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23章 地契
以前,這位餘天賜餘少爺並不知道他家有多少錢財。
在他老爹去世以後,他整理家裏的各種房契地契,這才知道老爹手裏麵究竟有多少家產。
別的不說,如今這些東西全是他的了。
他爹走了,餘天賜本身是很難過的,他哭了很多天,覺得失去了依靠。
在看到這些財產以後,他就不哭了。
他這麽有錢,一輩子都不用發愁了,還有什麽可哭的?
不管是房契還是地契,這些全部都是他一個人的財富。
其他的都好說,一直都在收取租金。唯有百柳村的後山,他隻知道有人占用了,卻一文錢的租金都沒有拿到。
餘天賜怎麽可能會願意?
這不,他今天就是來找麻煩的。
他這個人,平日裏張揚慣了,根本不把別人放在眼裏。
此時此刻,來到了宋家大門口,見宋家還算富裕,再加上他聽說的那些傳聞,就想要獅子大開口,坑一筆銀子。
“給我看看。”宋珍娘聽他說的有模有樣,倒也不像是假的,就想要把地契拿過來看一下。
隻有確認無誤以後,她才好做打算。
不管到了什麽時候,宋珍娘都不會欺辱他人。
有事說事,有理說理。
她雖然看不慣餘天賜,但是她也不會因此就不給此人說話的機會。
餘天賜對他手中的地契可是非常的寶貝,他哪肯給宋珍娘看?
“不行,我不能給你。”餘天賜昂著頭,他把地契捏的緊緊的,“我要是給了你,恐怕就拿不回來了!你以為我會上當嗎?”
原來,他是怕宋珍娘會搶奪地契。
“嗬嗬……”宋珍娘搖了搖頭,她隻覺得餘天賜這個人實在是當得起“地主家的傻兒子”這個名號。
“你一個人過來,我們要是想搶奪你的地契,你覺得你能躲得過嗎?”
莫驍走到餘天賜跟前,他比餘天賜高了一個頭。隨便往那裏一站,從氣勢上就能把人給壓下去。
“不錯,我們若是想要搶奪你手中的地契,你根本沒有招架的餘地。”宋珍娘隻覺得很是可笑,就餘天賜這樣的人,他還敢孤身一人來挑事?
簡直是自不量力!
餘天賜心裏那是一個懊悔,早知道,他就多帶一些人過來了。
“我隻需要看一眼地契,如果真的如你所說,我家後山的那塊地是屬於你的,我也不會虧了你。”
宋珍娘做事向來有屬於她自己的原則,她絕對不會欺負別人。
不管餘天賜有多麽的囂張,多麽的讓人看不順眼,宋珍娘就不會針對他。
一番糾結過後,餘天賜還是把地契遞到了宋珍娘麵前。
白紙黑字,上麵清清楚楚的寫著,餘天賜的父親餘守財從官府買了這張地契,所有的一切都在說明,餘天賜並沒有說謊。
“怎麽會這樣?”
宋珍娘一臉的懵,她實在是覺得奇怪,也想不出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兒。
畢竟,杜大人的人品是沒的說的。
在官府,這地契明明是存在的。如若不然,宋珍娘也無法從杜大人手中租賃下來。
然而,到了此時,又是一張地契擺在眼前,告訴她,她租來的山頭早就被人買走了。
見宋珍娘麵露驚愕之色,餘天賜得意極了,他上前去從宋珍娘手中奪走了地契。
“我都說了,這張絕對是真的。”
餘天賜把地契揣在了袖子裏,很是寶貝。他得意洋洋的看向了宋珍娘,“你說怎麽辦吧?你占用了我家的山頭,是不是該給些表示?”
毫無疑問,他過來的目的是就是為了要錢。
餘家的財產很是豐厚,自然也不缺這一點兒。
再說了,後山存在許多年,一直都荒廢著。即便是地契在餘天賜手中,對於他來說,那裏也沒有什麽用處。
可是,放在宋珍娘手裏就不一樣了。
靠著後山,宋珍娘種植了那麽多的草藥,花花草草。這些東西都是大有用處的。
如今,百柳村的百姓們的日子過的越來越好。
其他村子的人都把這些看在眼裏,雖然心生羨慕,卻又沒有他法。
餘天賜就是看中了宋家有錢,他才想著從中謀取一些利益。
即便是他家中已經很有錢了,他也想要擁有更多。
貪心不足蛇吞象,他永遠都不會嫌手裏的錢少。
“表示?”宋珍娘知道餘天賜想要什麽,但是在事情弄清楚之前,她是一分錢都不會拿出來的。
畢竟,她也是從正規渠道得到了山頭的租賃權,她也付出了租金。
“餘少爺,你請帶著地契先回家去。天色不早了,我今天也不好去縣衙說事。明天,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你看如何?”
宋珍娘心裏有諸多疑惑,她也能夠保持冷靜。
現在並不是說事的時候,她不想稀裏糊塗的解決此事,也不會讓餘天賜吃虧。
可是,餘天賜卻不應。
“不行,我今天就必須得要個說法。到了明天,你不認賬怎麽辦?”
餘天賜本身就是個沒什麽腦子的人,他好不容易占據了優勢,豈會願意放棄?
“地契在你手裏,對不對?”宋珍娘很不想和他廢話,可是餘天賜直接坐在了門口的台階上,不願意走開。
宋珍娘總不能把人給拖走,她是個文明人,喜歡講道理。
“你想幹什麽?”餘天賜急忙捂緊了袖子,他生怕宋珍娘會給他搶走。
宋珍娘搖了搖頭,離他遠遠的,“放心吧,我對你的地契沒有興趣。明天我們縣衙見,我要是不出現,你直接去杜大人那裏告狀,豈不是更好?”
餘天賜想了想,他也覺得宋珍娘的話有幾分道理。
“罷了,今天就先放過你。”餘天賜扶著牆站了起來,他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就準備走了。
剛走出去沒有幾步遠,他就又回過了頭,“我等著你,明天早上你要是不去縣衙,我就讓縣老爺來你們家抓人。你就給我走著瞧吧!”
“好走,不送!”宋珍娘真是不想和這種白癡多說話,說得多了,害怕這種智商會傳染。
餘天賜一邊走一邊嘀咕,沒有人聽見他說了什麽。