死的劍氣所傷是有八成把握的。
秘境中雖然有三層禁製,但對於他來,前兩層可以直接無視,就是最後一重最傷腦筋,他也是在最後一層差點丟了命,隻好氣急敗壞的奪門而逃的。
結果一上岸,竟讓他遇上了寶這個沒有靈力波動的妙人。墨墨心中不由大笑助我也,於是一邊養傷,一邊在心裏盤算著自己的九九。
媧皇域自成一域,與五靈大陸本就不在一個維度中,四大家族與媧皇神血一族定下規矩,除了嚴格限製下界修行者上來外,也禁止媧皇域的人私自下去。雖然媧皇域的四大家族都會時不時的著人下界處理一些事務,但多是各域域主靈官、遴選出的選之子之類的。
原本墨墨私自下界就犯了忌諱,再加上他是去偷拿自己家世代守護的秘境中的靈寶,當然就更不能明目張膽了。
這一日,墨墨又來到了暮雨湖畔,突然他心生感應的抬頭望了望,有些躊躇的樣子。
今湖中周邊的靈力似乎想被什麽吸引似的,有些興奮有些狂躁。
突然間,起風了,風刮得周圍的柳樹一陣的亂顫,空中的雲也似潑墨一般越集越多,越來越黑,總感覺要發生什麽似的。
墨墨像想起什麽似的,臉色露出狂喜神色,一拔腿就發瘋似的往木屋方向跑。
一陣狂奔,墨墨拉起在屋子裏的寶,就往湖邊走去,臨走還不忘提醒她把聖木曼兌帶上。
湖邊,風還在呼呼的吹,柳葉也在抽筋似的擺動。
一人一狗盯著湖麵沒動。
良久,寶平視前方,有些無奈的到,「所以啊,我是旱鴨子,不會遊泳。所以你讓我怎麽去啊。」還有句話寶沒出來,別潛入千米之下的水底,就是普通的浮水,姐姐我也不會啊。
「沒事我有辦法。」此時的墨墨像是觸發了機關的永動機,他立刻給寶用靈力做了個大型空氣罩似的東西。還在裏麵各種翻滾以體現這個罩子有多麽的結實。
寶的腦門心瞬間出現一道黑線,內心就像拔河似的糾結著。
實話,那日知道墨墨是為了家人去闖秘境尋仙果受傷後,寶就對這黑狗另眼相待了。要是她也陪著爹娘去極北之地多好,就不用這樣每日在思慮中度過了。
但是真要她克服對水的恐懼,一頭紮進千餘米深的湖中,她真的有點做不到。
眼見寶糾結萬分的樣子,墨墨突然臉一誇,烏亮的眼睛擠出了幾滴類似於眼淚的液體,充滿了期待的望著寶,嘴還一抽一抽的。
又來了,寶雖然知道是墨墨裝出來的。但是真的百試百靈,她就是受不了那種呆萌動物無辜撒嬌的眼神。
於是,輕聲的緩緩的歎口氣,「哎,行吧,我就陪你走一遭吧。」這可真算舍命陪君子了。
「也~」黑狗臉上還掛著淚珠,身體就蹦得三尺高。
開心的,「就知道寶姐姐最好了!你放心,我知道那秘境還有一味靈藥,不定不定能讓你重新引靈入竅呢。」
「你啊,就知道框我。」寶對墨墨的法不置與否。
上一次他就闖關失敗了,怎麽會知道秘境裏有什麽呢?權當他為家人尋藥口不擇言了。
寶笑笑也不在意,於是深呼吸了幾口氣,一下子跳進了墨墨給做的空氣罩裏。
墨墨眼見寶一臉的不信也不解釋,他確實也不敢保證真的有,因為他自己從未進入過秘境,隻是記得很久以前,有一次無意聽到大哥與媧皇殿使者的對話,那使者振振有詞,是為了媧神殿的未來雲雲,要大哥施以援手,言辭間好像提到自家聖地中,有一種能讓人直接引靈入竅,打通七脈的洗髓秘藥什麽的。
隻見大哥麵無表情的打斷了使者的述求,一臉寒霜下了逐客令。使者臉色臭的像皮蛋似的走了,臨走還罵罵咧咧的著大哥不給媧皇宮聖女麵子雲雲。
見寶站定,墨墨運起靈力,空氣罩就像潛水艇似的慢慢的往下沉了下去。並以一個適宜的速度朝著湖心底的秘境入口駛去。
萬裏之遙的水靈大陸海床深處,距離地麵千米之遙的地下洞穴裏,有一處散發著沁骨寒冷的極寒之地。
這裏四周漆黑得如潑墨一般,連綿不絕的刮著令人心驚膽顫的刺骨寒風。
洞穴深處的牆壁上,悄無聲息的出現了一個由無數玄妙繁複的靈紋組成的光陣,光陣散發出耀眼的白光,一個傳送門驀的閃現出來。
片刻之後,一個男子從門內緩步走出,一襲墨衫,手持玉笛,不緊不慢走在蕭瑟的寒風裏。
突然,他的停下了步子,略帶疑惑的望著尚未消失的傳送門沉默一會兒,忽又回頭向著最寒冷的地方走去。
男子似無知覺的慢慢走著,黑色靴子踩在滿地的冰碴上吱吱作響,明明一切的動作都很慢,但就一轉眼間,便不見了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